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1:08
在是我女朋友。还有,拜托你先搞清楚状况再来发火。尚哥,我不想让你我之间发生摩擦,我承认是我的错才让苏童经受那些惊心动魄,可那也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尚萧慢慢把手从霍依的衣领上缩回来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因为霍依的一句“她现在是我女朋友”彻底把尚萧打懵了,尚萧对着霍依离去的背影反思:对啊,我尚萧有什么资格来这里冲人家霍依发火啊?我算苏童什么人?无名无分,即便是勉强被称为朋友,我也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火冒三丈啊,我真是该死,shit!尚萧懊恼极了。
到了班里,霍依看到辅导员老张正在用他那如铜锣般破落的嗓子给同学们上思想政治课,他小心翼翼地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老张手掐着腰,嘴里喷出很多唾沫星子,在向同学们强调校规校纪,他还特别点名道姓地批评苏童,说她不应该旷课、不应该在做事时不考虑后果,他像上了瘾似的,一个劲儿地批评苏童,还不依不饶地说要怎样怎样对苏童进行处罚。老张就是那副嘴脸,可在乎自己班级在学校的面子了,只要是班里学生为班里增光了,他能够对那个同学俯首帖耳,见了谁都会炫耀一番,可但凡谁要违纪为班级抹黑了,他就会不留情面地挖苦,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也不管是什么情况,在他那里就是天大的不可饶恕的错误。
记得在上个学期,学校领位要来听他们班的课,当时老张要求每个学生都必须按时到课堂,可是就在那天子木的爸爸生病了,子木在送爸爸到医院后匆忙赶到学校,到学校时刚好已上课5分钟了,当时老张对着学校领位的面没发火,可是在那节课结束后,子木却受到了老张的严厉训斥,并且还影响了子木的期末考,老张那科,子木挂了。这不,苏童这次也撞到了枪眼上,他对苏童一遍一遍地数落,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同学们对老张的那种做法很反感,因为他心胸特狭窄,爱记仇不说,还不站在同学们的立场上,所以他就成了班里大多数同学的“公敌”,在私底下同学们都称他为“白眼儿狼”、“变色龙”、“笑面虎”。
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了,老张那喷着唾沫星子的嘴还在对苏童念念叨叨,这下可激起了霍依的不满,他刚想站起来为苏童辩解,可被一个声音制止了。原来是梁皓,他就在霍依想站起来的前一刻起立,用一种不服气的语气向老张说:“张老师,有道是‘得饶人处且饶人’,您别这么教训心灵上刚受到过极大伤害以及精神上刚承受过极大打击的苏童同学好吗?这个错误不是苏童造成的,您应该大肆谴责那些歹徒,您在这里这么大吵大嚷还不如赶紧去治安局协助调查呢。”经梁皓这么一反抗,很多同学也都开始起哄了,他们都要求老张赶紧去治安局,老张无奈,只好闭口不言。
霍依对此感到很奇怪,因为他最了解作家哥梁皓了,梁皓是个典型的书生形象,平时在班里不爱发言,更别说去顶撞老师了,他可是地地道道的老实学生。霍依百思不得其解,他想破了脑袋却推敲不出梁皓今天为何这般袒护苏童,好像苏童是梁皓女朋友似的。最后,他把梁皓的这种举动归结为两个原因:一是作家惯有的侠骨柔肠,见不得半点儿不平,看不得丁点儿不公;二是梁皓自己的造化,随着年轮的增大他可能逐渐转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怯懦,像个男子汉了。
到了晚上,霍依从教室回来后就抓紧洗漱,他想大睡一觉,因为前几天的高度紧张和大幅度地熬夜使他感觉身心疲惫、体力不支,可是就在他刚铺好被子要躺下睡觉的时候,阿南急匆匆走到他面前,并且还用眼睛死死地盯着霍依,阿南四下打量,弄得霍依很不好意思,霍依以为是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因此他就用力地去揉搓自己的脸,而阿南在看到霍依的囧相后只是一味傻笑,终于,霍依被阿南的嘲笑惹怒了,他向阿南大吼:“到底怎么了?大半夜的笑什么笑?莫非你小子走桃花运了?”
阿南则神神秘秘地从自己的桌子上拿来一个镜子,他把镜子照在霍依脸上,并好奇地问霍依:“咋的了哥们儿,又让人给揍了?脸上怎么挂彩了?不是刚养好伤吗?”
一听阿南说“挂彩”二字,梁皓、曹甲璇、刘君熙、郑子潇都如蚂蚁上树般凑到了霍依面前,他们也都好奇地询问。霍依一看这阵势,觉得不好对付,所谓“三十六计”在此时都不太好使,恐怕如实招来才是上策,于是他就用极其疲惫的声音说道:“对女朋友没尽到应有的责任,遭到别人的不满了,这是我该得的。”
舍友们听到霍依的话后都表现出极大的愤慨,其中,“运动男”郑子潇撕扯着嗓子大喊:“G大竟然还有这么胆大的同学?连我兄弟都敢欺负,还有没有王法了?”就连平时总爱翘着兰花指“涂脂抹粉”的刘君熙也很男人地说了一句:“靠,谁这么爱管闲事儿啊?又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凭什么揍我们老大啊?”阿南和曹甲璇也跟着他们愤慨了好长时间。
而梁皓却没有参与到他们几个的“愤慨联盟”中,他只是一声不吭地回到了自己的书桌前,把一只手握成拳状放在额头处,摆出了思想者的pose,他进入了默默思考的状态。不一会儿后,他突然从凳子上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儿说:“霍依,那个多管闲事的臭小子是尚萧吧?”霍依点了点头。
不过,这下可苦恼了阿南、曹甲璇、刘君熙、郑子潇四人,因为他们都不认识尚萧,就连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听说呢。所以,他们四人就缠着梁皓发问:“作家哥,这尚萧是何许人也?”
梁皓一看这么多人都向他“请教”,就把手往后一背,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用非常正式地口吻说道:“尚萧,S市人也,89年生人,攻读机械制造专业,身长183cm,是G大篮球界的灌篮高手,此人生性豪爽,把助人为乐作为做人的基本原则,好管G大不平之事。属相是蛇,星座是天秤座,曾暗恋过苏童同学,未果。不过,本人曾经偷偷地给他们俩卜过一卦,结果是属相相克,星座不合,恋爱指数为零,所以大家不必惋惜,姻缘自有天定。”
看着梁大作家那么“居高临下”,还那样“振振有词”,舍友们都对梁皓投去崇拜的目光,曹甲璇还趁机向梁皓讨教认识牛人的方法,郑子潇和刘君熙则一改刚才的神气,有气无力地讲论起学生日常行为规范来,还特意强调打架是可耻的,他俩分明是怕尚萧了,因为梁皓把尚萧介绍得那么神,他俩不敢再充大头为霍依“报仇雪恨“了。而霍依却对他们的谈话置之不理,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心里酸溜溜的,因为他嫌梁皓替尚萧和苏童算卦,他有点儿吃醋了,只一味低着头,无精打采地注视着地面。
梁皓注意到了这一切,他从舍友们的言论中抽身而出,拉起霍依就向宿舍外跑了出去。到了外面,他首先向霍依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继之以好几个“对不起”,这下可把霍依弄得一头雾水,因为他不明白向来都以“有骨气”著称的作家哥如此这般是为何因,他拧着眉头不说话。
梁皓读懂了霍依的沉默,他慌忙向霍依解释,他把自己与仇然相识以及相约的过程陈述了一遍,还道清了约会时为了给霍依过生日而失约,以致酿成了仇然和苏童被绑架的后果,还牵连霍依被好友一顿臭打,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向霍依道歉。
此时此刻,霍依算是基本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也不再疑惑梁皓上次为什么会在课堂上替苏童解围了,但是有一点他不明白,他不知道梁皓是怎么知道仇然就是那个网名叫做乖乖兔的女孩儿的,他问梁皓,梁皓告诉他:“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乖乖兔就是仇然,乖乖兔是我在网上认识的,她是我那些网络小说的忠实读者,我们经常通过网络互动,后来我们就加了各自的qq,这样一来,联系得就逐渐多了,我觉得这个女孩儿的性格很爽朗,所以就想会会这个网友,于是就把她约了出去,可因为哥们儿你的生日我爽约了。昨天早上我去治安局接苏童,在治安局外我第一次见到仇然并认识了她,通过她的自我介绍,我知道她的网名就是乖乖兔,并且qq资料和我网约的那个乖乖兔完全一致,这才使我认识到我犯了天大的错误了,老大,真的对不起!”
霍依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拍了梁皓肩膀几下,用十分平缓的语气说道:“作家哥,这怎么能怪你呢?不关你的事,都是那些歹徒太可恶,你非但不用给我说对不起,我还得反过来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在同学中斡旋,我还真不知道我能否顺利搞到那8万多块呢,谢谢你!”霍依边说边向梁皓鞠躬,但是还没等缓够一口气,他又继续说道:“不过,以后不允许你再给苏童与别的男生算卦了,如果让我发现了,你后果自负。”
梁皓一听这话就“扑哧”笑了,他调侃道:“心里发酸,眼带杀气,面色沧桑,垂头丧气,不吭不说,有种五味瓶打翻的纠结,有种撕心裂肺的郁闷,有种心如刀绞的烦躁,哈哈,吃醋不过如此吧!”
霍依没有理会梁皓的调侃,而是很冷静地说:“别在这儿笑我了,还是想想怎样把握你自己的命运吧,我可是听说仇然是很不好惹的,小心让她知道放她鸽子的是你,到时候估计就够你吃不消了。”
听到霍依的话,梁皓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也担心会被仇然知道真相,因为他也算是领教过仇然的厉害了,如果真的被仇然知道的话,他必定死定了,毕竟是他的原因而让仇然和苏童经受了那样惊心动魄的遭遇,他不想让仇然知道真相,至少现在不想,所以他就向霍依说:“鬼点子老大,目前这个事儿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都不知道呢,求你千万别说出去,以后我会找机会补偿的。”
看着梁皓诚恳的表情,霍依一把搂住梁皓的脖子,并在他的耳畔说道:“放心吧,作家哥!我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的。”
梁皓听后,会心地笑了。
青春期里总是有那么多意外,一切都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