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11月05日 02:22
息一般,久晴天一愣,眼里瞬间清明,有家等同于无家,自然没有所谓的家人,又有何人关心?
邬世韶轻描淡写地说完后又恢复了平静,似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即使你打定主意不回去,也应该看看那隼带来的消息,报个平安也好。”
“那消息也就是催我赶紧出城的,没什么特别。”久晴天却摇摇头,“报平安也没必要,最后平安出去便好了。”
邬世韶听她如此说,便也不再劝。他向来知道久晴天是有分寸的女子,而且打定主意的事,是不会更改的。
不多时两人便回到了住处,两间相邻的厢房不算华丽精致,但是却十分的干净。折腾了一天的人看到屋内点着的那盏昏黄的灯火,都觉得疲惫,只想好好歇着。
不过这一夜并不安稳,在四更天之时便有人来敲门,焦急地禀报服了新药方后的病人有吐血之症,邬世韶和久晴天急急忙忙赶过去,神色都有些不好。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病人吐血后病情反而有所减轻,邬世韶把脉后欣喜地得出了这个结论,也就是说,问题的确是出在烂柯草,不过调整的药方克制烂柯草有效,但是治疗鼠疫的作用却也没有达到最大。
接下来的几天久晴天特地去采集了烂柯草回来研究,邬世韶翻遍了医书,将药方一次次改进。
足足半个月后,玉城之外的边泉才收到了一份由玉城内递出的信,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匆匆一扫,边泉抬头对着主位的林洺道:“世子可以撤玉城守军了。”
林洺惊愕之下才反应过来,有丝不敢相信地道:“边二馆主是说……”
边泉将信摊在桌上,引得众人注目,连神医赖家的家主赖长鸣都不由看了过来,素白纸笺上的字龙飞凤舞,正是一道药方。边泉指尖点了点药方,嘴角微勾,“能真正治疗玉城鼠疫的办法被他们找出来了。”
这个‘他们’是谁不言而喻。
边泉回身将药方一摆,对医行的人吩咐道:“尽快将药熬出来,喂所有病人喝下。”
那些一门心思钻研医术的人一个劲凑上来,边看药方边捋着胡子感叹这药配得妙,将药方记下后便直接出了医帐,吩咐手下的医僮准备药材,还叮嘱道:“让他们准备药材就好,这服药老夫要亲自熬。”
这些大夫都忘了礼数,也没有和林洺行礼便奔出了医帐。边泉笑笑摇头,这群痴迷医术的家伙真是……然后跟林洺告了个罪便也出了医帐。
待帐中只剩林洺和西宁军的将军时,医帐后方一道帘子被掀起,走进一道颀长的人影,轻袍缓带,如闲庭信步一般自在,脸上犹带着雅然浅笑,温润如玉,只有那一双墨色的眸子,幽深而无波,看不出喜怒。
林洺站起身,恭谨地一抱拳,“主上,玉城鼠疫得解。”
那人淡淡扫林洺一眼,声音若玉珏相扣,但一字一句透着威严,“速开玉城!”
林洺自然不敢懈怠,立刻着人去解禁玉城。林洺装作不经意地抬头,看了看主上的脸色,可是他无法从那张温文儒雅的脸上得到任何信息,就如他实在无法明白主上三天前秘密来到玉城,究竟是担心玉城鼠疫,还是担心那个入了玉城的女子。若是为了那个女子……那曼吟还有什么机会呢。
这能让西宁世子称一声主上的人,自然就是司徒殊木,如今的大齐摄政王。五天前他在朝堂问及玉城鼠疫一事,官员奏报已有两个大夫入玉城探查鼠疫原因,他便知道不好,就算不问入玉城的大夫是谁他都可以断定久晴天是其中一个。这女人居然不顾他的警告便这么入了正在闹瘟疫的玉城,司徒殊木眸色深沉不知道是怒还是气。
司徒殊木坐了下来,西宁军中的云若禹简单地向他汇报了西宁和西宁军的近况。司徒殊木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翡翠扳指,静静地听着没有什么表示,只有说到那一晚突袭西宁军营的黑衣人时才轻轻挑了挑眉。
林洺见司徒殊木并没有说什么,便躬身问道:”主上,如今玉城瘟疫得解,您是立刻回帝都么?“
司徒殊木却轻轻摇头,漫不经心道:”玉城瘟疫,本王本该亲临玉城慰问百姓。如今疫情得解,自然是要代表朝廷褒奖有功之人的。“声音微顿,加重了语气,”尤其是舍身忘死入了玉城的有功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