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啊？”

“没有，很美。”威廉还是不留余力的看着。

“噗~”虽然很多人都这样夸过她，但是顾宁悠觉得被人当面这么的夸着还是会矫情的不好意思。

威廉却是一本正经，“真的。”

仆人在一旁伺候的胆战心惊，心想，这位小姐是什么来路，居然能被主上带进来这地方，还和主上交谈甚欢，这……她服侍主上这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主上如此温和的对待一个人，就是苏泽堂主，他都是板着脸的。

这一晚，顾宁悠和威廉在花园里谈天说地，聊得好不痛快，就是花茶都添了几壶。

从薰衣草茶喝百合花，从天上聊到地下，两人聊到月亮都有精神出来。

但是此时丽莎别墅的卫家，却是一片狼藉，卫子阳翘着二郎腿，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头发没有像往常一样，没有打上发蜡，没有往后梳，但是，那股锐利的气息比起平时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钟庆带着两个人在盘问佣人和查看录像。

管家阿姨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隐约的知道出大事了，她暗地里已经给顾宁悠打过很多个电话了，但还是没有打通。

按理说，管家阿姨是卫家别墅的老人，除了卫子阳，顾宁悠，别墅里就是她说话最有分量了，而且管家阿姨以前是卫家老宅的佣人，是李丽的贴心人，再怎么说也不用被问话的。

但是当全部人都问完了，钟庆就示意管家阿姨近前问话。

管家阿姨愣了一下，上前：“钟先生。”

他们四个从小就是搁一块长大的，这谁谁家的佣人那都是认识的，钟庆对于卫家的管家阿姨也是有印象的。

钟庆看着笔记本上的录像，客客气气的问：“阿姨，昨天晚上你家太太回来了没有？”

“太太啊~”管家阿姨瞄了一眼卫子阳，斟酌着要说出口的言辞。

钟庆的心理学那是响当当的，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不用拘谨，实话实说便好。”

管家太太自知，单凭自己一个人是帮不了太太瞒过这件事的，别墅里这么多的人，还有监控什么的，外边马路的物业的监控也是有的。

“昨天晚上太太没有回来吃晚饭，晚上先生没有回来，太太也没有回来。”

钟庆已经盘问了其他人了，也看过监控，调查过了，这事他早就知道了，但是据别的佣人说，管家阿姨平时和顾宁悠感情甚好，说不定知道些什么呢。

“那昨天太太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呢？”

“这几天，太太都不怎么在家，具体什么时间我就记不得了。”

“哦？”钟庆从笔记本抬头，眼睛盯着管家太太，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是不管钟庆信还是不信，管家太太都不怕他，卫子阳总不会因为她说这句话，而对她有了歧义的，她伺候卫子阳将三十年了，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再说她年纪已是知天命之年，记忆力不好也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那……太太这几天可有什么与平时不一样的地方，比如……”钟庆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管家阿姨的身边，缓缓的说：“情绪比较激动啊~或者处事有些偏激之类的。”

卫子阳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眼睛也是盯着管家阿姨看着。

管家阿姨将脊梁一挺，字正腔圆的说：“我不知道钟先生什么意思，但是我家太太向来情绪稳定，待人处世都是那般的善良，就是我这下人，太太都是待我极好的，至于别的，钟先生还是问先生吧，毕竟我只是一介下人。”

说完眼也不带飘的，向卫子阳鞠一躬：“如果没别的事，我先下去了，先生。”

卫子阳点点头，“下去吧，这事别放在心上。”

“嗬~”钟庆盯着管家阿姨大步流星离开的背影，气恼的说：“阳，什么时候你家的佣人也这么的趾高气扬了，我还真没见过。”

卫子阳无心与他话家常，拿出一包香烟，打火机，便抽起烟来。

“怎么样？”

钟庆又找着沙发坐下来，捣鼓着桌子上那一叠一叠的白纸：“我看这事悬。”

“而且你知道吗，我从今儿早知道这件事情起，我就派人在满世界的找宁悠，但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我的覆盖面积现在是北京市，她没有出境记录和出海记录，所以她就是藏也只能是藏在北京，你想我找一个人，什么时候要这么久，有可能吗？”

钟庆缓缓的解释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就意味着，第一她现在受人控制已经移动不了，第二有一股和我甚至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势力在保护她，就这两种可能，如果还有第三种可能那只能是，她不在了。”

听到最后，卫子阳手里的香烟一松，掉在自己的放在腿上的另一只手上，但是他就想没有感觉的一样，丝毫不觉疼。

眼睛没有了焦距，也不知道在看哪里。

他的脑海里就只剩下，她不在了，她不在了，这四个字一直在回放。

钟庆是在看不下去了，俯过去，将烟捡起来放在烟盒了。

钟庆不想打击他，但是，现在一切都是指向顾宁悠，他能做的就是把事实呈现出来而已。

“现在，一切证据都在说，医院里的那个女人就是顾宁悠。”

客厅里瞬间安静的连两个人的呼吸声都能分辨出来。

钟庆砸吧砸吧嘴，继续说：“不管你怎么说，你都不可能胜过我的调查啊，我这都是经过一系列调查出来的，都能作为呈堂证供了。”

卫子阳端坐在沙发上，头低着手在摸索刚才被烟烫到的那个地方，刚才可能没注意，手都烫破一层皮了，虽然只是红豆大小，但是很深，都能看见里面的肉了。

但是他也没感觉到疼，就那样的用手轻轻的擦着。

脑海里却是想着，要是顾宁悠在这里的话，她一定会是着急的找来医药箱，帮他包扎，然后责怪他，怎么这么的不小心，但是现在那个人，却是不见踪影。

就是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想听她亲口说一声，解释一下，都没有可能。

卫子阳失神的想，他可能真的不了解那个叫顾宁悠的女人。

两个人还没有说出个甲乙丙丁来，钟庆便接到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艾莉丝脑部缺氧因为抢救不及时，手术虽然成功，但是却是成为了植物人。

钟庆僵硬的将这件事情告诉卫子阳，，又担心卫子阳去了医院情绪为更加的不稳定，就说：“要不你在家，我去看看？”

卫子阳猛地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虚物：“不用了，我没事，一起。”

等他们两个人到了医院，医院已经不让人探望病人了，季源听说他们两要来，将车停在医院门口，坐在里面等着他们呢。

钟庆见到他的车，便拉着卫子阳走过去，“季源。”

坐在车里的季源不知道在想什么，想得入神，没有听到。

“这小子，在干什么好事呢吧。”钟庆奸笑的嘀咕了一句，又敲了敲车窗。

这回，季源终于听到了，摇下车窗：“你们来了？”

钟庆问他：“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想得那么入神，要是别人想杀了你，这会儿，你指不定身首异处呢。”

钟庆的身份注定了他的一生都要如此的小心谨慎。

季源却是不以为然，下了车：“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仇家。”

一句话，瞬间点醒了在旁，一直不开金口的卫子阳。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卫子阳突然对着他们两说：“顾宁悠只是一个平民女子，她怎么会找到能替她做事的一些黑势力？”

“……”季源还没缓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钟庆确实明白的，“你是说……”

卫子阳点头：“对，我们就拿你来说，你们的联系方法众所周知吗？”

“不可能，”钟庆摇摇头，解释：“因为害怕被条子找上，所以一般都是很熟的常客，再由这些人牵线。”

“噢……”季源恍然大悟：“但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啊。”

“确实，”钟庆陷入沉思，“不过这事交给我，我查。”

虽然到现在为止还不能找到顾宁悠，但是钟庆却觉得，好像事情的真相离他越来越近了。

这事现在算是有点眉目了，查起来应该也是不难的。

看了一眼医院，钟庆就问：“艾莉丝现在怎么样了。”

季源叹了口气：“我们别在这站着了，回天上人间我在和你们说艾莉丝的事。”

天上人间，邱少昊因为陆雅姿的问题，这今天一直没有出现，这会倒是得了命令，能出来一会，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

卫子阳仨人一到，邱少昊从沙发上起来，嘴上夹着烟，“来了。”

钟庆是个人精，瞥了他一眼，找个地坐下，还是那副奸笑的表情：“怎么，受气了？你家陆泼妇不让你上床？”

邱少昊难得没有嬉皮笑脸：“艾莉丝怎么样了？”

“嗬”季源喝了一声，“什么时候，你也关心起讨厌的人了？”

邱少昊又吸了一口烟：“那不是开玩笑的吗，你们不也是经常嗑唠她，但是说到底还是一起长大的，我现在就怕家里那只知道了，没敢去医院。”

是啊，说到底还是一起长大的，不管有时候怎么的嘴贱，怎么的批她，但终究是一起长大的，这份感情，擦不掉。

从出事到现在，卫子阳的话一直不多，本来就话少的人，现在更是沉默寡言了，别人说话他也不插嘴，就那么静静的听着，呆坐在沙发上。

本来是不抽烟的人，现在基本都是烟不离手。

季源走到酒柜边，一边挑着要喝的酒，一边说：“医生说，因为错过了抢救的最佳时间，脑部长时间的缺氧，手术虽然是成功了，但是艾莉丝现在却是成了植物人了，至于这辈子能不能醒过来，就看她的造化了，这种情况的例子倒是有过，有的人一辈子都是这么的睡着，直到没有心跳，也有的人睡了十来年就醒了，至于再次手术，成功的几率是不超过百分之五。”

直到季源说完一段话，顶楼里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空气间都是沉闷的，特别是卫子阳，夹着烟的手指都泛白了，就连吸着烟的力气都是那么的大，就像是想要用尽自己的力气那般。

季源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打开，为每个人倒上了一些。

邱少昊将烟蒂扔到垃圾桶，语气平淡的说“北京的医院已经是全国医疗设备最好的了，现在如果是想找更好的医院，只能是出国了。”

谁都没有应话，因为谁都清楚，艾莉丝现在的情况，要么就这样的拖着，要么就出国治疗。

对于他们四个人来说，当然是出国治疗了，钱根本就不是问题，艾莉丝和卫子晴一样的年龄，这是花开地娇艳的时候，不能这么的拖着，但是一旦出国治疗，他们四个人当中，肯定要有一个人陪着去的吧，这是毋庸置疑的。

艾莉丝的父母移居米国，对于艾莉丝回中国找他们四个，那是相当放心的，这期间，只要他们伪装成艾莉丝给他们寄信什么的，就能瞒天过海。

可是谁陪着艾莉丝出国呢？

总不能派个手下去就好了吧，且不说放不放心，就是这人选都是问题，卫子阳的人都是商业精英，季源的人都是企业管理，邱少昊的人都是一大群糟老头子，至于钟庆的人，更是不合适。

寂静了好一会，端坐在沙发上的卫子阳终究是开口了：“我去吧。”

一瞬间，其他仨人虽然不吃惊，但是却也没有赞同。

钟庆第一个不同意：“你去了，那顾宁悠怎么办？而且你们现在有很大的问题需要解决”

就是连邱少昊都是不同意：“对啊，阳，你现在根本抽不开身的，顾宁悠，还有你的公司，你怎么能走呢？”

卫子阳对于他们的问题不置可否，只是吸着自己手里的烟，没有在说话。

身为诸葛亮的季源就开口了：“其实不必专门的让一个人去啊，我们可以替换着去，我们四人，每人一年只要去三个月就好啊，替换着去。”

季源的注意一出，邱少昊和钟庆就拍手称好：“这个主意不错，这样我们都能出一份力，也是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