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4月27日 13:11
他把双手放在了林若丹的肩上,心疼地说:“丹,你扣动的这两次扳机都是具有历史性意义的。这次我还不知道到底谁在调查和追踪你,我们无法具体到某一个组织和某一个人。如果用更专业的术语讲你的现状应该叫‘雪藏’才对,你现在应该把自己‘雪藏’起来!”
林若丹眨巴着眼睛,虽然这些都是她能想到的,她也格外的小心了,但是面对更专业的加布力尔牧师,她太小儿科了。
牧师说:“林,你太冲动了,就没想过后果吗?”加布力尔忧虑而担心地说:“我得打听一下情况,然后再作安排吧。”
没两天加布力尔博士来见林若丹。他的眼神让林若丹觉得自己就像是惹了祸的孩子。
“我去查了,你这次惹的是佩德罗贾尼尼家族。不过还好,龟田胜算这个合作伙伴本来他们也没看好,而且家族中一直有人反对他们合作。只是他那些货物的卖主一死,贾尼尼的周转失灵了。不能掉以轻心的是佩德罗还是会找杀手追杀你,他这个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涉及仇恨的他会记恨终生;只涉及生意的他一般只会记恨五年。就是说五年之内他查不清真相,追不到当事人,他会放弃的。这说明他是一个心胸开阔的生意人,只想赚钱而已。”
加布力尔牧师停下来,紧紧盯着林若丹的眼睛:“丹,你懂了吗?”
林若丹轻轻地点了点头:“你是说让我先‘雪藏’五年,等着解冻吗?”
“基本上应该这么做。今天的局面我也有责任,但是我不能跟你呆在一起,这样太惹眼了,很快他们就会知道的。”
林若丹无可奈何地悄声问:“那我怎么办?”
牧师很坚定地说:“回中国去,回到你的家乡去。只有那里才有一把能保护你的伞。”
加布力尔的话让林若丹心中无声地哭泣。
“好吧,那我要见见乔纳斯。我要把他带走。”
“丹,今天我的意思还和两年前一样:你并不适合带着他。”
“就算我回国去,也不能带着他吗?”林若丹无奈地妥协:“好吧,那他在哪?”
“在乡下的一所修道院里。有人在照顾他,他生活的挺好。”
见过小乔纳斯以后,林若丹被送上了直升机,走之前加布力尔博士详细地问了那个狙击现场的处理情况和她对枪支的安置情况。
加布力尔博士眨了眨眼,虽然程序上基本到位,却还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作的还好,一个女孩子,有勇气有胆量。不过,那是一个有幸的韩国男子吗?这应该无关乎你的信仰!”
林若丹无限伤感中有些涩然,博士并不知道金宬明的为人,她没有回答。
不知在博士眼里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此刻她没有心情揣度他人了。
一路辗转,她回到了国内。
她还记得第一次出国的时候,是爸爸送的她去机场。那时候机场还很简陋,地铁还没有开通。
看如今,变化真大。祖国的基础建设突飞猛进,令人感慨。
江南的春天来的真早,夜晚的大街暖暖的。放眼望去的万家灯火让林若丹羡慕不已,自己就是个平凡的人,却出生在不平凡的家庭里。
赖在家里的孩子们都说:父母不在不远游。林若丹深深地呼吸着家乡湿润的空气,以免又想流泪哭泣。她轻轻自嘲:我的父母都管不了我啦,我自己这叫周游。谁说周游列国是孔子一个人的事儿,那也是我的事儿。
她联系了舅舅。
“怎么就回来了?”舅舅很惊疑地问。
“就是想回来呆一段时间,累了!你不欢迎?”
舅舅心疼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也不问那么多,就把乡间的祖宅让她去住了。
林若丹就这样在小镇上落了脚,权衡了利弊她决定找一份简单的工作:在超市收银员,不需要出示户口本儿,不需要让老板知道自己是谁的女儿。
她的生活进入了隐居的境界,孤寂中与自己作伴的只有一本工作日志。这曾经是父亲的习惯,也算是优良习惯吧。
林若丹从不写只有自己知道的事情。
然而最具讽刺的是:只有舅舅一家知道她与世隔绝地住在这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加布力尔牧师知道为什么,却不知道她在这里;那个韩国人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却拥有着自己的爱,是的自己还在爱着他,一晃都有两个年头了。
听说杨远迪和麻省那个才女结婚了,就快有孩子了。
那个韩国人呢?是不是也结婚了?或许他也会寻找自己吧?两年的时间里他会不会失去了信心、会不会移情别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