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3月08日 11:09
,渐渐融合……
卿夫人脸上缓缓浮起一丝微笑。
匀王的目光一冷,不只是他,就连其他人看久晴天的目光都怪异了起来。本来众人都觉得久晴天敢于当着所有人的面滴血验亲,定是确定自己并非东阳段家之人。
可是这血液如此融合,难道久晴天想在天下人面前认下东阳郡主之身?
史官眼神复杂的看了久晴天一眼,又转头偷觑了一直面无表情的摄政王一眼,道:“久姑娘,这基本可以说明,你就是……”
“是什么。”久晴天含笑转眸打断他,然后扬了扬流线优美的下颌,傲然道:“这精彩可还在继续呢。”
随着她的话和动作,那史官眉头一皱,又将目光移回了瓷碗中,霎时间目瞪口呆。
卿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望向瓷碗的那一瞬,脸上的笑意便如凝结了一般。
只见莹白的瓷碗中,那两滴本已融合在一起的鲜红,居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分离,没一会儿,便又如开始那般,成了两个不同的个体。
“不……怎么可能!”卿夫人望着那瓷碗中的血液,不由喃喃道。
“真相就在你眼前,我久晴天与东阳段家无半点关系。请东阳王也不要再行攀亲之事。”久晴天瞟了那两滴血液一眼,眼底冰寒彻骨,“我一介江湖女子,有哪里是得了东阳王的青眼,要认我当妹妹呢?”
这话问得十分客气,但是却让在场之人深思,尤其在这滴血验亲之后。
就算久晴天是藏书阁尊主,但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江湖女子,藏书阁的人武功再高,也抵不了战场千军万马。那么段谨溪为何要说她是东阳郡主呢?
所有人都想到了最近战场上频出风头的床弩!难道段谨溪竟是为了久晴天手中的机关术?
这一下包括自矜身份的公卿贵族都有些按捺不住了,看向东阳众人的眼神也愈加不善。
最终匀王走上前来,对司徒殊木道:“摄政王,依老臣看,东阳王在无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便用诏令宣告了大齐,实在其心可诛。所为乃是为了将对我大齐有大功的久姑娘逼到东阳而已。如今真相大白,万万不可中东阳奸计啊。”
闻言久晴天嘴角抽搐,好难得啊,她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匀王夸她呢。
一直负手站在原地,自成气场的司徒殊木悠然问道:“皇叔认为,久姑娘对我大齐有大功,此次乃东阳奸计?”
“自然。”匀王凛然道:“久姑娘破南平王奸计,又有床弩之功,可谓居功至伟。如此功臣,怎么可以被东阳陷害呢?”
久晴天垂下眼帘,掩住眼底的笑意。原来她被传为高贵的东阳郡主都是陷害啊。
司徒殊木闻言点点头,又看向几步外的公卿们,问道:“诸位也如此以为吗?”
要是真把久晴天逼到了东阳,那东阳可能也会有机关术了,届时大齐战乱,他们这些拥有良田商铺的公卿们还有什么好处?
当下便都附和道:“是,臣同意匀王所言。”
“臣也以为,东阳所为实在是其心可诛。”
“……”
一瞬间,原本都不属意久晴天的人居然都在这档口表达了支持。
有他们如此夸赞久晴天,并且还有功劳在前,百姓们哪里还不明白东阳的目的,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离间罢了。
要说民间基础,久晴天是不弱于人的,她本就是鼎鼎有名的神医,仁心仁术,颇得百姓敬重。但是此刻有这些公卿贵族的夸赞铺路,百姓对她的敬畏喜爱更上一层了。
虽然这并非久晴天的本意,她只是想和东阳断掉一切关系。但是她明白司徒殊木的用意,当下也只是笑笑。
司徒殊木在众人的附议后便挑眉一笑,微微颔首后对还呆愣当场的卿夫人淡淡道:“东阳用心险恶,但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本王不杀你,回去告诉段谨溪,我大齐的摄政王妃,轮不到乱臣贼子前来攀亲!”
他玉冠高束,天生风姿出众,矫矫不群,那雍容的面上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不过话语中的戾气无人敢忽视。
久晴天眼神一闪,还未来得及去关注卿夫人的反应,便在这‘摄政王妃’四个字上打了个顿,她几时说过要嫁他了?哼。
卿夫人面色青灰,没有说话。她目光涣散的看向久晴天的方向,不住呢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久晴天眉心一蹙,直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