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2月19日 09:26
目色咄咄,正凝在自己身上,她脸色一红,不由往水里藏得更深,背着身子恼怒道:“你这个时候进来作甚?”
怔住的司徒殊木这才回过神来,俊逸无双的脸上也现出一丝尴尬的表情。但他到底是优雅雍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王佐之才,是以他轻轻咳了一声,抬手暗用内力将半掩的画屏完全掩住,“我找你有要事相商,是以才太过急切了些……”
这话也不知道是解释给久晴天听的还是说给呆愣在门口的宫人听的,说完他便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退了出去,还煞有介事问伺候久晴天的宫人道:“久姑娘沐浴何不用侧殿的浴池?本王不是吩咐过凡久姑娘所请,皆为她准备最好的吗?”
若是久晴天听到这话,定然会唾弃司徒殊木故意转移别人的注意力。可惜这些伺候的宫人不懂,以为司徒殊木是责怪他们没有伺候好久晴天,皆跪地请罪道:“王爷恕罪,奴婢们有说侧殿有浴池,可是久姑娘嫌远,不想去。所以才……”
司徒殊木的确是为了缓解自己的不自在才问的,何况这嫌麻烦的理由的确是久晴天会说的。是以他闻言也只是漫不经心的一摆手,示意她们退下了。
而没过多久,久晴天推门而入,衣衫整齐,不过青丝仍未干,湿漉漉的散在身后。
想起方才的乌龙,久晴天难免有些不好意思,只瞥了他衣角一眼,脸色便不争气的红了。
倒是司徒殊木已经恢复了淡定的神情,目光依旧凝在久晴天身上。
“我心中记挂于你,回宫便来瞧你。这才闹出乌龙了。你却连正眼都不看我,未免太无情了。”司徒殊木轻笑出声,踱步至久晴天身侧,手指搭在她脉门上。
温热的手指搭上她腕间,她反射性想躲,可是却被一道温柔却不可违抗的力量按下,只得停下动作。歪着头笑道:“司徒神医,我的脉象如何?”
“脉象尚可,但是你失了武功,气息比以往弱了些。”司徒殊木一本正经回道。
久晴天轻哼一声收回手,淡淡道:“我失了武功,现在帝都之人想必也知道了吧。”
“那些目光尽盯在你身上的人自然都知道了。”司徒殊木说这句话时,语气中含着一种森冷之意。
“倒是个好时机啊!”久晴天叹道,“我身为江湖女子,本就只有一个藏书阁和一身武功可以依恃。如今武功都没有了,想必匀王和墨家还有帝都那些肖想着你后院之位的权贵们都十分高兴吧。”
司徒殊木抚过她鬓间湿发,温柔笑着,带着某种诱哄,“谁说你只有武功可以依恃,难道我就不算你的依恃吗?”
“不。”久晴天轻柔却坚定的推开他的手,明眸微暗,一丝锋芒从眼底掠过,“他们的招数,这一次都由我接着。你不许管!”
司徒殊木皱眉,“为何?”
“第一,那位墨小姐惹我不高兴了。”久晴天嫣然一笑,偏生眼角微挑,带着一股煞气,“第二,我对墨门的机关术,亦十分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