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7月12日 23:33
初设计我接下师父的位置,也有你一份功劳在啊。”垂着眼又抬眼看他一下,“你明明答应过文姨,要帮我的。”
“……”司徒殊木更加无语,“你每次都是这些话,与时俱进也该换个说法吧。”
久晴天详细给他解释,“一般杀手锏都是一招,用多少次没有关系,好用就行。”
好得很,这句话正中司徒殊木下怀,“那我记得答应过我娘的事,你记不记得答应过我娘的事?”
说到这个久晴天便气,“我那是被你设计的。”
“哦,这么说,你也知道我讲的是哪一回?”司徒殊木浅浅笑着,温和尔雅,淡扬眉梢,“我记得某些人明明敬过茶、改过口,还答应过此生……”
话未说完,久晴天便跳了起来,身影一闪就到了门边,还急急地打断了司徒殊木的未尽之语,“司徒,你欺负我!”
司徒殊木见她快速消失的身影,却是悠悠然给自己倒了杯酒,低语叹道:“到底谁欺负谁啊。”
事情便如此不了了之,久晴天依旧每天去医行坐诊,她能感觉到帝都又恢复了短暂的平静,至于这个平静,是因为她能感觉到明王府的气氛松泛了不少。
不过她对她的动摇感到苦恼,思考了半天本想丢开,但又觉得丢开颇有些不好,因为事情有点紧急。可是想又想不清楚,于是她决定找个人问下策。
于是有一天在医行时,她便找了个机会问邬世韶,她颇为不经意的样子对邬世韶道:“老大,我问你个事啊。”
邬世韶当时正在选药材,随意点了点头,“什么?”
久晴天斟酌了一下,道:“老大,你说,我要是喜欢做大夫,可是又不喜欢在帝都坐诊,怎么办?”
邬世韶闻言一顿,然后将药材分好,才抬头看着她,琢磨了一会儿道:“你这是想告诉我你想罢工了?”
“也不是,帝都其实还行,你们都在这里。”久晴天顺着话便往下接,“不过呢,帝都很麻烦啊。”
“哪里麻烦?除了物价高点其他都还好吧,吃喝玩乐没地方比帝都更好了。”邬世韶抽了抽嘴角,“吃喝玩乐不是你最喜欢的么?”
“哪里麻烦?”久晴天拧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无比肯定地道:“病人太多啊!”
“你确定你不是耍我?”邬世韶语气愈加无力,看向久晴天的目光复杂难辨,“你一个大夫,告诉我觉得病人太多很麻烦?”
问策的话题走向没选好,久晴天深刻反省。
倒是邬世韶拿着一个炙甘草问她,“你觉得这个如何?”
“很好啊,炙的方法很不错,能将甘草的作用发挥出来,上品!”久晴天扫了一眼便有结论。
“是,这个炙甘草能发挥更好的作用,但是它与甘草的形状已经有点不同了,是不是?”邬世韶将药材放回去,“要更好的药效,就得有一定的代价。世间之事,也莫不如此。”
“哇……”久晴天鼓掌赞叹,“老大你可以去当传到授业解惑的夫子了。”
邬世韶哼了一声,端正古板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你就和老二一样,偶尔大智若愚,经常表现弱智。”
“……”久晴天被噎住,咬牙切齿看着邬世韶已经选好了药材离开药材房的身影,“说话忒毒!”
“可我从不说废话。”邬世韶从远处冷冷地回复了一句。
说得好像她经常说废话一样啊,久晴天不服气地瞪了瞪背影。转身也从药材篓子里拣了个炙甘草,细细看着。
邬老大以为她碰上了什么事情不知道该如何权衡,可是她碰上的事情却不是权衡二字便可以概括的,世间之事也不全是权衡利弊就可以做决定。
可是她即使知道她应该如何选,但是她依然犹豫,那又该如何是好呢?
其实她可以留在帝都,素日在医行坐诊,她不想插手的事,她都可以不插手。但是心中那个理智的自己却明明白白的推翻了这些打算,在这里,不是她想不插手便可以不插手的,当晚的金华夜宴,便不是她自己惹来的,她若留在这里,类似金华夜宴的事便会继续发生在她身上。
在这种地方,没有不争的资格,除非你本就立于权力的最高峰。
吧嗒一声,她手中的炙甘草落入了药篓中,发丝轻柔地自她面上拂过,脸上的淡淡笑意显现出来,有一丝做好了决定的轻快之感。
便如此吧,她此生,终究只愿为逍遥一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