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1月22日 18:35
司徒殊木如是说道。
“只要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平时随便一点也无妨啊。”久晴天显然并不当回事,耸耸肩说得不在意。
“‘礼不可废,不可戏言,戏则相轻,轻则生反,主上自该有主上之威’。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司徒殊木眼角微动,缓缓念道。
久晴天原本已经坐在了桌旁,正执壶为自己倒水,听司徒殊木这么一念,倒是将壶放下了。这句话,她当然记得,这正是二人共同的先生所说的御下之道。久晴天侧头叹了口气,“司徒,咱俩不一样。”
“你是摄政王,肯定还不满足于此,那等身份自然不可能和谁玩笑。”久晴天继续道,语气也凛然了几分,“王者之尊,犯者,必斩!”
“媚鸢的忤逆之心,便是因为你这无所谓的态度。”司徒殊木却并不为久晴天理由所动,目中透着几许嘲笑。
久晴天手指挠了挠脸颊,觉得这倒是没有办法反驳。她本身就不是很想接手藏书阁,因此一直都是放任自流,某一些人的小心思并非不知道,只是没有计较,但是这反而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任前辈执掌藏书阁时,亦不喜欢管很多,但是在他手里,藏书阁没有作乱犯上的属下。”司徒殊木继续打击道。
久晴天也不恼,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司徒殊木,“好在我还是很懂得知错就改嘛,没关系的,那群人翻不了天。”
虽是笑着,但是久晴天眼底的认真是毋庸置疑的,司徒殊木顿时觉得放下了心,这丫头虽然不爱管太多,但是只要认真了,就不会让自己输!
“那你到底打算和她怎么赌命?”司徒殊木也走了过来,将方才久晴天倒了一半的茶水续至八分满,正准备端起那杯茶,却被久晴天半路拦截了过去。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又重新拿了个杯子。
仰头喝了一杯茶,久晴天才问道:“你就知道了?消息挺快啊。”
司徒殊木从袖中掏出一张极小的字条,放到久晴天面前,“你们前脚刚走,便有飞鸽从赌坊飞出,我的人正好在场,便活捉了飞鸽,把消息抄了一份送回来。”
“哦?”久晴天来了兴致,“那飞鸽最后肯定是放了咯,有没有追踪飞鸽是往哪儿去的?”
“你应该猜得到啊,不是覆齐军还有谁。”司徒殊木淡笑道。
“可惜啊,覆齐军就算得了消息又如何。”久晴天嘴角一翘,十分得意的模样。“他照样不能插手,我藏书阁尊主收拾叛徒,关别人什么事。”
司徒殊木倒是十分清楚久晴天的想法,也点了点头,“对呀,不但覆齐军,就连东阳也没办法光明正大插手,而且世人也都会以为是藏书阁内部问题,媚鸢叛变所以对藏书阁心怀不满,在外毁坏藏书阁名声,与其他什么都无关,是吧?”
久晴天打了个响指,“正确!同样的,媚鸢杀人数十的罪名,便不能以偏概全的算到藏书阁身上了,本座自然会让她杀人偿命的。”
“可是天威赌坊的人可能找不到媚鸢,找到了媚鸢,媚鸢也可能不答应这赌局。”司徒殊木凝眉思索,似在考虑问题的关键,忽然目光看向久晴天,声音也危险了一些,“你可别告诉我,拿了我十几万银票出去,就是为了砸到天威赌坊没法找不到媚鸢!”
可事实就是如此!久晴天嘿嘿一笑,笑容讨好,但是身子却往后退了几步,小声辩驳道:“就是用十几万,让他想拒绝都拒绝不了嘛。”
司徒殊木嘴角抽了抽,“你藏书阁的事,却让我破财,这是何道理?”
久晴天想了想,理直气壮道:“我没那么多银子啊!”
“敢情我才是那冤大头?你没钱,谁信?”司徒殊木哼了一声,横了她一眼,压根不信久晴天会没钱。
“真的,和你一起的时候,我从来不带钱!”久晴天见他不信,还信誓旦旦的补充道,就差指天发誓了。
“……”
良久后,司徒殊木无奈道:“若是砸了银子,媚鸢却不肯应战,那就好玩了。”
“其实她应不应都无所谓,世人知道此事乃藏书阁内部事情我的目的就达到了。”久晴天讨好地冲司徒殊木笑笑,花了人家十几万还是要客气点儿。眼珠一转,久晴天又道:“不过,和媚鸢的事总要解决,赌命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所以?”
“所以,我会让她答应的,她会应战!”久晴天清越的嗓音中是不可忽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