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的梗着脖子，“清玉对她做了什么，你告诉我，清玉把她怎么了？”

“大人，你当知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冰冷的声音不带感情色彩的响起，只有极为严肃的时候，他才称他为大人。

褚远之冷冷低笑，近乎偏执的望着他，“问了又怎样，他会杀了我吗？”顿了顿，语气变得倨傲而讥讽，“那就杀了我，我不在乎，左右我不过是他一颗棋子。”

“大人……”

“我想知道。”褚远之躺在床上，酒水顺着下巴淌过胸膛，他咬着牙，“我想知道……告诉我吧。”

一阵沉默。

角落里金属面具忽然泛起追忆的微醺光晕，凉凉的夜里，他看着窗外的夜雨，“六年，她抛下一切，为清玉几乎与世隔绝，但是所有人都说清玉只是利用她，让她失去一切，名声、朋友、家人，一无所有，然后在她决然一身的时候又抛弃她。”

可是不是的，世上最爱青遥的人，除了莫龙熙，还有清玉。但他没有说出口。

褚远之手中华贵的酒杯失手捏碎，接着是他饱含愤怒的声音，“他怎么可以！”

有用的时候捧在手中当宝，没用的时候就弃如鄙履。她那时候该有多伤心。可是身边却一无所有。

“大人，你反应过于激动了。”

褚远之苦涩一笑，望着血流如注的手指，声音莫名的悲凉，夜色中低沉婉转，“……也许吧。”同是天涯沦落人。

连续这么过了几日骑马已经成为痛苦万分咬牙煎熬的事，还没修养好，周牧芸又来催人。恼人的敲门声中，屋子里青遥蒙上被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等了一会儿，周牧芸耐不住推开门，接住迎面飞来的一个枕头，瞟了眼门口的眉眼含笑的褚远之，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尴尬的拿着枕头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姚青，别睡了，我们要出发了，你不是还要学骑马，踏雪就在外面等你。”

还没摸到帷帐，青遥的一颗头突然探出来，眼睛瞪得溜圆，“你想干什么？”

周牧芸吓了一跳，缩回手，“我，我叫你起床……”

帷帐下两只小白兔还放养着，怎么能让她掀开看。青遥一脸警惕，“男女授受不亲，传出去恐怕有风言风语，周小姐还是出去等比较好。”

周牧芸瞪眼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就像看怪物，一脸的满不在乎，不耐烦的作势要拉来帷帐，被青遥死死拦住，“我们西河城不讲究那些，再说你还是男子，我一女子都不怕你怕什么？”

青遥红了脸，“我就是在意，你，你赶紧先出去。不然……我今日就不去了！”

小小僵持中门口褚远之适时笑眯眯的开口，“好吧，我们在外面马车上等，你动作快点，马车上已经备了吃食材料，出了城我们自己做着吃。”

青遥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把门带上。”然后暗下决心以后早晨起夜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把门插上。

天气很好，半阴的太阳不那么毒，就算围着烧烤也不会觉得受不了。周牧芸找了褚远之然后跟她会和，路上慢悠悠吃着小点心零嘴什么的，先填着肚子，是以到了城外风景好点的地方，已经是日上三竿。

找了阴凉通风的地方，褚远之熟练的弄着烧烤的工具和材料，然后生火，欣长的身子来回走动，周牧芸跟在一旁适时的搭把手，见青遥昏昏欲睡看不过去，“姚青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过来搭把手，你看你都快睡着了，怎么那么能睡？”

青遥揉揉眼睛走过去。

半柱香后……

“你还是站一边睡觉去吧。”

架好烧烤的支架，褚远之用小刀片开准备好的鲜肉，仔细烤着，青遥和周牧芸两个就在一旁坐着虎视眈眈。

不过周牧芸托腮看着的是俊美迷人的公子，而青遥看的是浓香四溢的烤肉。

褚远之笑着抱怨，他堂堂京都阑珊公子，遇上她们还要亲手伺候，可是手上动作却没有停。

“能吃了？”青遥盯着褚远之收回的烤肉，就差没眼冒绿光。

褚远之侧目，悠悠的洒上调味料，又放到火上，“如果你不介意吃生的。”

周牧芸被他的话吸引，拧着眉头，愤愤的道:“姚青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能吃的，刚才马车上我带的零嘴都给你吃光了，你还没吃饱，你属什么的，怎么这么能睡又能吃？”

褚远之的声音含着笑意，斜睨了眼青遥，“还能是什么，猪喽。”

青遥尴尬的摸摸脸颊，好像没有发烧，唔，脸皮又厚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