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8月23日 00:43
!”卓驭人咒骂一声,啤酒扔到了垃圾筒外面,还泼到墙上几滴酒。
顺手一摸,手边是空的,两打啤酒,三瓶红酒都被他喝光了。诸事不顺,光着脚仍狠狠踢了桌子一脚,生疼!立时跌坐在了地上,转椅顺势被甩出去,撞到墙,原地转了半圈,安静下来,落得和啤酒罐一个命运。
看来是真的醉了!
白天的事缠绕着他,无休止。罗艾儿满身是血,地上散落着土制炸弹。人群在尖叫,顶楼有号哭声,媒体的摄像机,警车、救护车、担架来回来去。
胸前突然很憋闷,醉醺醺的,手已解不开扣子,索性一把扯散了,又点燃一根烟,猛吸两口,室内顿时烟雾缭绕。
想到她那天,迷迷糊糊的发着烧,说要做他的情人,不禁莞尔。
遂又凝眉,目光如炬,醉酒恍惚的眼神像要随时杀人一般。
烟灰缸也被丢到另一个角落,寂静的夜里卓驭人发脾气制造的声音此起彼伏,格外刺耳,角落里灰尘翻腾。
昏暗中,他终于将头埋进臂弯,企图压制那不易出现的声音。
“你怎么了?”蓦地,轻轻的沙哑的声传来,半掩的门被推开了。
罗艾儿慢慢走进来一步,小心翼翼摸索着灯的开关。她很少进他的房间,找不到开关,反而被角落里的转椅绊了一下。
“小心!”他迅速站起来,身子因醉酒而摇晃着,刚要去扶,见她摸着桌子又站稳了,并扭亮了台灯。
“原来是这里。”台灯温暖的橘色光照亮了半室,也映了电脑上屏保的微光,和空在桌上、地上的啤酒罐。“你……是喝了好多酒?”声音仍是沙哑的。
“是啊。”卓驭人重新坐回到地上,抬头,罗艾儿面孔被橘色光映得暖暖的,头发垂在两颊,有些凌乱,卓驭人心里一塞,别过头去。
这个令他时时牵挂在心的姑娘,会是卓驭人的女儿?突然感到好讽刺。
“你还砸了东西?”罗艾儿想坐下却没有找到电脑椅,自然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狼藉。“你怎么了,怎么坐在那里?”
“没事,吵醒你了?”
“早就醒了,睡不着。”罗艾儿打了个哈欠,找了把椅子推到他跟前,“不起来吗?”
卓驭人试了一下,头疼,苦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你回去接着睡吧。”
“我日夜颠倒习惯了,实在睡不着……啊,你流血了?!”罗艾儿声音高了八度,蹲下来,指着卓驭人的脚趾。
“别大惊小怪的,没事。”他懒洋洋地倚着桌子,对她的尖叫掩耳。
“你别动,我去拿医药箱!”
“喝了这么多酒,动手术连麻药都不用打了吧?”罗艾儿小心翼翼地给卓驭人涂着酒精消毒,头也不抬,讥讽一样问他。
卓驭人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脚抬起放到罗艾儿腿上,任她涂药,又贴上创可贴。
待一切完毕,罗艾儿慢慢将他的脚放下去,又替他轻轻穿进准备好的拖鞋里。之后,是长长的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你——”
“你……”
卓驭人挑眉,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他手上的烟燃着,烟灰掉了一地,并没有吸几口,“你先说。”
罗艾儿活动活动脖子,朝他笑笑,“没事,就是想让你坐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