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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零一章 攻破内部防线

书名:烽火戏红妆 作者:田舍翁 本章字数:8719

更新时间:2014年12月22日 22:48


“反对无效,我决定按照我的方式来做。谁再就这个事儿多言一句,我就灭了谁。”野轩火阴测测的道,一副我是霸主不要惹火我的模样。

“野轩火小丫头,这事儿不是闹着玩儿呐。那是人家的地盘儿,不是咱们的后院,很容易掉脑袋的。我说小丫头,你别堵着耳朵啊,我是老生,是在长叹,但是老生常谈未必无用啊。”筑阳先生满脸无奈的道,看着堵着耳朵的野轩火,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李天元将野轩火的小手从耳朵旁拿开,一脸郑重的道:“野轩火真不是再给你开玩笑,别的事儿大家也不会反对你。只是性命有关的事儿,就坚决不会有一丝妥协,再说你也是将领,读过不少这方面的书,应该知道身为主帅不应该以身冒险吧。要知道咱们成龙山这么多人,都把希望放在身上呐。”

“天元兄弟,别说了,说也没用。你看野轩火小丫头那一副神游在外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样子。别废话了,这个人是听不进去的。不过野轩火,我还是那句话,师父不同意你去,我上官雪涯也就不同意你去。”虽然知道说这番话肯定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不过该说的话上官雪涯还是要说一说的。

筑阳先生见状,摇了摇头,拿起一葫芦绿豆汤和鱼竿儿悠悠晃晃的跑去钓鱼了。上官雪涯见状也急忙拉着李天元离开了,虽然李天元看似不怎么情愿的模样。李天元离开了,身为教书先生的杜树人也就随之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是满脸不解,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争执。

至于野轩火那些叔叔伯伯们,一个个挨个儿蹂躏了野轩火的头发一番,随即说道:“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去,前提是得让我们这几个人跟着。毕竟我们虽然算是老骨头了,但是打架什么的,那还是能所向无敌的。”

这个时候倒换野轩火无奈的笑了笑,虽然她野轩火偶尔会耍耍无赖,不过跟她这些叔叔比起来,那当真是小巫见大巫啊。农家选也走了,虽然他看起来走的并不是多么情愿。

于是曾经满当当的议事厅,再一次转成了一个空落落的房间。说空落落倒也不对,毕竟这里还是有着两个人的。野轩火斜睨了农家生一眼,不怎么好奇的道:“农家生,你在这儿抚养鸡蛋呐。别的人都走了,你屁股咋这么沉呐?”

“野轩火……”

“别说,我什么都不听。既然我都不会听了,你又何必浪费口舌呢。所以,你老也请吧。怎么,你不走?那好,我自己走好了。外面可是云淡风轻天气晴朗,比屋子里好多了。”野轩火说着就要迈步离开,这事儿不简单的很吗,山挡住了人路,山自己不会离开,那人就转弯儿离开呗。

农家生却挡住了野轩火的去路,先野轩火一步把屋门关上。农家生露出了一张欠扁的笑脸,一副老狐狸的模样道:“我只说一句话,说完这一句话我就离开。”

“你已经说完一句话了,我也听进去了。好了,哥们儿,我先走了。”野轩火随即就把房门打开,只是就在这个时候,野轩火听到了一句:“大鱼不纵横。”

野轩火还没有反应过来,另一个人就先一步离开。有些怔忪的野轩火急忙喊住几欲离开的农家生道:“你小子玩什么花样呐,怎么说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就要离开?我听不明白,你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有本事说清楚。”

“我可不想被人灭掉,一句话说完了,走了,会见。”农家生却是拽得很,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那步伐似乎在向周围人展示‘我是君子我会说到就做到’的模样。

野轩火是越发郁闷了,心想这是什么事儿啊。他在自己脑海里丢下一个炸弹,就这样不言不语的离开了,那自己咋办啊。野轩火急忙敢将过去,拉着农家生的肩膀道:“兄弟,打劫。赶紧把你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否则你脖子上吃饭的家伙就要让我保管了。”

“说了你也要灭我,不说你也要灭我。反正都是要灭我,那我不如省点儿事儿,不说了。”农家生可不是李天元,才不会肆无忌惮的宠着野轩火呐。再说了好不容易能欺负野轩火一般,童心深重的他,才不要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呐。

野轩火只好转个身来到农家生前面,对他拱手哈腰赔上一脸笑容道:“马有失蹄,人也会犯错。犯错后能改正不就是善莫大焉吗,所以兄弟啊,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肚子里也撑回船呗。”

“好,我就给你解释一下这句话。你也知道河里面的虾米鱼儿并不少,但是若说起霸王,自然还就是鲸鱼了。但是人家鲸鱼再大,也只会在水里畅行无阻横行无忌。你什么时候见过鲸鱼在陆地上横行了,那不渴死他才怪。相濡以沫听着好听,看着可惨啊。”农家生一边说一边注意着野轩火的表情,看到对方不屑的撇起嘴,农家生知道自己失败了。

野轩火无聊的翻起了白眼,等农家生说完后才慢慢道:“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好玩的事儿了呢,结果又是陈腔滥调。水里和陆地,你当真以为我只能活在成龙山啊。再说了,爷不是鲸鱼,爷是两栖动物,既能在成龙山这水里游,也可以去绿林军的地盘儿上横行无忌。”

“鱼不可脱于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农家生依旧苦口婆心的劝道,他脸上也泛出了一丝无奈。你说别的人都躲在大后方,深怕自己会遭遇不测,这个人倒好,偏偏喜欢冲锋陷阵。

野轩火瞥了农家生一眼,没什么兴趣的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最近掉书袋掉上瘾了吧?”此种情形由不得野轩火不怀疑,是不是教书先生杜树人的到来,刺激到了农家生的某根儿神经。

“看在你如此求我的份儿上,我就说给你听。这句话你应该知道吧,老子道德经里面的话,讲的是宝贝的东西要藏起来。我知道你想要获得第一手情报,但是每个人要各司其责才能干好事儿啊。你事必躬亲图名声了,你让本该负责这件事儿的人怎么办?”农家生眨巴几下眼睛道,一副野轩火你是欺世盗名之徒的模样。

野轩火当真要怒了,她之所以想去对方的地盘儿完全是为了获得可靠的资料,根本不存在所谓的为了名声去做的事情。是以她阴沉着脸道:“我是什么性子的人,你们还不清楚吗?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灭绿林军对咱们来说是一件不允许出错的大事儿。”

“我们提了那么多方法,哪一个都不需要你亲自出马。等等,难道你是对绿林军头目的夫人产生了兴趣,你想采用杜树人那以富人压制战争的方法?”这下子轮到农家生脸色不好看了,毕竟作为一个策士还是希望自己的想法被主人采用嘛。

野轩火点点头,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道:“你和筑阳先生的方法也都很好,都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但是我觉得相比较而言,还是动用富人这招更彻底和更能够翻盘。所以我一定要知道绿林军头目和他夫人如今关系究竟怎么样,只有这样咱们才能有针对性的采取措施。”

“想要知道这个消息,倒也不用千里迢迢的去对方的地盘儿啊。一个弄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农家生也坐在了一旁的石凳子上,随手从葡萄架上摘了一个绿葡萄放进了嘴里。

野轩火眼神亮了,她知道农家生要么不说话,要么说的话绝对能翻天覆地的。是以她一脸期待的问道:“不用去对方地盘儿就能探知虚实,真的假的,该怎么做?难道你知道绿林军与其夫人不和这条消息的真假?”

“元帅你应该知道,凡事这种小道消息,一般也不外乎两种类型。一种呢,是对方的保密工作不到位所以泄露出来了。另一种呢,是对方把消息做鱼饵,故意等鱼上钩呐。”

野轩火想她也知道啊,如果是前一种的消息,那就是有利可图要赶紧见缝插针马上行动。如果是后一种消息,自然就应该赶紧离开,千万不能成为网中鱼,但是野轩火苦着一张脸道:“农家生,你这话说跟没说没两样啊。毕竟我就是为了验证这个消息的真假,才会去对方的地盘儿上的。”

农家生却一脸轻松,翻手反问道:“好,即便是我们同意元帅你去对方的地盘儿,你又打算怎么做呢?这种极为隐蔽的内部消息,大概在市井街堂是打听不出来的吧。”

“我想过了,我准备化身为小丫鬟,然后混进绿林军头目的家里。嘿嘿,那个时候,不就任我行事了。”野轩火甚至想,如果方便的话,她就一刀切了绿林军头目。毕竟那个人活了那么多年,应该也成熟了。

“野轩火,绿林军的地盘儿不是咱家后院,更不是平和府的巷子。再说了,即便你侥幸混进去了,顶多也只做一个外方的丫鬟。要知道这种人家里能接触到主子的丫鬟,最短也要在主子家干五年。”农家生第一次发觉野轩火这般幼稚,似乎这么说也不对,毕竟野轩火不是在大户人家长大的,倒也怪不得她。

野轩火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于是开始低头思谋靠谱的方法起来。只是思摸了许久却依旧无结果,是以只好抬着头求教道:“农家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要不要帮帮我?”

“绿林军的头目叫鲁达骰,此人是一个儒生,性格内敛温吞,极有容忍力。而他的夫人叫做温碧泉,这个人可是岸上一枝花,曾经有不少人追来着。这位温碧泉过不了多久就会来到平和府,所以你又何必急着去寻她?”人家既然主动送上门来,又何必自己前去?

“农家生,原来你是一个万事通呐。不对,是能掐会算才对。但是绿林军夫人出行,前后左右肯定有不少人才是,我怎么才能见到她?”野轩火一点儿都没有怀疑农家生这话的真实性,没有办法农家生的话含金量就是高。

农家生笑了笑,随即摇摇头道:“不是我能掐会算,是这个温碧泉历来都这般行事。好像二十多年前,也就是她嫁人之前曾经喜欢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就住在咱平和府,是以她每年都会过来看一看。”

“不会吧,天底下还有这等事儿?我不觉得温碧泉能够瞒过绿林军的头目啊,他们夫妻两个不会因为这件事儿打架吗?不会他们是假面夫妻吧,那我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农家生摇摇头,随即慢慢的道:“绿林军的头目不会吃醋的,因为温碧泉来看的人是一个死人。即便温碧泉心中有他,但是一个死人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野轩火忍不住开始猜想,究竟是何方人士能够将‘岸上一枝花’迷得晕晕乎乎的?每年都过来看,这岂不是表示温碧泉爱他爱到了坟墓里。野轩火一脸期待的道:“农家生,继续说,那个大帅哥到底是谁?”

农家生望了野轩火一眼,不忍再说下去了,是以慢腾腾的道:“这个年代太过久远了,所以我也记不清楚了。你也知道,人老了,记性儿就差了。”

倚老卖老,明明是他不想说而已。不,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野轩火拿着无比锐利的视线望向农家生,让他无所逃遁的道:“农家生,你老老实实告诉我,那个人是我认识的人对不对?不,那个人是和我有关系的人对不对?”

既然逃无可逃,那就索性不逃。农家生决定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至于野轩火怎么做,那就是她的事儿了。是以农家生点点头道:“天底下能让女子如此着迷的人,除了你的父亲野虎成外,还有谁?”

虽然心中已经知道可能是这个答案,只是听闻后野轩火仍是忍不住身子一震发软。若不是面前有石桌子一副,想必野轩火已经瘫倒在地了。野虎成?自家的父亲可真是厉害呢,既能和香

玉公主有所牵连,又能和平和府佘老太君有所挂钩,然后现在又来了一个绿林军的夫人?

等野轩火回过头来,农家生已经离去。只是对面的石椅并没有空,香玉公主一脸担心的望着野轩火。

野轩火聚拢了一下有些瘫软的精神,尽量用平和的语调道:“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出个声儿?”

“你打算怎么办?”香玉公主问的直接,不给野轩火任何逃避的时间。自从在筑阳先生那里得知野轩火要攻打绿林军后,香玉公主就知道这一天必然会到来。本想自己将整个故事告诉野轩火,结果却被农家生抢了先。

野轩火眼色一暗,她知道香玉公主绝对听到农家生的话了,是以漾起一抹笑容道:“你放心,我这个人啊六亲不认,再说那个什么绿林军头目夫人温碧泉又和我没有任何亲戚关系。我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动摇的,绝对不会。”

“我想告诉你一个方法,让你可以见到温碧泉又能够打听到你想要打听的事情。”香玉公主不紧不慢的说道,她的神色平和的很,似乎早已经知道有温碧泉这一号人物存在。

野轩火咬了咬嘴唇,自家父亲野虎成的形象如今在她心中黑化的严重。野轩火逼回去眼中差点儿流出的泪水,最终有些干涩的出口道:“比起告诉我你的主意,倒不如给我讲讲野虎成将军的风流史。香玉公主,你敢说吗?”

“有何不敢,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你父亲也决计不是一个糟糕的人。你父亲的出生地就是在这个平和府,那个温碧泉是他的青梅竹马,一直暗恋而不得,就是这样。”香玉公主只用了寥寥数语就把一段在野轩火脑海里无比纠结的爱情给说清楚了,倒是野轩火有些接受不了。再看看香玉公主却一脸的淡然,仿佛这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野轩火有点儿要失声了,她完全想不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虽然知道出口的话语可能会伤到对方,野轩火还是说道:“就这样?这样就完了?我怎么觉得你再遮掩什么,不会是你和野虎成是……”

“野轩火,即便是你,如果侮辱他的话,我一样会记恨。”曾经平和的香玉公主,再度展现了她的霸气。对于一个有着深刻而惨痛过去的人来说,只要她乐意,她时刻都能散发出压倒人的气势。

野轩火又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自然不会被香玉公主的气势吓倒。随即眼一横,出口反击道:“说的简单,反正我没有见过当时的场面,自然随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如果你说绿林军头目夫人温碧泉是我父亲……不,是野虎成的青梅竹马,那么平和府佘老太君你又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对我说那个人是一个完全不重要的存在吧,我可不认为……”

野轩火的话没有说下去,只是意思却表现的很清楚。香玉公主闻言,扯下一抹葡萄叶子道:“佘老太君是我这辈子最感激的人,也是你该感激的人。若不是她,野家或许会更惨。”

野轩火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不过脸上的表情完全是我不信你胡诌的模样。

香玉公主不气也不恼,继续慢悠悠的说道:“那年你父亲被我父王判定为通敌之罪,被人称为国贼,按理说要罪诛九族。若不是佘老太君的丈夫野闵勋仗义执言,你的叔叔婶婶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我的叔叔确实没有活下来。”野轩火有些火大的道,不知道在气别人,还是在气自己。当年的自己太过懦弱,否则那一幕惨剧也不会发生。本该死的人是自己啊,结果先离开的人却是叔叔。

香玉公主并没有因为野轩火的打断而有任何不满,依旧不疾不徐的道:“野闵勋的仗义执言让父王不得不只诛杀虎成一家,可恼羞成怒的父王在事后不久,就随便寻了个理由把野闵勋给处死了。”

“又胡诌,当时你又不在国内,怎么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野轩火又插入了一句,只是脸色已经稍微缓和了些,没有当初那么难看了。再怎么说有一个恩人总比有一个姨妈好得多,否则人生就太惊悚了。

“我虽然身不在国内,心却在国内呐。不过这个消息确实是别人告诉我的,那个人就是佘老太君。听到佘老太君所传达的消息,我立马就崩溃了,不吃不喝,更没有看护野风雅。正因为如此,佘老太君才会把野风雅带回了国内。”如今提及过去,心中还是难掩的悸动。当时五雷轰顶的感觉,想必此生是不会忘记了。

“野风雅和我究竟是什么关系?我们是同父同母,还是同母异父?”野轩火低头问道,脸埋在双臂之间,让人看不到她的神色。

香玉公主嘴唇颤动了几下,有几滴泪花跌落在石桌上,迅速濡湿了一片。随即仰头望天,慢慢的说道:“在我成为王妃之前,我诞下了一对同卵双生的女儿。大女儿是我起的名字,叫做野风雅。小女儿是虎成起的名字,叫做野轩火。临别之时,我们一人带走了一个孩子。”

“你骗人,野风雅明明比我小。”野轩火快速的反驳道,她才不想相信香玉公主的话。可是没有办法,第六感告诉她香玉公主并没有说假话,这一切都是真的。

香玉公主摇摇头,出声低诉道:“不是的,这一切都是刻意安排的结果。当年野风雅是以捡到的婴儿的身份留在我身边的,后来就跟了佘老太君。我曾经对佘老太君说过,野风雅的父母都是有罪之人,会影响野风雅的未来。如果有可能的话,就让这孩子和父母切断关系,获得新生吧。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佘老太君才会把野风雅回到国内那一天作为她的生日。”

野轩火说不出话来了,如果香玉公主这些话都是胡编乱造的话,那她说谎话的能力也太高了,起码野轩火就不能将一个谎话说得这么圆。可是若让野轩火点头承认,她还当真有些为难。

香玉公主起身,扶着有些怪枝嶙峋的葡萄树道:“你或许会怀疑我的话,如果想要知道真想的话,你可以自己去问一下温碧泉。听听她怎么说,你就自然可以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你好像很期待着我和温碧泉的见面,我不一定能见到她呐。她那种大人物出行可是有很多人陪在身边的,再说了,知道这些事儿后有些话就无法说出口了。”野轩火真有些头疼了,原本真想多措并举来着,不过现在看来通过富人抑制绿林军的想法只能胎死腹中了。

香玉公主笑了笑,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玉佩道:“只要你有办法将这个玉佩递给她,我想她绝对会单独和你会面的。野轩火,你记住有些话你不能当面问她,否则会弄巧成拙。”香玉公主慢慢的道,将那块儿白色玉佩放到了桌子中间。

不知不觉,阳光已然西斜,给这个小小的院落增添了一抹奇异的光辉。香玉公主已经离去,对面的石椅终于空空无人,而桌子中间那块玉佩始终被放在那里。

等了许久,才有一双手迟疑的将玉佩拿了起来,随即空中浮现一抹自嘲:“呵呵,我还在犹豫什么,这年头儿,什么东西能够重过生命?只要能兵不血刃,只要能让大家和平的度过这一段时期,也就只能委屈父亲一下了。利用父亲过去的事情,自己还真是不孝呐。”

温碧泉,这个产自平和府的‘岸上一枝花’,非但人长得美,更写的一手好诗。当年的碧泉诗集,当真使得平和府纸价飞涨,深受众人的热捧。

这日,她在浩浩荡荡队伍的陪护下管理的来到了野虎成的墓前,惯例的奉献上一首新作的诗,惯例的开始絮絮叨叨,惯例的看到太阳由初升变到西沉,惯例的抹去脸上的泪,准备坐上轿子走人。

可是正当这个时候,一个小丫鬟却大声的道:“是谁,树上的人是谁?出来,你想要做什么。”小丫鬟本想看看天气,结果竟然看到了一双贼亮的眼睛。惊吓之余,是以大声说了出来。

小丫鬟的呼唤立马迎来了保镖们的全城戒备,那些人一个个拔刀而出,围在温碧泉的身旁警惕的望着那棵树。照他们的想法早想把那棵树砍了,把树上的那个人埋了。不过夫人没说话,他们自然不敢妄动。

温碧泉神色冷凝,摸了摸袖子中的宝剑,做好了刺向敌人胸膛的准备。而此时那个人却迷迷瞪瞪的从树上爬下来,有些不解的道:“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问我是谁,我倒想问你们是谁。哪家儿的砸碎,竟然敢脏了野虎成将军的墓?”

小丫头正欲出口反击,温碧泉却出手阻止。她拱手笑道:“听你的话,似乎你认识野虎成将军。不知你如何称呼,又是野虎成将军什么人?”

“我?我是他的小情人。”野轩火脸不红气不喘的道,没有办法很多时候她就是这么自信。再说了,人家不都说女儿是母亲的小棉袄,父亲的小情人吗。所以她这么说也没有错了。

温碧泉脸色沉了几分,随即冷笑一声道:“我知道野虎成将军很得人喜欢,但这并不代表任何人都能成为他的……不对,小丫头,我看你也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所以你在撒谎,你根本没有可能见过野虎成将军。”

野轩火自顾自走到老爹坟前,随即掏出一些瓜果道:“嘿,也有些日子没来看你了,有没有想我啊?可不允许你想我,因为我该完成的事儿还没有完成呐。告诉你,我现在已经非常强大了,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灭了绿林军了。”

小丫头闻言,再也忍不住了,急忙出声喝道:“你大胆,竟然敢诅咒我家老爷。你,你……你不得好死。”别怪小丫头脏话骂的没水平,谁让人家是在文艺范儿女神身边长大的人呐,耳熏目染,自然文艺了一些。

野轩火发出一声冷哼,继续说道:“哎,知道没,那个香玉公主可是回到国内了。你说那个人,在你活着的时候不回来。等你死了,却一溜烟的跑回来了。那人还来找我了呐,结果我没理她。毕竟我只是你的小情人,可不是她的小棉袄。”

温碧泉闻言,脸色立马变得冷凝。香玉公主回来了,那个人还敢回来?当年若不是她,野虎成也不会被按上通敌国外的罪名。当年若不是她的父王,野虎成也不会死去。这个人回来了,竟然还有脸回来。野轩火一直用眼角望着温碧泉,自然看得到她神色的变化。原来这个温碧泉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喜欢绿林军头目。因为自己提及要杀那个人时,温碧泉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而当自己提及香玉公主时,那个人却铁青了脸。原来纵然是‘岸上一枝花’拉长了脸一样不好看呐。

看来这个买卖有戏的很,野轩火情绪变得越来越复杂,可是依旧将那块玉佩拿了出来。野轩火轻声慢道:“嘿,小情人。我今天可是输大发了,所以想要先当掉你送给我的这块玉佩。你觉得怎么样,会不会怪我啊?应该不会吧,因为如果是你的话,应该能理解我。毕竟我是你的小情人,你是我的参天大树啊。”

温碧泉自然看到了那块儿白色玉佩,立马神色大变。要知道这块玉佩可是野虎成要随军出关时,自己送给他的。在温碧泉眼里,这块玉佩就是定情之物。可是这块玉佩为何会在这个小丫头手里,难道这个小丫头真的是野虎成的小情人?

不,不可能。野虎成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这个小丫头根本不可能见过野虎成。可是小丫头为什么会来这里,为什么香玉公主会找这个小丫头?这个小丫头和野虎成究竟是什么关系?

温碧泉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越来越无法承受。是以她走到野轩火身旁,一脸冷凝的道:“小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的相逢应该不是偶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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