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6月15日 23:58
剑光将司徒殊木笼于其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心也不由提了起来。
就在这时,司徒殊木左脚轻轻向前侧了一步,身形微动,也不知做了什么,在东阳五
女看来却只看到立于阵法中心的人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然后听到“铮”的一声,似是玉器与刀剑相碰,执剑之人呛然后退七步,武陟顿时明
白了司徒殊木的想法,他不是要破阵,他是要毁阵!
不过几招之下,那些人或多或少的动了几步,恰恰好离开了九元阵的站位,司徒殊木
旋身而起,月白长袍的衣摆在空中一旋转,手中那支不长不短的玉笛所指之处,中人皆
死。
唯一活着的武陟愤恨地看了司徒殊木一眼,如利剑一般,仇恨入骨,然后一纵身,越
过高墙,仓皇而去,司徒殊木双眸一眯,右手微动,便有一团光影射出,擦着武陟的左
手手腕而去。
只见武陟在半空中身形一滞,但依旧勉力支撑,反而提气轻身,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东阳五女急促地向前冲去,想将人截住,然而司徒殊木摇了摇头,“不用追。”见五
女疑惑,,笑道:“真让他将命留在这,韶问可不会善罢甘休。几位姑娘放心,就武陟
一人受伤而逃,令主绝不会怪责你们。”
五女在他温言解释下都松了一口气,五人本是铸就诸多杀伐之人,对司徒殊木不过片
刻便让对方阵毁人亡不但不畏惧,反而折服。
司徒殊木看向观音庙外,细细倾听也未闻动静。
“司徒庄主若要寻朋友,请先行便是,这里自有我们收拾。”女子中的一人见他如此
,便向前道。
司徒殊木闻言抬眼看去,墨黑的眸子里蕴着笑意,“如此,便多谢几位了,在下先行
告辞。”
司徒殊木出了观音庙,却未看到任何身影,直走出一里,才看了久晴天闭着目靠坐在
一棵古树下,“怎么就你一人?”
久晴天懒懒睁开眸子,“问完我想问的了,便让他走了咯。”
“如何?”
久晴天冷笑一声,“还能如何?我太久不曾回去了,有些人开始不安分了呗。”
司徒殊木看一眼依旧在她手中的碧色瓶子,眼中泛起一丝趣味,“我记得这个叫‘缠
丝’?随意一瓶的一点点,无论加于点心中或是茶水中,皆可有芙蓉清香,不过若是两
瓶混杂,便比软骨散更厉害。”
“是啊,两瓶缠揉,则丝毫便可昏神志,散内力。”久晴天点头,这可是她当年无聊
之时的得意之作。
所谓医毒不分家,久晴天平日虽制药救人,但也喜欢制毒消遣。久晴天抬起手,手中
的瓶子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光华,转到某一处时,便可看到瓶身上写着一个小小的篆书
——晴,“看来我太久不回去,让他们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
司徒殊木负手而立,“何时回去?”
“还不急,仅凭两个瓶子加上夙诺的一面之词,还不够,我再着人细查。”久晴天撇
撇嘴,将瓶子收回。目光转而看着司徒殊木,“烂木头,我不信你不知道那个车夫不对
劲。”
司徒殊木无奈摊手,“我知道他不对劲,不过我当时正好缺个车夫,有人送上门,为
何不要?”
久晴天大概也知道他心中所想,本是一个送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何况这等人还
是放在眼皮子底下比较放心。
“原本我想等到了东阳,若他没动作,或是动作也无伤大雅,看在他一路赶车辛苦的
份上,我也就不和他计较。”司徒殊木笑了笑,斜睨了久晴天一眼,“不过你偏要计较。”
久晴天白了他一眼,别人设局用的居然是自己的作品,还是从不曾流入江湖的作品,
她怎么可能不计较?下巴点了点观音庙方向,“武陟和那五个眼光于顶的东阳美人呢?”
“武陟一人逃了。”司徒殊木淡淡道,还十分好奇地问,“你为何认为那五人眼高于
顶?”
久晴天疑惑,“属下尽没,武陟一人全身而退?”
司徒殊木点头,“除了左手经脉已断,倒也算全身而退。”
“他们用这等诡计,你居然放武陟回去了?”久晴天深感不可思议。
“我的怒意,自然也该有个人回去禀报一下不是。”司徒殊木淡淡道,眼神却锁在久
晴天脸上。
久晴天哦了一声,不过还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忽然灵光一闪想了起来,拽着司徒殊
木的袖子问道:“好像还是有点儿不对劲呀,烂木头,既然反正要放他走,那你还毁他
经脉作甚?十九人来却只一人还便足够敲山震虎了吧。再说真要给他教训,你不是该毁
他右手才对么?他又不是左撇子。”
司徒殊木眼神自久晴天光洁白皙的脸上看过去,静了片刻,才闲闲道:“我看他左手
不太顺眼。”
呃?久晴天愣住,反应了半天才呐呐道:“这种任性的话好像不是你的风格啊。”
司徒殊木抬手掩唇咳了一声,提步想走却发现自己的衣袖还被紧紧拽着,无奈之下只
好干脆反拉着久晴天,“走吧,好久没吃东西,你不饿么?”
“啊……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一说我真的好饿。”
“对了,你本来不是打算等夙诺单独走了再去寻他麻烦的么?怎么武陟和东阳的那几
人都还在你便冲出去了?那时你怎么就不怕被两方盯上有麻烦了?”司徒殊木浅浅问道。
久晴天想了想,好像听到夙诺说‘‘王佐之才’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随随便便就中了招。’她便不知怎么就出去了……她看着司徒殊木,颇为认真地道:“可能我也看他不太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