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8月18日 15:52
时他以为自己会在里面窒息而死,但是带路的孙大娘却安慰他说:这山道每个十米就有与外头想通的暗气孔,人不会窒息在这里面的。
思及此,他突然担忧地低估自语了一句,“不知道大娘是不是已经安全回去了?”
终于爬到这条山道另一头的洞口时,男子已经全身狼狈,脸上的疲惫显露无遗,探头出洞口才发现天色已近黄昏末。
他赶紧就想起身跑回去,但是由于双腿一路跪着爬行而已经麻痹,这让他站起身的那一刻就被一阵麻痛疼得瘫软地扑倒在了荒草泥土上。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大娘可是嘱咐过了,夜晚这里常有野狼出没。”他咬牙在地上摸索找了根木棍,最后硬是拄着木棍起身踉踉跄跄往比人高的杂草丛里走去。
这里是断裂地陷带,抬头看天,天高无比,四面相连的陡崖峭壁更如牢墙高耸入天。幸亏崖上附近有山,山泉经断裂的凹陷处流进了这里,草丛才得以生长,而不是成为一片荒芜碎石干土之地。
这里甚至由于有雨水补给,才在崖底还形成了沙河,人与牲畜才得以隐居于此。
忽然远远有个人影站在一堆高土上举着一盏暗灯,那个人影看到男子拔开丛丛高草而来立马语气兴奋地发出了声音,“唐姑娘?唐姑娘你回来啦。”
唐念一见到是孙大娘不放心自己亲自在那边等她,而一时感动地眼睛发红,她扫扫衣服上的泥土和草碎小跑过来扑进了大娘的怀里,“大娘,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和老头子可担心半天了,总之我们先回去吃晚饭吧。”孙大娘松了口气,伸手拍抚着她的手背。
谁也没想到这种地方居然隐居着十几户人家。据说是他们三十几年前就已经隐居在这里了,当时常深任负城地方官,因为家姐入宫得到皇帝宠幸,而气焰正盛,所以更目中无人地经常明着暗着欺压百姓,甚至还想强娶良家妇女,这十几户人家本是邻居,因为气愤不过常深的暴行而联袂到县城击鼓状告常深,哪知道那县官居然认为常深家姐在宫中受宠得罪不起,竟然官官相护地不肯受理他们的状告,所以被逼无奈的他们为了逃避常深的灭门而逃亡隐蔽在此形成小村。
没料到一隐居就是三十几年,后来常深家姐入主登后,常深受封为国舅爷到京都做官之事他们也一无所知。
六天前,曾经是村里大夫的大叔出外打水时,竟然在河边发现被水冲到下游而来奄奄一息的一男一女。向来医者父母心的大叔思量再三还是敌不过自己的良心于是唤来老伴把两个陌生人救回了自己家。
也多亏大娘和大叔的悉心救治,三天前大难不死的唐念才从昏迷中清醒,只是醒来之时,当初为护自己周全的轩辕汐澈希澈却因伤势过重还昏迷当中。
此次出去买药也实属被迫无奈,这崖底温度过低,多味主要的疗伤去淤血的草药不能成活,所以只是当时摔下深崖之后的她只是周身多处划伤,醒来后伤口也差不多痊愈的唐念才央求大娘带路。为了救命恩人就算冒险她也认为无论如何必须爬崖进村去买药。
忽然,一棵树下传来一声尖叫:“有外人进来了……”
孙大娘惊得急将小火盏往树的那个方向一照过去。
唐念和大娘这才发现原来树下站着的是一个一手扶着衣服篮子硌在腰间的中年女人,那女人估计是刚刚洗完衣服回来的女人。不巧那女人又走在暗处而且也没持火盏,所以唐念她们才没及时发现而唐念更是没能及时躲藏地就与那女人打了照面。
那女人的尖叫声特别响,犹如警报拉响立马唤来附近的人,举着火把的扛着锄头的挥着菜刀的,能听见的都来,不能听见的也都被通知来了。一时间,惊得呆愣住的大娘和唐念就被风风火火赶来的村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孙大娘,她是谁?”
“孙大娘你怎么可以带外人进来呢,当初我们不是约定成俗不出崖也不能让外人发现此地?”
“……孙大娘,你倒是说话啊!”
“……这是个姑娘家吧,为什么打扮成男人,莫非真是居心不良……”
那些人急得七嘴八舌地没饶过大娘。唐念可以感觉到大娘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心已经沁满冷汗,而她自己心里也是一个叫糟,大叔可是千吩咐万交代地要唐念出入小心不要被村人瞧见,否则可能会被赶出村寨。
就在僵局为难之时,一个满头银发,踉踉跄跄拄着拐杖的老者由一个中年大叔搀扶着走了过来,那些村人顿时一个个马上敛下刚刚的暴戾神色而纷纷让出了一条路来。总之,老者的到来,让这原本嘈杂的场面不约而同静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