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6月28日 02:46
自幼便是大家培养的,于礼数一道肯定精通得很,而皇家向来重礼数,小姐,您以后可得多注意注意。”说着眼睛还特意看了眼久晴天那正拿点心的手。
这下换久晴天呆愣了,拿点心的手一抖,点心便又跌回了盘子里,久晴天将手指向自己,哭笑不得道:“为什么我要多注意?”
“您若嫁了公子……身为正妃,却于礼数一道落了那些……侧妃的下风,岂不,不,太尴尬?”新罗这番话也说得磕磕巴巴的,她虽是好意劝谏,但是到底像是在指责久晴天不懂礼数,她心也有些惴惴然。
将这话听完,久晴天才明白为什么今日新罗一反常态,搞了半天是来提点她要学会世家女的那些礼数,不能太肆意。不过……“谁说我会嫁给你家公子当那劳什子正妃的?”
见新罗两目圆瞪,久晴天不由望天,她这话杀伤力这么大?这丫头平日沉稳得很啊。久晴天反省是不是自己的语气太不屑了,所以刺激到了这个忠心护主的丫头,咽了咽口水,她圆道:“我是说,你家公子肯定要娶世家女的嘛,我又不是。”
新罗呐呐道:“关于家世问题,公子肯定会想办法的。”
久晴天眨了眨眼,觉得太谦虚的说法也收效不好,不由哀叹一声,“拜托,我没打算嫁你家公子啊。”
这话尾音刚落,门便被‘砰’地推开。一身玄色华服的司徒殊木负手站在门口,脸上面无表情,只是那黑不见底的眼眸中一派汹涌,正直直地盯着久晴天。
而看到来人,新罗立马便跪下了,压住心头的胆怯,抖着嗓子唤了声,“公子……”
司徒殊木本来就武功卓绝,而方才久晴天也分神了,是以没发现他已站在了自己门口,看他那眼神……想必是听到了,就是不知道是从哪句开始听的。余光扫见新罗胆战心惊地跪在地上,想起司徒殊木驭下宽和但甚有威严,并不喜属下议论他的事,心内叹了口气,替新罗开解道:“呃…医书无趣,我便问了新罗一点儿闲事。早知道你会来,我就干脆问你了。”
司徒殊木移目淡淡看了新罗一眼,提步走了进来,道:“闲事?”
久晴天忙不迭地点头,并转向新罗吩咐道:“你家公子不爱吃点心,去泡两杯枫露茶来吧。”
新罗应了声是却依旧踌躇着不敢动作,久晴天笑看着司徒殊木道,“枫露茶解乏效果很好的,你应付那些人不累么?”
司徒殊木亦看着久晴天,半晌方垂下眸子,对依旧跪着的新罗道:“没听见小姐的吩咐吗。”
新罗领命下去了,久晴天才放心地继续吃点心,司徒殊木在她身边的椅上坐下,已恢复无波深井的墨眸闭了闭,声音也染上了几分倦意,“你有何闲事问她?不若问我更好。”
久晴天有点儿被点心给噎住了,问闲事本是她为新罗开解的话呀!但话已出口也就不得不圆,久晴天斟酌着道:“听说李太后要回帝都后为你赐婚,我便稍稍问了问。”
这下司徒殊木睁开了眼睛,瞥她一眼,“你又没打算嫁我,问这个作甚。”
“……”再次被噎,久晴天只好打了个哈哈,“随口一问,随口一问而已。”
司徒殊木看了看桌上的点心,拿起桌上唯一的一双筷子,夹了块不那么甜的落月酥放嘴里细细咀嚼。
久晴天看着司徒殊木一丝不苟地将吃点心的动作做得优雅而流畅,不由有些出神,这确实是天家的礼数罢。今日的司徒殊木少见的没有穿月白色的衣服,而是穿着一身玄色的华服,专供皇室的天丝锦,衣袖和腰带上以金线绣着云纹,看上去更是添了几分威严。
一手自眼前晃了晃,久晴天才回神,眼里满是疑问地看着司徒殊木。
司徒殊木颇为无奈地开口:“我同你说话呢,发什么呆呀。”
久晴天定了定神,才回道:“哦,你刚说什么?我没听到。”
“我说你用点心不是从来不喜欢斯文地用筷子的么?”司徒殊木看了眼手中的筷子,重复了一遍。
久晴天也看了眼筷子,耸耸肩不在意地道:“你可以认为这是专为你备的。”
这时新罗手脚很是麻利地端着两杯枫露茶进来,上茶后轻轻一福便退下了。
司徒殊木端起茶杯浅浅啜了一口,道:“四王已经答应恭送太后至帝都管辖边城,我们后日便启程去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