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7月16日 22:54
,在这里,亦是客居罢了。”久晴天并不理会她相信与否,依旧道,“既然只是客人,主人家又岂有逼客人交解药的资格?”
“久姑娘说的极是,本王自然没有逼人交解药的资格。”一道低沉清冷的男音传入阁中人的耳膜,久晴天听到声音身子一僵。
然后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走了进来,面沉如水却雅逸非常,头束玉冠,一缕丝绦飘在耳旁,等看清那人的眼睛,却只觉这满屋的玉都俗了,皆不如那人那一双纯黑的墨玉眸子。
明书芹和其带来的人看到如此公子,皆愣住了。明书芹亦是,只呆呆盯着那双墨玉眸子,然后那双眸子里蕴了笑意,眸子的主人浅浅开口,“芳客临门,本王怠慢了。”
明书芹后来一直在想这次的见面,如果说哥哥让她嫁给明王爷,她无可无不可,那么见了这面后,她便觉得,她是十分愿意的,这个人,便是她想嫁的人。在这满室玉辉的簪玉阁,这人比那些玉更温润,浅浅笑开,淡淡一语,便让她忘了平素的教养,完全呆住。
呆愣中只听得有人如银铃般笑开,戏谑之语便入耳,“到底是明王爷,魅力非凡啊。”
明书芹这才反应过来,掩饰性地垂下了眸子,敛身一礼,“书芹见过明王爷。”
阁中下人皆行礼,“见过明王爷。”
“明小姐免礼。”司徒殊木伸手虚扶,然后道:“都起来吧。”
待在主位坐下,司徒殊木才道:“明小姐的来意,本王大致了解,不过明小姐刚才也听到了久姑娘的话,本王自然没有资格逼客人交解药。”
难道真是客人?众人都有些疑惑,明书芹倒是小心地掩饰住了疑惑,看了久晴天一眼笑道:“本也是下人无礼冲撞了久姑娘,赔罪是很应该的,不过那丫鬟现在在床上起不来,书芹便来了。料想久姑娘医者父母心,定不忍心惩罚太久,却不成想……”
话未完便停了,可是未尽之意却是十分清楚,起码阁中的人都十分清楚,明家的下人看着久晴天的眼神都现了愤恨之色。
人心毕竟是长偏的,久晴天嘴里那个病人他们并不识得,但是自家小姐的丫鬟他们很熟,惨状也看见了。更何况这个女人如此驳自家小姐的面子。
“其实明小姐没说错。”久晴天笑吟吟道,“我若不是医者父母心,你家的丫鬟就不是在床上起不来了,而是进棺材了。”
其他人皆一怔,倒是清妍不自觉点了点头,的确,那种狗仗人势的刁奴一向为小姐所不齿,更何况小姐看病时从不喜人打扰,没直接要人命真是手下留了情的。
明书芹脸色一变,“久姑娘,这里是帝都,天子脚下,姑娘那江湖人的习气还是收着点好。”
“哦?明小姐原来如此看不起江湖人啊。”久晴天颇为遗憾地摇头。
这句含意颇深的话令明书芹陡然惊醒,她怎么就忘了呢,眼前这个明王爷可原就是若水庄的庄主,若水庄绝对是比江湖门派更高的存在!她醒悟过来连忙补救道:“书芹并非看不起江湖人,不过对久姑娘动辄要人性命的习气不解罢了。”
真会说话,久晴天撑着腮看她连连赞叹,叹息道:“明小姐真该听听你那丫鬟在医行是怎么借着明家的名号喊打喊杀的。”
明书芹眸光飞快地掠过司徒殊木,想看看他的表情。
而司徒殊木却开口道:“久姑娘下的药无性命之忧?”
久晴天依旧看着明书芹,点了点头,“三天而已,死不了。我的病人多痛三日,便请明小姐的丫鬟也不痛快三日,我一向十分公平。”
“两位各有各的理由,本王亦无资格逼问客人要解药,明小姐若如此担心,不妨去请宫中的御医过府瞧瞧。”司徒殊木道,然后扬了扬手,便有新罗送上名帖,奉给明书芹。司徒殊木继续道:“明小姐特地来本王府中,本王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便拿本王的名帖去延请御医便是。”
如此折中的法子,明书芹自然也就借梯子下了,谢过司徒殊木不提,虽心中依旧对久晴天不满,但还是有礼地接了名帖告辞了。司徒殊木命了管家亲送。
明书芹告辞便带走了一众仆婢,簪玉阁中瞬间便空了许多,王府的下人亦在新罗的手势中退了下去,阁中便仅剩司徒殊木和久晴天二人。
两人都不说话,簪玉阁中十分安静。
半晌后,司徒殊木不发一言便提步准备出去,在门边时却顿住,声音如往常一般,却带着嘲意,“若是我问你要解药,也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