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8月09日 03:19
久晴天略略回头,“你足够君子,我也不能小人啊。你若真想从我身上下手,今天说
的这些未免也太打草惊蛇了。”
“阿久,帝都是众矢之的啊,换而言之,司徒殊木就是众矢之的。”边泉声音很轻,刚好只让久晴天听到。两人站的位置很妙,正好停在离那些士兵不远不近的位置。
这些久晴天也知道,在覆齐军眼里,东阳眼里,还有未出手的南平眼里,帝都本来已经是大厦将倾,可是司徒殊木现在却硬生生将帝都扶了起来,原本献帝已失天下民心,大齐也国祚无法延续。而现在却被扭转了命运,可想而知司徒殊木挡了多少人的路。
“其实我想说的也没有这么复杂,不过是想告诉你,司徒殊木是众矢之的,你身上的目光就不会少。起码……连我都知道你是和摄政王同车进帝都的,你们又是同在若水庄长大,你也要小心。”边泉淡淡道,“林世子似乎也在有意无意地针对你啊。”
久晴天略略扬眉,明白了边泉误会了林洺针对她的原因,西宁大部分势力已经被司徒殊木收归手中,这个消息一直是封闭的,边泉肯定不知道。久晴天笑了笑,带着点不解,“你好像也对帝都有想法啊,现在却又提醒我小心,你这是怎么个立场啊。”
边泉回她一笑,眉眼锋利起来,“我边泉不用那种下作的手段,别说你叫我一声二哥,即使不叫,我也是认你这个妹妹的。”
边泉一向都是懒散的,虽然那种慵懒的尾音一直都带着高贵,昭示着他的身份不凡,久晴天陡然看到边泉眉角开始飞扬凌厉倒有点不习惯。但是久晴天依旧是冲他笑着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帐子。
她不期然又想起了司徒殊木对她说的,这就是一局江山棋,需要步步谨慎。
走进帐子,新罗便迎了上来,看了她一圈,问道:“小姐,刚才听说有人袭营,没事了吧?”
久晴天摇了摇头,“能出什么事。”
新罗见久晴天似乎在思考什么,便不再说话了,然而久晴天却开口了,“新罗,去找笔墨来。”
新罗眼睛一亮,欣喜非常,“小姐,您给公子回信?”
久晴天在桌前坐了,闲闲地倒了杯茶,却就那么摆着而不喝,没好声气地道:“是啊,还不快去。”
这下子的行动速度果然是很快的,新罗飞快地找了份笔墨摆在久晴天面前,久晴天觉得这东西有些熟悉,“你从哪儿找的?”
“哦,跟前边帐子的赖公子借的。”
看来是赖世宁,久晴天看那砚台墨迹未干,小心地猜测道:“你不会是在他用的时候抢过来的吧?”
新罗无辜地看着久晴天,“我说馆主要用,他就马上让给我了。”
久晴天嘴角抽搐,医行里馆主有三个,但是一般只称呼邬世韶为‘馆主’,其他都是二馆主,三馆主。赖世宁想必是以为邬世韶要用,所以才用了一半都借出来了。“你这是骗人啊。”
新罗摇头,发髻也跟着晃动,表示不赞同,“小姐也是馆主啊。”所以不算骗人。
久晴天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竟然无言以对。果断懒得再说了,直接铺开宣纸,挥毫写下三个字。
待墨迹微干,才递给新罗,“尽快传去帝都吧。”
新罗拧着眉眼看着那张轻飘飘的纸,她真有劝小姐再写一点的冲动啊,不过久晴天明显不是开玩笑的,她便立刻应了是,然后便出去找暗卫了。
不过还未出帐门,便又被久晴天叫住,“新罗,我进玉城的事,你们不要告诉你们公子。我知道你们不算我的人,但是既然在我身边,就得按我的规矩来。”
久晴天的语气并不高,不过是平常淡淡的样子,但是却让新罗不自觉地低头,不敢再开玩笑。新罗浑身一凛,应道:“是,小姐。”
司徒殊木虽然经常有派暗卫在久晴天身边,但是用途都是为了方便久晴天,而不是为了监视。久晴天平时并不喜欢让人跟着,若是有了跟着她是为了监视她的话,她恐怕早就一勺烩了,绝对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的。
边泉的话到底还是给久晴天留下了印象,何况那些黑衣人的出现也不是偶然。新罗出去送信了,只有久晴天坐在帐子里撑着头,神色颇为懊恼,一副想撞墙的样子,原本心里打算得好好的,绝对不搀和,现在好了,又主动搀和进去了,久晴天头埋得更低,嘟囔着:真是够了。
半晌后忽然抬起头,自言自语道:“就当是答应了文姨的,对,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