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7月09日 14:24
遍体鳞伤,元林并没有刺中他的要害,伤在袁红剑之下的人,根本就不必一剑毙命,哪怕就是一点小小的伤口,也会慢慢腐蚀了人的身体,吸干人身上的血液,田少杰身中数剑,在元林的眼中,早已和死人没有区别。
他右手已经伸了出来,并想在身后的人群到来之前将弑血剑拿到手中。
田少杰自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但此时的他因为袁红剑所吸收的血液已经让他有些神志不清,就在元林飘身而来的那一刻,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已经跟随着弑血剑一起坠落于身后的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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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南宫野荷离开了大地,来到了忘情崖下,这一年后,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熟人来探。虽然安立远前不久便告诉了她,将会有友人来访,但是她也实在想不到这个人会是田少杰。
“廉洁,快去看一看,他怎么样了?”因着手中抱着孩子,所以她也只能求助于身边的廉洁。
廉洁光是看着这满身的鲜血,心里便一个劲的发毛,“他,他怕是死了吧!受了这么重的伤,又,又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廉洁!”南宫野荷微怒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狠心了?”
廉洁吐了吐舌头,露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然后慢吞吞的向着那遍体鳞伤的人走去,翻过他的身子,一副熟悉的面容展现在她的面前,使她吓了一跳,“他他他,田,田少杰?”
当听到这个名字之后,南宫野荷也是全身一震。
“醒醒,喂,醒一醒啊!”廉洁害怕的摇晃着他的身子。
此时南宫野荷怀中的婴孩突然地大声啼哭起来,南宫野荷一面哄着孩子,一面叫着廉洁,“先把他扶回去,放心吧!他会没事的。”安立远说的话不会有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田少杰自然不会死。
一尘不染的农家小院由篱笆铸成,小院中有一颗很大的柳树,柳树上面拴着一个秋千,绳子上面缠着五颜六色的薄纱,比起这个朴素的小房子来说倒是十分显眼,往里走去,推门进入那座小房子里,虽然普通,却是很温馨的感觉,小屋子被收拾的一尘不染,一张圆木桌子上摆着一束刚刚采摘回来不久的鲜花,两张床,一张床头放了几本书,另外一张的床上凌乱了放了一些小孩子玩的木块什么的,一看就是孩子住的地方。
田少杰被扶在了放着几本书的床上,廉洁忙前忙后的烧水,替他擦去身上的污渍血渍,忙的焦头烂额,大汗淋漓,“表姐,他受了很重的伤,会不会?”
南宫野荷摇头道:“不会有事的,相信我。”虽然她这样说,但心里还是不免担心。
田少杰的事情似乎已经成了定局,既然安立远早有暗示,也证明了他的完好,只不过,虽不致死,却也是要经历太多磨难的,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就连她都是如此,又何况别人!看向怀中将要睡熟的婴孩,南宫野荷忧虑中带着一丝希望,这一切似乎要随着那预言而来,解救坞垴族的使命,怕是早已经有了定数。
月光皎洁,廉洁带着孩子先去睡了,只剩下南宫野荷还在守着昏迷不醒的田少杰,“师妹,师妹——。”
南宫野荷露出一丝苦笑,“你都成了这个样子,还要想着她么!你可知道,若没有她,你也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人人都道红颜祸水,看来所言不假呢!”她的笑容更加的苦涩,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说到底,我们都是苦命的人,莫名其妙的卷入了这场你争我夺的游戏之中,莫名的做了人家的棋子,师父他纵然有着上天入地的本事,到底是帮不了我,也是帮不了你的!”
“等着我,别怕,师妹,等着我——。”田少杰的呢喃,南宫野荷句句入耳,却只能无奈的叹气。
“表姐,他怎么样了?”廉洁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南宫野荷的身后,担忧的看着昏迷中的田少杰问道。
闻言,南宫野荷已经将自己的手快速地抽了回来,而这一举动正巧落在了廉洁的眼中,“表姐你——。”
南宫野荷站起了身,“轩儿睡了么?”
廉洁点了点头,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我这样的女子,又能期望什么呢,只盼轩儿平安快乐的长大,幸福平淡的与自己心爱的女子过完这一生就好,至于他,他既不是我命中的人,也与你。”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听表姐的话,你若想要这一生安稳平静,就要远离他。”说着,已经转身离开。
只余下廉洁呆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