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01月25日 11:41
甚麽消息?”罗言问。
韩庸道:“有关罗记的。”
罗言愣了一下,没说话。罗记是她为了向菅家复仇,偶然建立起来的,自菅家败落后她就无心经营,全权委托给了花氏兄弟。如今花氏兄弟对她避而不见,她也不想再与他们扯上关系,但并不是说她对罗记就毫无感情。而且花氏兄弟与她认识多年,以前对她的事也是尽心尽力,这份恩情她并没有忘。若罗记和花氏兄弟遇到麻烦,在能力以内的事她还是会帮忙的。
韩庸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兴趣,说到:“这也是刚发生的事。你可知道个叫维西的地方?”
“听说过。在王朝西面的边境上,常发旱灾,是个很穷的小地方,你提它作甚?”
韩庸道:“事情的起因就出在这里。据说这维西是慕容家的地盘,前不久罗记将这个地方的承债权买下了,引起了慕容家和萧家的不满。现在慕容和萧氏两家正合起伙来打压罗记,不仅中断了与罗记间的所有生意往来,还逼着下面的商贩全部与罗记划清界限,现在罗记的日子相当不好过。”
韩庸有点兴奋,他可是听过罗记罗言的名声的,不知道她这次为了罗记会使出甚麽手段,真想见识下,希望她不是浪得虚名。但他等了半天罗言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闷头喝茶。他问:“这事你到底管不管?”
“管不了。”罗言道,“西面归慕容,东南归萧氏,东北归罗记,三家各有各的地盘儿,互不侵犯,这是三家不成文的规矩。罗记向维西伸手,本来就有错在先。况且慕容和萧氏两家动手前就已向我打过招呼,我也保证过不会插手。”
上次去慕容家,萧非凌和慕容觞就提起过罗记的事,问她管不管。当时那二人就有合力制裁罗记的打算,是她说不管才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如今她也不能反悔。再说,世人都知道罗记的罗言已死,现在的罗记姓花,是荣是衰都由他们去吧。
这时忽听门外有人声称万岁,竟是轩辕夜到了。
韩庸忽然拜倒在地,说道:“贵妃娘娘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地看守宫门,绝不让宵小之徒靠近。这是属下份内之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说完就站起身,低着头走出门去了。轩辕夜进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抱起罗言往里面的卧房走去。他将她放到床上,二话没说,直接欺身过来。罗言伸脚就踹,却被他一把抓住。
“大白天的,你能干点其它事不?”
他每次来都是干这档子事。最让人无语的是,每次办事儿的前中后他都一句话不说,搞的她好像花楼里卖的一样。
他问:“你不是就喜欢这个?”
罗言着实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瞬间恼羞成怒,抓起枕头就朝他脸上砸去,却被他一把扒开。她又将被子、毯子、帐子,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都砸过去,也都被他一一掀开。这个混蛋、死人、木头人,居然说她喜欢,把她当甚麽人了?她着实气不过,又扑上去对他拳脚相加。
是,她曾与数人有过感情纠葛,不敢说自己专一、用情至深,但也绝不是那种喜欢滥交的人。难道他以为,她一次次投入他人怀抱,只是为了做那档子事吗?因为她喜欢,他就满足她,他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吗?真可恶,这家伙从始至终就没了解过她,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罗言自认不曾手下留情,他却只当她是撒泼的野猫一样,不躲不闪,任由她胡作非为。
罗言打累了,坐在床上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她现在实在不想看到他。轩辕夜看着她,眉头蹙了起来。由今日之事看来,他不是没有认真思考过她的事情,她想要甚麽、如何留住她,这些他都想过,只是他得出的答案太过离谱,付出的行动太过简单粗暴,甚至蠢到想用身体满足她,还让人盯着她,这些做法都令她无法接受。看来即便是在与慕容暗合二为一的今天,他终究还是不明白人类那些错综复杂的感情。
轩辕夜出来的时候张鹞吓了一跳,喝,那魔头脖子上好大一道血痕。罗言也太不懂事了,再怎样人家现在也是个皇帝,那万金之躯岂能伤得?
果然,轩辕夜才从筱央宫出去,他在筱央宫遇刺的消息就不胫而走。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逐渐超出罗言的预料了,简直可以用怪诞来形容。先是筱央宫被围,一干宫人都以行刺皇帝的嫌疑被下了大狱。罗言和张鹞虽幸免于难,却被困于筱央宫中,形同软禁。然后是翌日的朝堂上,所有大臣联名上书,让轩辕夜治她的罪,不仅要剥夺她的贵妃头衔,还要将她贬送出宫。
明明只是一道小伤,结果居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那些抓人的、上折子的,动作之快,就像早有准备一样,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想借机扳倒她。
轩辕夜开始压根儿就不搭理那些人,结果实在被那些引经据典、鼓舌弄唇的鉴臣弄烦了,便在朝上大开杀戒,弄死弄残了好几个。庄严的朝堂一瞬间变成了血淋淋的地狱,再无人敢置一词,结果这场来势汹汹、声势浩大的阴谋就这样无疾而终。罗言得知此事后颇为感慨,这是由一道抓痕引发的血案啊,轩辕夜和那些朝臣都太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