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5月15日 00:10
吃了一口,抬头笑道:“看来你今年是在鼎城潜渊居偷师?”
二人多少都是有些挑剔劲儿的人,不同的是司徒殊木对各方面都很挑剔,品质要求极高,而久晴天只对吃和睡两方面要求高。因为喜欢吃,所以久晴天学了不少,手艺十分不错,但她做的食物,永远在色香味三者上只能做到香和味,卖相永远一般,所谓卖相一般,就是看着她做出的食物绝对不会认为能多好吃就是了,亲口品尝到才会发现惊喜。这点司徒殊木在第一次尝到她的手艺时便知道了。
“是啊,潜渊居的老板终于不局限于卖包点了,这次新请了一个师傅。我这次可不是偷师呀,是给了银子光明正大学的。”久晴天笑了,颇为自得。
每年的生辰都是一样的贺礼,但只有品尝了才知道,每次的寿面都是不一样的风味。而风味虽不同,做面条的人却是没有变,这个想法让司徒殊木嘴角微勾,“明年打算学哪儿的?”
久晴天站在书架旁边,手指闲闲地划过一排书籍,闻言回头睨他一眼,“明年你不就知道了。”
司徒殊木便不再说话,认真的、慢慢的对付碗中的寿面,直到吃得只剩一点点汤。
书房内很安静,不过因为天色晚了,有些暗。书房虽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但也不至于一个来点灯的下人都没有吧?久晴天想了想还是懒得叫人了,直接拿了火折子点燃了一排足有小臂粗的鎏金灯烛。然后书房内瞬间明亮了起来。
“味道不错,比起去年的更香!”司徒殊木放下筷子,评价道。顺便倒了杯水,不过半道被久晴天截去,望着空了右手,又看了看惬意坐下喝茶的久晴天,司徒殊木笑了笑,也不在意,再给自己倒了一杯。
“我救了个人,让他们安置在外院了。”
“哦?什么人?”司徒殊木随口问道。
“你自己看就知道了。”久晴天摊手。
“最近鼎城来了几个大人物,你知道么?”司徒殊木也不追问,认真打量着久晴天,久晴天的衣服向来是若水庄专用的裁缝制作的,应她的要求,都是款式简单颜色清浅的式样。这丫头姿容不俗,风华出众兼有一点漫不经心,即使只随意挽起了秀发,头上不过簪了一只玉簪,也丝毫不落人后。玉簪……这簪子,“晴天,你这簪子都用了好多年了。”
“哎……你可千万别跟我说那些大人物,反正我一个都不认识,也没打算认识。”久晴天恨不得离麻烦越远越好。看他目光定在自己头上的簪子上,“有什么好看的,反正是你送的。这簪子价值连城,质量又好,干嘛要换?等我找到一根比这更珍贵的簪子再换!”
“真是不容易啊,你终于知道这簪子名贵了?当初某人还挑剔说我随便用根玉簪打发生辰。”司徒殊木眉一扬。
久晴天嘻嘻一笑,“是呀,越城西仑山的雪玉,还是巧手世家的人亲手打磨、雕琢的玉簪,当然是玉中上品,上品中的极品了。”
司徒殊木失笑,“我真庆幸我送的是白玉簪,要是我送的绿珊瑚的簪子,我看你怎么用来搭配这紫衫。”顿了顿,又道:“巧手世家的作品,你连这个都知道?”
久晴天右手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略显诡异地笑了笑,“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些呢,我还知道,司徒庄主你即将桃花缠身。”
司徒殊木似是很疑惑地偏头,“你最近还学了算命?”
久晴天摊手,表示不接这话了,只盯着司徒殊木认真道:“司徒,那几个大人物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他们是为你这王佐之才而来的。对吧?”
“你也认为我是王佐之才?”司徒殊木探过身,眼里很有兴致。
久晴天将人推远,“关我什么事?归剪愁说的,他们非常信就是了。”站起身,“我不跟你说了,赶路累死我了。”
走至门边,久晴天的手还搭在门上,却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意味深长地笑道:“我救的人可大有来头,不用太感谢我。”说完还打了个呵欠,准备回房休息了。
而司徒殊木一愣,“解弗。”
话音刚落便闪进了一道人影,“禀公子,小姐救的人是云将军。”
司徒殊木了然,淡淡道:“果然该谢谢她。”
司徒殊木的目光顺着窗子看到了外面的游廊,久晴天来书房和离开都经过了的游廊,虽已天黑,但游廊里挂着灯盏,影影绰绰。“去将庄外那片梅林的阵法撤了,贵客大概就快了临门了。然后,那些打算遮掩身份来鼎城的人,想个法子让他们的身份公诸于世。”
在自家主子漫不经心而平稳无波的语气中,解弗低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