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12月10日 11:52
是可以理解的。”司徒殊木饮了一口酒,目光嫌弃的看着盛酒的杯子,“这葡萄酒该用夜光杯盛才是,用这夜窑瓷真是浪费了。”
见他挑剔病又犯了,久晴天不由白了他一眼,走至窗前,见素日热闹的言城主街此时连路人都没有几个,一片安静,轻轻笑道:“看来言城的百姓都知道要变天了。”
“不是变天,是翻天。”
司徒殊木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带着几分倦怠。久晴天豁然回首,“什么?”
“君炼云已醒,我又身陷言城。帝都之中无人可以制衡,估计已经翻天了。”司徒殊木淡淡看向她。声音里平添几许沉重,“原本是打算让帝都里心思活泛的人浮出水面,到时再一勺烩。只是没想到真的身陷言城。”
久晴天盯着司徒殊木沉重的表情良久,方悠悠道:“别装了。”
“曲竹风在帝都坐镇,而西宁军在玉城驻扎,离言城并不远。帝都翻天了,你也拿的回来。”
“如今各方势力肯定都盯着言城,但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君炼云没有命令,林洺也不好私自对言城用兵。竹风虽聪明,却没有兵权,如何对抗十万禁卫军?”司徒殊木十分有耐心地将自己的困境一一说来。
然而久晴天毫不动容,挑起嘴角笑得十分无赖,“这些不用跟我讲,我听不懂天下局势。”
司徒殊木还待再说,却听到疾奔而来的马蹄声,似有千军万马。
两人不由齐齐愣住,而后猛然望向窗外,就见身着墨色铠甲的覆齐军踏马而来,瞬间便将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领头的人正是韶问,他高踞马上,在客栈门前勒马,右手执鞭轻轻一抬,覆齐军便齐齐止步,目光冷冷望向客栈方向,裹满了血腥味的煞气冲天而起。
客栈的掌柜立马率人迎了出来,跪地道:“见过首领,客人正在厢房沐浴休息。”
韶问闻言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如此时刻,那两个人居然还有心思沐浴。他摆了摆手,示意掌柜退下。
忽然,客栈里传出脚步声,那声音并不急促,倒像是闲庭信步般悠然,似乎正在下楼梯。
覆齐军包括韶问的目光都不觉聚集于声音传来的地方。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个人影渐渐现出,男子头束玉冠,轻袍缓带缓缓走来,那双幽深的墨眸似乎正落在韶问身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倒像是见许久不曾见过的老友般亲切。而身侧女子一身淡紫襦裙,青丝十分失礼的散着,但她没有半点羞愧,反而信手将颊边的头发掠至而后,雪肌玉容,亦是人间绝色。
“这位想必就是韶首领了,久仰。”司徒殊木止步于客栈门槛内,直视韶问淡淡一笑。
明明他们只有两人,明明眼前有数千覆齐军,但是司徒殊木没有丝毫慌乱,依旧含笑从容,这等风度让那些久经战场的覆齐军将士也不由赞一声好胆。
“在下对摄政王也是久仰了。”韶问没有下马,高抬的下巴有淡淡的倨傲,“哦,我忘了,君炼云已经已勾结叛军的罪名废除了阁下摄政王之位,怕是不能称呼阁下摄政王了。”
听到这个消息,司徒殊木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站在一侧的久晴天轻轻皱眉,她没有想到,君炼云居然真的自毁长城,要把到手的王佐之才的置于死地。
“这么多年,世人皆先知有我,后知有摄政王。”司徒殊木淡淡一哂,眉目间傲气凌然。
他本就是久负盛名的王佐之才,难道失了摄政王之位,便可被人小看吗?
韶问默然不语,又将目光移向面容慵懒的久晴天。
似感受到他的目光,久晴天轻轻抬头,灿若寒星的眸子与他目光交汇,轻启朱唇,道:“藏书阁,久晴天。”
“藏书阁尊主,神医久晴天?”韶问眼神一凝,沉声问道。
霎时覆齐军中原本没将久晴天这个女人放在眼里的人皆看了过来。藏书阁中藏书无数,武功秘籍不知凡几。但这个门派向来神秘,江湖甚至不知藏书阁在哪里,其尊主是何等人。众人都未想到,传言中“上知五百年”的神秘尊主居然是如此年轻的女人。
久晴天轻轻扬眉,目光泠泠迎上众人,点头道:“正是。”
“藏书阁向来隐世不出,如今如此境况,久尊主又何必趟这趟浑水?”韶问目光如炬,在二人面上逡巡,道。
久晴天闻言不由放声大笑,斜睨韶问道:“第一,因为本座高兴。第二,因为本座有闲。第三,因为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