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7月22日 16:51
不屈的人,我相信这世间有公正,更相信邪不胜正。”
“正直不屈?”耶俞蝉突然地哈哈大笑起来,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很好听的笑话一样,但在这笑声的背后,却又是无尽的落寞,他的话叫他想起了曾经许多不想回忆的往事,“曾经的我也是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灵。”他话语中的哀伤听得田少杰完全怔住,看来神灵的背后也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过想想他存在天地已有上千年,又是什么没有看过的,心下也就了然。
“无论是人还是一个灵,又或者是仙,都会有一个他本身害怕的弱点存在,就连落举良也是一样,你若是找到了这个弱点,对付起来他就会容易许多。”
“晚辈洗耳恭听。”
“他的弱点就是你和泪琦的结合,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你手中的紫玉便是密图幻化而成,紫玉之劫,已经近在眼前,相信你很快会知道的更多。”
“我和泪琦?”田少杰皱眉道:“还有紫玉劫?”
耶俞蝉点点头,“此事或许难以理解,但却是真实存在,你与她紫玉结缘,又因紫玉而终。紫玉碎裂,遇血则化,我想若你能参透这里面的玄机,就会方便许多。”
田少杰道:“已经有人将我的血滴在了紫玉上面,只可惜我却还是没有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而且——。”他沉吟着,不知道该不该将南宫野荷帮他在紫玉身上看到的那些说出来。
“怎么?”耶俞蝉觉察出了他的难言之隐,因此一问。
“血滴之后,我竟然看到了坞垴族对守生者行刑的那一幕。”思量许久,还是决定对他说了出来,毕竟他一直守护在柳家,相信没有什么是能瞒得过他的。
耶俞蝉的脸色变了一变,随后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此事关系甚大,今后不许再提。”
田少杰连忙点头,看来这件事情耶俞蝉是知道前因后果的,本来不关他的事情,他并没有那么多的好奇心,只是恰巧碰见了而已,说来也怪,他实在想不出紫玉带他看清楚那一幕究竟是何用意。
见田少杰答应下来,耶俞蝉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如今你的血没有与泪琦的相融,取来泪琦的血,你便知道该如何去做了。”他顿了顿,“若想打败落举良,不但要依靠那把弑血剑,还要依靠一个及其重要的人,等紫玉变成密图的那一天,就是你清楚一切根源的日子。”
“前辈—。”随着田少杰的呼唤,耶俞蝉的身影却是缓缓地消失不见。
需要与泪琦的血相融?如今泪琦与他,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难过的很,没有了泪琦,似乎做的这一切事情都毫无意义,早一天晚一天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泪琦——!
——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泪琦嘶声竭力的喊着,泪水早已不知流下了多少,肩头上已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可是她却满不在乎。
“我不放,除非你答应我不在伤害自己。”柳长青紧紧地在她的身后环住她的腰,双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
“只有这个身子痛了,我才能记住我的心有多痛,才能记住他伤我伤的有多痛,我要记住这伤,记住这种痛,记住他,记住他给我的痛苦,我要将他给我的,全部的还给他。”
在柳长青的眼中,泪琦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他也是第一次看到接近疯狂的她,他害怕了,他也后悔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算计的这一切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明明是爱她的,却又是亲手将她折磨成这个样子,看着她这样,他的心都是苦的。
“泪琦,求你,别在这样折磨自己了好吗?求你。”柳长青试过太多的办法让她冷静下来,却都是无济于事的。
“田少杰,田少杰,田少杰—。”她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一遍遍的发泄心中的痛苦,这么多年,她第一次感到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多么的悲惨,从前,所有的东西都是那么的美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心中的神话,而如今,师父要杀她,师兄离开她,她的第二个家已经不在了,元林与田少杰就是她的一切,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双手抱住头,终于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卷缩在一个角落中,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子,一直在摇头,“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过去了,都过去了,呵呵——哈哈。”
“泪琦,泪琦,你到底怎么了?”柳长青的手在颤抖,“别吓我,泪琦。”
泪琦的眼睛微微闭上,视线模糊,柳长青的喊声也越来越遥远,整个世界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泪琦。”柳长青抱过昏迷的她,“来人,来人,找大夫,找大夫—。”
他恨自己,然而更恨的却是田少杰,若不是他,泪琦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