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4月07日 09:29
久晴天却不在意,轻轻一笑后,“不会。所以我谢谢他从来都比我坚定。”
蔺寻语闻言,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
哪怕他曾经动念娶别人,你都会毫不犹豫的转身。而我曾经的良人已经另娶了他人,我又如何会回头呢?
直到娥眉淡扫、朱唇轻点,凤袍亦着身。一切都打点妥当之后,久晴天方亭亭立起,看着打磨得光滑的铜镜里的身姿,扬眉一笑,回首对蔺寻语道:“但是如今不同了,他坚定,我亦报之坚定。我会以真心真意来守护他待我如珠如宝,我会助他守护好他的江山。所有妄图夺取他身侧之位的人,我必灭之!”
蔺寻语一愣,屋外寒风簌簌,久晴天身着凤袍,霸气一语,竟让她似看见火看见冰,那铿锵的语气,每个字都掷地有声。真若那九天之凰,空中盘旋后带着一往无回的勇气。
你以为她飞向了牢笼,却没有想到,人家已经打破了天际的牢笼,重铸了一个新的世界。
所有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新的世界!
卯时正,一身九爪金龙衮服的司徒殊木和一身大红色正宫凤袍的久晴天同乘一辇出现在百官面前。帝王尊严高贵,帝后风姿绝色。端是炫人双目。
顾泉霄站在百官之列,望着久晴天那身红色袍服,像被那一身火红灼了眼睛一般,含笑低下头来。久晴天向来只穿颜色清淡的衣服,但是今日这袭红妆,着实是炫目。那深的红,更衬得其肌肤如玉。而那红色,能柔能狠,竟似与久晴天的气质完全契合一般,表面的慵懒柔情和内里的刚烈霸气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但是这个不同于以往的形象,只为了司徒殊木而存在。
而陈凝柔站在命妇贵女之列,看着久晴天和司徒殊木并肩立于那万众瞩目的位置,眼底愈加不忿。以她们陈家手上的东西,定能让司徒殊木将身侧之位,给她!
礼部尚书在昭明殿外诵读献帝让位诏书,又以美言称颂新帝之德之能。
礼乐起,司徒殊木稍稍回首,与久晴天相视一笑,携起佳人之手,一步步走上玉阶。
九九八十一阶,象征着九九帝王之数。台阶尽头,便是昭明殿。
昭明殿外,女宾止步。而有官位爵位在身的男子,才有资格步入那朝议国事的昭明殿。
就在司徒殊木正待踏入那昭明殿时,有一苍老女声传来,“且慢——”
司徒殊木闻声止步,随着他一止步,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他向声音来源处望去。
出声之人,正是命妇之首,陈老夫人!而她的身侧,站着陈凝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望着久晴天。
匀王看到陈老夫人的那一霎,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陈老夫人,甚至想奔下去阻止她,可是他不能动,他就站在新帝身侧,奔下那八十一阶的台阶是御前失仪不说,还来不及阻止。
的确来不及了,司徒殊木已经开口,“陈老夫人喊停,所为何事?”
司徒殊木的眉目虽然平静,但是语气却有一丝冷淡。当然,这在礼部官员眼里,还是客气的。在登基典礼上出声叫停,完全是杀头的罪过。
陈老夫人在各方意味不明的目光中,不由战栗了一下,但是她也知道,到这一步了,再想回头也来不及了,何况,自己手中还有一个保命符。
这般想着,她语气便坚定了几分,朗声道:“趁陛下未行登基大典,想请教归神算一个问题。当然,这个问题与陛下有关。”
归剪愁的确是破格站在了百官中的,他是神算,民间威望不下百官。听到陈老夫人居然把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归剪愁心一抖,“什么问题要问老夫?”
陈老夫人紧盯着归剪愁,一字一句道:“敢问归神算,十几年前,你曾预言陛下乃王佐之才,对否?”
昨夜收到暗桩传信的几家都知道了陈老夫人的目的,不由心头一紧。
而归剪愁面容一整,静默之后淡淡道:“那只是误传而已。我的确预言过王佐之才,但是并非当时的司徒殊木。”
众皆哗然,难道那所谓的王佐之才的预言,竟然是假的?那这陛下还是天命所归的天子吗?
新帝登基的严肃场地,居然出现了嘈杂之声。而有些身份高些的大臣,虽然自矜身份没有说话,眼中却也疑窦丛生。就连顾泉霄和万事不理的霍凤云,眼中都有几分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