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1月19日 00:29
有词,从来不觉得自己做的不对。
“那你现在干嘛来问我韶问,你没见过,难道觉得我见过?”司徒殊木哼了一声,斜睨着她。
久晴天笑眯眯地点头,“我没见过,不过你肯定见过,以你这狡诈的性子,那次差点被发现,说不定就是靠得太近了。”
司徒殊木目光嫌弃地看着久晴天,“我肯定见过?你从哪里判断的。”
“我就是知道。”久晴天一副笃定地模样瞧他,“行了,别废话了,这次我和韶问好歹是对手,你让我知道得多一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司徒殊木一笑,倒是十分干脆地给出了答案,“武功天下少有,性子也是天下少有。”
久晴天挑眉,“怎么个‘少有’法?”
“他不重名,不重利,不惜命,只要大齐亡。”司徒殊木解释道,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这个人身上有种亡命之徒的感觉,难怪帝都那群‘君子’做派的人打不赢他。”
“那你说他不惜命,是指他不惜自己的命,还是不惜别人的命?”久晴天目中略过一抹深思,脸色也凝重了几分。
司徒殊木听她这般问,眼中露出几许赞许意味,“都不惜,他不要命,也不怎么珍惜别人的命。”
久晴天啧啧称奇,“这等亡命之徒带出来的人估计也是亡命之徒,帝都那群横的碰上这群不要命的,肯定够呛。难怪这么久都只能让他占地为王。”
司徒殊木不屑地一笑,“帝都那群将军,到底都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君子’做派太严重。他们不知道对付无赖就要比他更无赖。”
久晴天对他的形容哈哈一笑,提醒道:“摄政王,要论身份,没有人比你更‘大户人家’了。”
“但我从不故作‘君子’。”司徒殊木讽笑。
“你哪需要故作呀,你就长了一张君子脸。”久晴天端详了一下那张英俊而正气的脸,感叹造物主的偏爱真是毫无道理。忽然收敛笑意,对司徒殊木道:“其实我知道怎么怎么对付亡命之徒。”
司徒殊木闻言注目于她,只见久晴天脸上淡淡利光闪过,扬眉道:“对于不要命的人,让他没命了不就不能蹦跶了。”
“你这是打算帮我灭了覆齐军?”司徒殊木眨眨眼,颇觉趣味地问道。
“我就说说而已,怎么会抢你的事呢。”久晴天果断地摇头,“再说了,我刚说的,不就是你想的嘛。”太了解了就是这点不好。
久晴天拣起桌上被归置在一边的奏折,也不打开,只是细细看着奏折外表的纹路,像看什么工艺品一般仔细。在司徒殊木以为久晴天不会在说话的时候,久晴天却忽然开口了,“如果韶问一心都是为了覆灭大齐,那我估计媚鸢不会真心跟他合作。”
这话说得十分肯定,也令司徒殊木不解,“为何?”
久晴天侧头一笑,眼中透着迷蒙,看不真切,“因为,我是女人!”
司徒殊木奇怪地扫了久晴天一眼,见久晴天并没有往下解释的意思,眉头极快地一拢,却终究没有说什么。
“她来言城,恐怕不是找韶问的。”久晴天并没有看司徒殊木,依旧是沉思道。“神棍曾在碧血阁附近碰到了段谨溪,这事可能和东阳脱不开干系。”
“真是可笑,绕了一大圈,她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得到藏书阁,或者毁掉藏书阁而已。与什么天下、什么大业没有关系。”久晴天手指无意识地在奏折上摩挲,眼微微眯着,似抽丝剥茧般在心里理顺着一切的联系。
司徒殊木闻言,闲闲问道:“你得罪过媚鸢?”
久晴天似笑非笑地看着司徒殊木,眼中的含义有些不明,倒是点了点头,“在媚鸢眼里,肯定是得罪过,还得罪不小。”
“你素日都不怎么回去,怎么会得罪她?再说了,你是尊主,她一个下属哪来这么大仇恨。”司徒殊木也没想到久晴天居然还真点头了,但是在他记忆中,媚鸢一直都是安分的,言语亦不多,怎么会对藏书阁有这么大仇恨呢?
“细细想来,其实这仇恨,早在我十五岁登上尊主位那天,便种下了。”久晴天回忆道。她登上尊主位那天,亦是她的及笄之礼,在长辈和一众门人的见证下,她的长发由德高望重的长老轻手挽起,上簪时却没用师父早前预备的火云凤簪,而是司徒殊木亲手递过来的玉簪。
那一刻,便有仇恨深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