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一哼：“本小姐的事，什么时候要你苏嬷嬷来管了？”

苏嬷嬷诺诺的不敢搭话。

裳云袖携着姬尧洢上了少女的马车，马车内少女甜甜的一笑，抱歉道：“刚才我不是故意的，请两位见谅。”

裳云袖不懂她指的是哪一方面只是愣愣的听着。

少女又道：“我叫月寻，你们又叫什么？”

裳云袖听到她说月寻这个字眼，猛的一顿，她颤抖着问：“你的姐姐可是月觅？”

月寻诧异道：“你知道我姐姐的名字？哦……我知道了，天下第二美人就是叫月觅，你们定是于此知道的吧。”

裳云袖勉强压抑住想问她姐夫是谁的冲动，垂下眼帘强颜欢笑道：“我叫裳云袖，这位是我的夫君叫姬……九。”

裳云袖还是做不到大逆不道的对师父直呼其名，于是就用了他以前的假名字。

月寻笑笑，露出甜甜的酒窝，她说：“你们感情真好，若是我姐夫能对姐姐有你们的半分情分就好了。”

裳云袖眸色一暗，若她说的是她认识的那个月觅的话，那月觅，过得该很是不好吧。

姬尧洢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头发，对月寻道：“不知你姐夫叫什么名字？”

提起这个，月寻就满脸悲愤，连对这个路上没有说过话的冰块脸的惧怕也就少了。

她道：“就是，那样的姐夫真不明白，为什么姐姐会喜欢，除了长着一张好看些的脸以外，身世又不好，又不喜欢姐姐，姐姐也是被鬼迷了心，不知道为什么就算是孩子没有了还喜欢他。"

裳云袖震惊一下，觉得这肯定不是她认识的月觅，月觅那没心没肺的性子，怎么会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可是世间万事皆有可能，裳云袖觉得月觅不会，可在实实在在见到台上倾城舞动着的少女时，还是不受控制的紧了紧师父的手，那个昔日张扬明媚的少女，脸上有哪儿来那样沉寂幽静的气质？昔日灵动的双眸，却又为什么失去了色彩？裳云袖会跳舞，可是月觅不会，当年两人还在一起的时候说道这个的时候月觅总会眼神飘摇的东扯西扯，就是绝口不提跳舞的事，裳云袖为了逗她，总是喜欢在她面前说怎么跳舞才是最美最好看的，还亲自做了示范给她，可惜月觅于舞蹈一事委实没什么天分，学的很是吃力笨拙。

而她跳的，也正是她当时教给她的舞蹈‘纸醉金迷’讲的是凡间的一个痴情女子在滚滚浊世中等待心爱的人回头的舞蹈，只是这凡间女子的结局并不好，所以说裳云袖当时和月觅说，不要轻易跳这个舞蹈，因为跳这个舞蹈最重要的是心境而不是动作，若是真实经历过的人自然是能跳的极好，但若是没有过体悟的人万万不要跳此舞，因为那样没有灵魂的‘纸醉金迷’也仅仅是一个普通平凡的舞蹈罢了。

当年裳云袖教月觅这个舞蹈的时候觉得，以她的性子，怕是一辈子也用不上这个舞蹈了。可现在，在台上莲步轻转、袖舞蹁跹的女子又是谁？她跳的那样行云流水，是已经跳过了多少遍，又盼了多久时间？

从前的月觅脸上重来没有过哀伤的表情，从来没有过这样优雅自然的动作，可是台上的那个女子，又是谁呢？

姬尧洢轻轻用手指附上她的眼，道了声：“别看了，我们回去吧。”

“不！”裳云袖蓦然激动起来，她不要回去，她不相信月觅会变成这样，肯定是有人欺负了她，她要留下来帮她。

姬尧洢无奈叹息一声：“云儿这般重感情，对往后的修行路不利。”

裳云袖忽然甩开他的手道：“你们神仙都是没有感情的怪物，我裳云袖承受不起！你走吧，别管我！”

姬尧洢的眸色一下子暗沉了起来，他似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神仙皆是没有感情的怪物？那她看他，也是这般？姬尧洢忽然就觉得他真是自作自受，料到开头就该想到结果的吧。她这样只会让他觉得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裳云袖出口就后悔了，不过她不知道这么补救，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难道她能收回吗？

所以姬尧洢看了她半响，早已是平凡至极的脸庞却看的她一阵心慌。她转过脸去不愿看他，姬尧洢忽然就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

“云儿本来就是这样的冷心冷肺，可笑我还在奢望着什么？”

他的话，像是问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