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2月05日 10:25
一眼,缓缓道,“既然裴元庆因为这两句话动容,那他想要的肯定在这句话里,前两句大意为相思,后两句……”他看看青遥,“你写的你自然清楚,不要拐弯抹角,你直接说了吧。”
青遥笑了笑,突然叹了一口气,似失落又似认命,声音低低的道,“我觉得大概是'财'和'食'吧。没有直说,是因为裴元庆拐弯抹角,想来也不想太多人知道之中奥妙,再来他三番四次的考验咱们,既是像看看咱们的本事,但我也不想白白给他耍弄了,先调戏他一回,再拐弯抹角旁敲侧击,他想要什么自己当然明白,聪明人只需一点即透,果然他上钩了,接下来我们再跟他慢慢周旋好了。”
左彷有些奇怪,“为什么裴元庆会为'财'和'食'触动,他一个大将军难道缺钱缺粮食……”
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色就变了,褚远之跟青遥齐齐扭头看着他,面色诡异。
如果裴元庆真的是缺钱缺粮……
左彷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更让他震惊的是褚远之跟青遥不约而同的诡异脸色,那两双眼睛中似乎有蓝莹莹的火苗在跳跃,隐隐透露着冰冷的情绪。
好像,他们两个都已经知道谜底的样子,却不约而同的伪装不知等对方去发现去开口。
左彷不敢往深里想,或者说他似乎触摸到什么秘密的边缘,却下意识的绕开不去一探究竟,脑子里的问题只去绕着裴元庆打转。
裴元庆到底怎么了?左彷有些忧伤的想。
褚远之沉默的看着青遥,一向明媚的眼睛里像笼罩了朦胧的云雾,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光,脸上的表情却是疑惑的好奇的,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这么大的秘密,快告诉我们。
青遥弯弯眼睛笑了,脸上带着小小的得意小小的狡黠,“其实也不难,我只是略懂医术,又恰好听说了裴元庆的病情,在我看来,他的病不难治,缺的是珍贵的药材,其实我来之前已经打算大放血了……”
“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吗?”褚远之微笑着幽幽打断她。
青遥看着他,“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把我近几年来收藏的宝贝药材拿出来给裴元庆用。”似乎上次之后,他们对放血这两个字眼就特别敏感。
褚远之眼眯着像只高贵的波斯猫,不时泛着冷光,“最好如此。”
青遥身子一抖,讪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不是在说裴元庆的事吗?怎么扯到我身上?那个,左彷,说到哪儿了?”
“说到你打算替裴元庆放血……”
“好了!”青遥连忙打断他,“我想起来了。我本来真的以为他病了,但当我踏入南平地界,就明白了这只不过是个局。”
青遥看着他俩,压低声音,“你们想想,我们一路走来南平城的景象。”
“一派安然,百姓安居乐业,丝毫没有战乱的痕迹。”左彷说道。
青遥的目光落在褚远之身上。
褚远之略一凝神,开口说道,“南平城虽然平和安宁,但街头的乞讨者好像比别的城市多,不过乱世之中,能寻到一方如南平这样不受战乱践踏的城土已是幸运,哪里还能顾及到能否温饱。”
青遥点点头,“正是如此啊!南平除了安详,还有贫饥与流浪。他们的贸易集市萧条,五两银子在洛王繁华的东四郡或许只能吃上一顿好饭,而在这里可以买上一堆吃喝玩乐的东西。而且路过城外几个村子的时候,我发现农户有的无地可种有的地多至荒无人去种,真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裴元庆此人暴戾凶猛,却又热血正义,对世俗不屑一顾,却又忧国忧民,他看不起世间的俗,也看不起世间的雅,个人心中自有一套法尺。如此矛盾的性格聚集到一个人身上,他必定是个能包罗万象亦正亦邪的人。”褚远之突然说道。
青遥笑的有些兴味,“这就是他治理下的南平为什么有人富庶铺张,而有的人却饥寒交迫。”
左彷有些糊涂,“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青遥笑道,“当然有关系,我们只在南平呆了两天就发现如此多的难题,那裴元庆是不是要为南平的境况急的焦头烂额了?”
褚远之看左彷的眼神分明是'你无可救药了',“南平是裴元庆的大本营,后院起火腐坏了,裴元庆哪里还有什么精力去征战沙场?这样一来,他对外宣称重病,又是个不会致死时好时坏的毛病,故布疑阵,既有理由不上战场又能安心整治南平,那告示上分明又暗示招有才之士,一举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