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2月11日 21:47
成全裴元庆全力平天下无后顾之忧,二来成全青遥建功之心使陆寐安看重她。
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裴元庆与萧晗不敢轻易决定。
裴元庆拿起桌上的小玉饰,青色的绳结配碧绿玉箫,听闻那人喜爱玉箫,常常不离身,即便信物也刻成各式玉箫的模样。
萧晗看着玉饰,眉头微皱,“此事跟底下将领们也都商讨数次了,只是各执一词争执不下,实在难以断定。”
裴元庆没有说话,望着玉饰的目光有些出神。
萧晗也盯着玉饰,忽道,“四王再来过吗?”
诚然,这枚玉饰象征的,是四王的身份。
裴元庆摸着玉饰,眼光意味不明,缓缓说道,“没有,自初次差左彷送信,第二日拜访承诺善待南平军及众将领之后,他便没再来过了。”
若非四王亲自到南平说服他投靠,逼的太紧,他不会立刻接受青遥的建议,加速解决南平危机。
到底,他跟南平军有了感情,不忍心随意割舍给别人。
至于他喝醉那晚不算,不过他却得知一个消息。
裴元庆看着萧晗,面容冷漠,“四王并未离开南平,就在附近。”
萧晗略微诧异,瞬间心思辗转,“四王不放心?难道他有把握我们一定会投靠他?”
裴元庆没有说话,默了片刻,道,“明日请青遥过来,看她有何见解。”
“也好。”
萧晗此刻并不反对,自然,他不会拿南平军开玩笑。因为他明白,青遥是个真性情的奇女子,她既与裴元庆结拜,便不会对他置之不理。
目送萧晗身影消失,裴元庆转身走到墙边挂的画卷旁,取下画卷,手指微屈,在那片墙中间扣三下又两下,如此三次,墙上竟忽的现出一个暗格,里面安静的躺着三个卷轴。
裴元庆取出里面的卷轴,回到书桌前,拿起其中一个,封皮赫然写着三个大字:莫青遥。
卷轴里面字迹密密麻麻,生平经历,事无巨细,就连爱吃爱玩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桌上另外两个,却是褚远之和左彷的记事。而这些卷轴早在青遥三人来到将军府第二日就出现在裴元庆桌上了,他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此刻裴元庆用手指摩娑小小的字迹,脑海里想的不是南平军的未来前途,却是独独只有青遥一个。
想着她身边的男子没有一个是不出众的,放到寻常人家都是争抢的对象,她却唯独只看到那一个人,刀山火海,背弃所有,深情的目光始终追随那个人的身影。
观她这一生,做的每一件事无不是为着到那个人的身边。
值得吗?
裴元庆很想问问青遥,这个女子,最让他动容的,不是雄才大略,不是睿智计谋,而是矢志不渝始终不悔的痴情。
夜晚微凉,清风从窗口吹进来。
裴元庆正正脸色,皱眉拿起褚远之的卷轴,褚远之身为齐国四公子之一,为何与四王走的近?转折的契机在哪里?
卷轴没有告诉他答案,裴元庆目光落在褚氏一族十几年前那场大火上,据说一直是未解之谜。
反常为妖。
两个多月来,他派去查此事的人全部受到阻碍,这说明什么?
裴元庆留着疑问,打算次日与青遥议事之后再说。
与此同时,青遥没有急着逼裴元庆选择,只是仍旧为这个刚结拜的大哥担忧。南平的问题很大,它已经禁锢南平军这头巨狮半年有余,这种情况很可能会继续,但她只是沉默,默默的为他做能做的事。
兴许是同病相怜,同样失去家人的青遥对裴元庆总是多一份心疼,也或许裴元庆肆无忌惮的性格让她羡慕,如果她有勇气,不瞻前顾后,何事想做便做,也不至于落到眼前伤心的境地。
得知裴元庆请她过去,恰好是中午,青遥离期不远,知道日后相见恐怕很难,此时也格外珍惜相处的时间,还未用饭便赶了过去。
此次萧晗不在,前些日子萧晗几乎与裴元庆形影不离,青遥有些意外,笑着走上前,“大哥,军师去哪了,怎么不见他?”
裴元庆看到她,本来冷漠的脸色柔和下来,缓缓道,“他有事忙,我们兄妹好好聚聚,未用饭吧?”
青遥歪着头,调皮的抓住他的胳膊,轻笑道,“大哥除了政务还知道休息?真是稀罕事,这次我可得多吃点!”
裴元庆低头看看她扣住自己衣服的双手,他穿着黑色的袍,与白皙娇嫩的手黑白相间颜色分明,此刻透露着一股吸引人魂魄的致命引力。
他刹那间哑了嗓子,低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