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3月22日 09:26
“东阳和南平都是造反者,削他们权还好说。但是北安和西宁呢?可都是功臣,你直接削权不怕让功臣寒心吗?”
久晴天连着几个问句甩出,司徒殊木沉默不语。
而久晴天已经代他回答,“婚姻是最好的纽带,对吧?若要以最少的代价,最快的方法,就是你将他们娶进宫来。”
“司徒,我没有办法。”久晴天揉了揉眉心,声音疲惫,“我没法站在你身侧和你并看这万里江山,也没法高踞凤座和一室粉黛互称姐妹。”
司徒殊木不为所动,黑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你只需上前一步,其他都不用你管。”
久晴天相信司徒对她有感情,凭借这份爱,哪怕她身份低微,也定可以坐上那皇后之位。司徒殊木绝对有这个手段和魄力。
可是那又如何呢?世间种种不是这般容易的,这份爱情迟早在这寂寂深宫里消磨殆尽,她和他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如在若水庄那般纯粹了,这个道理,她早该知道,不过到底舍不得,偏要拖到如今。
“我知道林曼吟今日说了什么。”司徒殊木看着她,眉目不复往昔温润,反而锋利了许多。“你无需管他们,我迟早给你一个交代,让你满意!”
久晴天歪头一笑,这个‘迟早’又是何年何月呢?自己到底是江湖人啊。
翌日,西宁、北安、南平三方人马的合攻之下,东阳战败。
东阳王段谨溪被押往帝都,而作为功臣的林洺、霍凤云、顾泉霄三人也随之往帝都朝见。
献帝二十六年十一月十六,西宁林洺、北安霍凤云、南平顾泉霄,以及作为阶下囚的段谨溪抵京。
十一月十七,言城传来密报,赫连容的大离狼军在司徒殊木的暗中帮助下大败覆齐军,韶问被迫率残余一万覆齐军逃离言城。
赫连容倒是遵守规定,没有伤言城百姓的性命,只是将城中财物洗劫一空后撤回了两国边境。
虽然各地依旧百废待兴,但是在韶问率残余覆齐军逃离言城远赴边漠之后,大齐江山已然稳定。
匀王亲赴献帝居住的宫殿里,也不知道他和献帝谈了些什么,再出来时,手中已经捧了一份逊位诏书。当那份诏书公布天下,这巍巍皇城,便正式宣布,有了新主人!
为表宽仁,司徒殊木并没有处死段谨溪,只是将他扁为安乐侯,在帝都给他划了座宅子,从今而后,他将走不出这座侯府。
东阳的一切都收于他手,这自然也让霍凤云有了计较。
西宁本就是司徒殊木的,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消息,而南平到底造过反,认真说起来,夺他们的权也正常。不过司徒殊木说过保留其王位便保留了,只是夺了军权和地方财政权,而顾家依旧是南平王族,无人可以动摇其地位。
最难办的,还是霍凤云,人家没有造反,也不是你的人,你若是无故将人削了权吧,实在不太好。
是以朝堂上又有了请求司徒殊木登基同时立后的话,当然,后位呼声最高的就是霍凤云和林曼吟。
已经从幕后走到了台前,甚至是当做首辅培养的曲竹风负手听着这些人请求立后,额际青筋直跳,这些人是没在久晴天手上吃过亏吧,居然还敢得罪那女人。
司徒殊木只是淡淡听了,也不说应也不说不应。
曲竹风看他这态度,心知哪里出了问题。不过他也听说了,久姑娘最近也很忙,据说都已经没在皇宫里住了,直接住到医行去了。
久晴天的确很忙,也懒得理会他们想立谁为后,顾泉霄来了帝都,而她的血可以解开顾家的血蛊,她便一直和邬世韶研究怎么样才可以在她不死的情况的,解开这个蛊。
邬世韶本来因为那次骗了久晴天而十分愧疚的,在就晴天的人将他救回后也一副无言面见久晴天的模样,可是一听到血蛊,还听说久晴天的血是解药,这个医道疯子便不管不顾跑过来了。恨不得立刻就让久晴天放点血让他研究一番。
顾泉霄来了帝都后没什么阶下囚的自觉,反而以功臣自居,所以老是易了容跑到医行和邬世韶、久晴天一块研究。医行居然出现了三大馆主同时出现的局面,这下可好,生意更为火爆了。
想到这里,曲竹风不由同情的望了主上一眼,久姑娘不在宫中,估计伺候主上的人日子都不好过啊。
天下将定,但是世间从不因此而一片坦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