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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颜红泪 第47章 任性

书名:觅良缘之女钗裙 作者:罗咪 本章字数:3957

更新时间:2016年01月25日 11:41


翌日,罗言正在花园子里闲逛,张鹞突然慌慌张张地走过来,说到:“你知道吗,今天夜太子突然在朝上说要增加宫中守备,现在各宫的侍卫都增加了。尤其是我们筱央宫,刚刚已经被重兵围守起来,宫中的侍人进出都要接受盘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昨晚上你得罪那人了?”

张鹞作为罗言的陪嫁侍女进宫,现在是筱央宫的管事宫女,也知道皇帝被换一事。罗言想起前晚轩辕夜的话,看来他是真将她当成自己的,准备紧紧看着她了。

“没事,由他去吧。”

两人刚说完话,就见十几名铁甲从远处跑过来,在她们周围围了一圈儿。张鹞脸色很不好看,这完全是人身监禁嘛。罗言走了一圈儿,将所有侍卫都逐个看了一遍,最后停在一个一百九十多公分的巨汉面前。此人明显是头目,连佩刀和盔甲都跟别人有所不同,表情也相当傲慢。罗言微微一笑,忽然伸手去夺他腰间的佩刀,那巨汉用手去挡,但罗言反应奇快,原本伸向刀柄的左手忽然扣住他的手腕,同时右手飞快地拔出他的佩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做甚麽?”一干将士同时拔刀。巨汉也变了脸色,想来他是有些震惊的,不仅因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还有刚才一瞬间的较量,他居然输了。

罗言黑眸中流转着点点冷意,道:“我也不为难你们,要跟着也可以,但是多带点眼色。我们说话的时候你们就站远点,而现在,你们挡着我赏花了。”

巨汉不复刚才的傲慢,立刻带着众将士退到远处,遥遥望着这边。

甘梨心情不佳,在园中散步,此刻来至此处,正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好奇,问身边的阿祥,:“那女子是谁?莫不是前阵子在宫外遇到过的那名白衣女子?”

阿祥道:“娘娘,她就是那位新封的贵妃啊,的确是在宫外遇到的那位。”

甘梨若有所失,“陛下就是因为她才没来见我。”

此时罗言已无兴致,带着张鹞和一串尾巴回筱央宫去了。阿祥劝甘梨:“我们也走吧?”

甘梨忽然面露凄然,落下一串泪来:“我们各宫皆无人看着,却独独在她身旁派重兵看守,可见陛下用情专矣。那女子应是个女中巾帼,我自叹不如。”

“娘娘不要妄自菲薄。她不过是个耍弄手段的妖女,陛下迟早会迷途知返,记起您的好的。待到那时您定可与陛下重修恩好,盛宠不衰。”

虽有阿祥温言劝解,甘梨仍然泪落不止,满心凄苦地回转紫宸宫。

罗言气冲冲回到筱央宫,看殿阁四周果然已有重兵把手。她进门时忽然顿了一下,大门两边各站一铁甲侍卫,其中一人居然是韩庸。

“你进来。”

“是。”韩庸装模做样地抱了个拳才跟进来。

他对“后宫佳丽”的住所很感兴趣,一进殿就左看右看。不愧是建国几千年的古老王朝,这地方修得就是霸气,装潢得富丽堂皇。要是有一天这帝王朝像青松王朝那样覆灭了,这地方也被土埋了,那以后的盗墓贼可有福了。

张鹞脸黑得跟锅底一样,冷哼道:“贼眉鼠眼!”

韩庸祖上可是做贼的,他转过头来,指着自己鼻子笑道:“你是在夸我吗?难道你也认为我天生是做贼的料,能够子承父业,将这一行发扬光大?”

还要发扬光大?张鹞到底是个耿直的渔民,气的脸色发白,骂到:“你无耻!”

“我无齿?怎么会呢?我有啊,你看你看,”韩庸露出一口白牙,不停往张鹞面前凑。张鹞气的要打人。

“好了。”罗言在大殿上方的主位坐下,看他们实在没有停下的趋势才不得不出言制止。

张鹞和韩庸的矛盾是在玄武结下的。当时韩庸追着罗言到了玄武,正四处打听她的行踪,恰好遇上张鹞。那时他二人还不认识。张鹞在鱼市发现随身财物被偷,喊了声抓贼。可巧,当时韩庸正在附近,以为自己身份暴露,扒开人群就跑。张鹞误以为东西是他偷,跟了几里路,楞将他抓住,暴打一顿。罗言赶到后,误会虽然解开了,但这梁子却接下了。

她几番说和不成,此刻已懒得再管,只问韩庸:“你进宫作甚?”

后宫毕竟是女人呆的地方,不方便带他进来。她入宫前已将他安置到菅家老宅,并与他说好,他想在那里住多久都行,想走了随时可以走。但她实在没料到,这家伙居然混进宫来了,他到底想做甚麽?

“我来盯着你啊!”韩庸随便找张椅子坐下,说到,“那个魔头杀多少人我都不管,但你是我带出来的。当初你说要阻止那魔头杀人我才带你离开增长崮的,结果你自己倒四处犯案。你杀的人都相当于是我害的,我可不干,杀孽太多是要被祖师爷惩罚的,以后还怎么到地下摸金?所以我要在旁边盯着你。”

要不然他才不会从南希一路找过来,离那个魔头太近,连觉都睡不好。

张鹞直翻白眼:“明明是贼,还说的自己跟个正义使者一样。”

韩庸假装没听到,对罗言说到:“你也不要担心,我不是来拖你后腿的,这次还给你带来一条消息,想来你也很感兴趣。”

甚麽消息?”罗言问。

韩庸道:“有关罗记的。”

罗言愣了一下,没说话。罗记是她为了向菅家复仇,偶然建立起来的,自菅家败落后她就无心经营,全权委托给了花氏兄弟。如今花氏兄弟对她避而不见,她也不想再与他们扯上关系,但并不是说她对罗记就毫无感情。而且花氏兄弟与她认识多年,以前对她的事也是尽心尽力,这份恩情她并没有忘。若罗记和花氏兄弟遇到麻烦,在能力以内的事她还是会帮忙的。

韩庸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有兴趣,说到:“这也是刚发生的事。你可知道个叫维西的地方?”

“听说过。在王朝西面的边境上,常发旱灾,是个很穷的小地方,你提它作甚?”

韩庸道:“事情的起因就出在这里。据说这维西是慕容家的地盘,前不久罗记将这个地方的承债权买下了,引起了慕容家和萧家的不满。现在慕容和萧氏两家正合起伙来打压罗记,不仅中断了与罗记间的所有生意往来,还逼着下面的商贩全部与罗记划清界限,现在罗记的日子相当不好过。”

韩庸有点兴奋,他可是听过罗记罗言的名声的,不知道她这次为了罗记会使出甚麽手段,真想见识下,希望她不是浪得虚名。但他等了半天罗言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闷头喝茶。他问:“这事你到底管不管?”

“管不了。”罗言道,“西面归慕容,东南归萧氏,东北归罗记,三家各有各的地盘儿,互不侵犯,这是三家不成文的规矩。罗记向维西伸手,本来就有错在先。况且慕容和萧氏两家动手前就已向我打过招呼,我也保证过不会插手。”

上次去慕容家,萧非凌和慕容觞就提起过罗记的事,问她管不管。当时那二人就有合力制裁罗记的打算,是她说不管才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如今她也不能反悔。再说,世人都知道罗记的罗言已死,现在的罗记姓花,是荣是衰都由他们去吧。

这时忽听门外有人声称万岁,竟是轩辕夜到了。

韩庸忽然拜倒在地,说道:“贵妃娘娘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尽力地看守宫门,绝不让宵小之徒靠近。这是属下份内之事,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说完就站起身,低着头走出门去了。轩辕夜进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抱起罗言往里面的卧房走去。他将她放到床上,二话没说,直接欺身过来。罗言伸脚就踹,却被他一把抓住。

“大白天的,你能干点其它事不?”

他每次来都是干这档子事。最让人无语的是,每次办事儿的前中后他都一句话不说,搞的她好像花楼里卖的一样。

他问:“你不是就喜欢这个?”

罗言着实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瞬间恼羞成怒,抓起枕头就朝他脸上砸去,却被他一把扒开。她又将被子、毯子、帐子,所有触手可及的东西全都砸过去,也都被他一一掀开。这个混蛋、死人、木头人,居然说她喜欢,把她当甚麽人了?她着实气不过,又扑上去对他拳脚相加。

是,她曾与数人有过感情纠葛,不敢说自己专一、用情至深,但也绝不是那种喜欢滥交的人。难道他以为,她一次次投入他人怀抱,只是为了做那档子事吗?因为她喜欢,他就满足她,他当自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吗?真可恶,这家伙从始至终就没了解过她,真是太瞧不起人了。

罗言自认不曾手下留情,他却只当她是撒泼的野猫一样,不躲不闪,任由她胡作非为。

罗言打累了,坐在床上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她现在实在不想看到他。轩辕夜看着她,眉头蹙了起来。由今日之事看来,他不是没有认真思考过她的事情,她想要甚麽、如何留住她,这些他都想过,只是他得出的答案太过离谱,付出的行动太过简单粗暴,甚至蠢到想用身体满足她,还让人盯着她,这些做法都令她无法接受。看来即便是在与慕容暗合二为一的今天,他终究还是不明白人类那些错综复杂的感情。

轩辕夜出来的时候张鹞吓了一跳,喝,那魔头脖子上好大一道血痕。罗言也太不懂事了,再怎样人家现在也是个皇帝,那万金之躯岂能伤得?

果然,轩辕夜才从筱央宫出去,他在筱央宫遇刺的消息就不胫而走。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就逐渐超出罗言的预料了,简直可以用怪诞来形容。先是筱央宫被围,一干宫人都以行刺皇帝的嫌疑被下了大狱。罗言和张鹞虽幸免于难,却被困于筱央宫中,形同软禁。然后是翌日的朝堂上,所有大臣联名上书,让轩辕夜治她的罪,不仅要剥夺她的贵妃头衔,还要将她贬送出宫。

明明只是一道小伤,结果居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而且那些抓人的、上折子的,动作之快,就像早有准备一样,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想借机扳倒她。

轩辕夜开始压根儿就不搭理那些人,结果实在被那些引经据典、鼓舌弄唇的鉴臣弄烦了,便在朝上大开杀戒,弄死弄残了好几个。庄严的朝堂一瞬间变成了血淋淋的地狱,再无人敢置一词,结果这场来势汹汹、声势浩大的阴谋就这样无疾而终。罗言得知此事后颇为感慨,这是由一道抓痕引发的血案啊,轩辕夜和那些朝臣都太任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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