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2月25日 11:18
作没谈拢,也是正常的,何必赶尽杀绝呢,若是本王真死在这,莫非你以为我那东阳军是吃素的?”
“统统住手。”韶问目光紧盯着段谨溪,但是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手中的刀微微举起,吼了一声住手。他并不蠢,他已经发现,自己肯定是被人算计了。
将远相拼,而言城高高的城门上却是另一番景象,一个锦衣公子站在城楼之上,目光所望之处,正是将远山方向。城门之上除了锦衣公子外,还有言城的城门军,但是此刻他们都木然立着,头微垂,一动不动,目光呆滞,两名黑衣人一跃飞身上城门看到这诡异的城门军,便知道这些人肯定是被人封了穴道。
但是两人都没有理会,而是直接跪倒在锦衣公子面前,“主上,现在将远山上已经打起来了。”
锦衣公子嘴角含笑,带着一丝赞赏,“你们做得很好。”
“司徒,你这到底是什么云山雾罩的把戏?”一道清越的嗓音从高处飘下来,两名黑衣人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久晴天正坐在城楼顶上,两条腿还晃悠着,随性自然。
锦衣公子也就是司徒殊木则继续注目与将远山的方向,月上中天,时间越来越晚,连原本聒噪的虫鸣都偃旗息鼓了,被黑色包裹着的夜晚此时才算是真正的静谧,正因为安静,站在城门处都似乎可以听到将远山上的刀剑之声。“不过是给韶问找点麻烦罢了。”
久晴天耐不住司徒殊木总是卖关子,干脆从顶上跳了下来,轻盈地落在司徒殊木旁边,颇为不耐烦地嘟囔道:“神神秘秘!”然后眼珠转了转,却看向了站在一边的两个护卫,“你们跟我说说,刚才都干嘛去了?”
那老六闻言看了一眼司徒殊木,见司徒殊木笑着点了点头,方回话道:“回小姐,属下两个刚才只是去山上演了场戏。”
“哦?”久晴天眼波微转,也看向了将远山方向,“演什么戏?”
“让韶问相信山上的是主上的戏。”老六也抿嘴一笑,十分得意的模样。其实他和同伴说那些话时就知道韶问和那些精兵就在古树挡着的一条暗道旁,何况他们本就不是东阳的护卫,为了不让东阳的人发现,他们特地选了离东阳护卫的哨岗有一定距离的地方,这也是为什么最前面两人和后面的哨岗离了十几里的原因。
“你让元清不着痕迹地放走了那个黑衣人,还营造出你已经连夜撤走的现象,就是为了将这些麻烦引到段谨溪身上?”久晴天一笑,虽是疑问,但是却十分肯定。
“韶问既然找到了我的行踪,还知道藏书阁尊主也和我在一起,当然不会放过我,那正好让我将计就计。”司徒殊木眼里漾出淡淡的笑意,显然十分满意这样的情况,“言城里各方势力可不少,能拉多少下水,就拉多少下水。”
“可是能对你计划有用的也就是段谨溪和那个异族人的势力而已。”久晴天接口分析道,毕竟别家的探子都只是探子在言城,哪像这几方,是主子亲临啊。
“那也够了,段谨溪和韶问之间虽然有嫌隙,但毕竟不算大事,此番来了言城,两人还密谈过。现在闹这么一出,恐怕东阳也不会善了了。”司徒殊木手扶着城墙,嘴角上翘,带着一丝算计得逞的狡黠。
“韶问可以跟段谨溪说他杀错人了啊,他本意是为了杀你。”久晴天目光一闪,问道。
“他当然可以这么说,但是段谨溪不会信。”司徒殊木回首看她,眼波在月光下愈加显得幽深,带着笃定。“两方本来对各自的信任就有限,如果真的有谈合作的诚意,那段谨溪还有什么必要几次更换落脚点,说到底还是防着覆齐军呢。”
“而且这个计划其实漏洞百出,不过是因为有人从我手上逃回去告密了,然后那几个斥候的确在一路追寻到了一些线索,才让韶问也先入为主的认为将远山上的人的确是我。然后我让老六演了场戏,更让他们放心。”司徒殊木声音如乐声一般优美动听,但谁所言之事却足以让人毛骨悚然。
“再加上韶问杀你心切,下的命令都是杀无赦,就更没有缓冲的机会了是吧。人都杀了这么多,再告诉人家是杀错人了,谁信啊。”久晴天勾唇一笑,带着讽刺意味。
司徒殊木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惋惜地道:“说到底还是段谨溪换地方换得太勤快了,韶问的斥候队里人才又不多,没想到倒让我先找到了段谨溪的落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