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4月20日 09:04
他才挑拨周牧芸而不是旁的心机深沉的女子,不然多少个青遥也不够死的。
“你还笑!”青遥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倒了杯水呼啦啦喝着。
褚远之瞧着她毫不避嫌的用他喝水的杯子,心里忽然有种奇异的温柔。
“好了,别生气了,为了向你赔罪,我请你吃饭好不好?”他柔声说。
青遥又瞪他,“你想得美,我刚才听见了,伙计说吃喝全免!”
“他说的是吃住全免……”褚远之轻声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褚远之勾唇一笑,“不吃饭的话你要什么,只要我有,都可以给你。”
青遥眼前一亮,好像就等他说这句话,一拍大腿,“好!你说的,不准耍赖!”
她还真看上了?
褚远之眉头一挑,好气又好笑,“你看上什么了?”
青遥放下茶杯,高兴的坐到床上,挥舞着小拳头给他捶腿,眼睛弯成一条缝,看起来就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听说,你有一匹汗血宝马?”
居然是……
不过她这个谄媚的样子真的太可爱了。
褚远之皱起眉头,装作为难的样子,“踏雪确实是匹好马……哎!你干嘛掐我?”
青遥瞪圆了墨黑琉璃般的眼睛,凶巴巴的道,“你说了我要什么都给我的!”
褚远之忍住笑,解释道,“踏雪可以给你,我没说不给,只不过踏雪性子烈,就算是我也经常被它嫌弃,我怕你被它伤了而已。”
青遥半信半疑,“真的?”
“我是爱骗人的人吗?”他摊开手。
青遥咬着后槽牙,“就是!”
青遥一直惦记着学骑马的事,原因是上次逃难差点被那匹破马颠死了,这可是大事,以后流浪骑马的时候可能很多。她还想让褚远之教她骑马,不过想到褚远之一直养尊处优,青遥怀疑他有没有骑过马,“你会骑马?”
褚远之摸摸鼻子,“啊,你的眼睛怎么不遮起来,多难看……啊!”又挨掐了。
青遥翻着白眼,一下下的掐他,阴测测道,“遮有什么用,西河城还有谁不知道我被周牧芸打了?”
全城百姓都晓得她的乌眼青怎么来的,她觉得没有必要再掩盖了,不如索性大方的露在外面满足西河城人民的好奇心,而她其实还是个女以悦己者容的女子,想到这里,青遥不禁佩服自己,她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好姑娘。
褚远之倒抽着凉气,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便安慰青遥,“你也不用记挂心上,那些传言过段时间就没了,流言止于智者。”
青遥冷笑,“你说的很对,关键是——西河城智者实在太少了。”
褚远之:“……”
稍后跟褚远之吃过饭,青遥回了恒氏药房,约定第二天跟褚远之一起去城外学骑马。
她前脚离开碧水楼,看客们立刻兴奋的讨论起来,但不过小半个时辰,碧水楼又迎来了第二个小高i潮——周牧芸闻讯赶来。
褚远之已经穿好衣裳,在书桌上写着价值千金的字,见她进来,抬头微微一笑,“你来了。”
周牧芸顿时头晕目眩,觉得白色的花瓣在无无边的黑夜里缓缓开放,美不胜收,她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这般温柔的一面。
像是春风化雨柔柔的吹拂面颊,又像海水轻轻拍打着沙滩。
她欢喜的走到褚远之面前,局促的低下头,说,“你的字真好看。”
褚远之微微一笑,低头看着笔下字字珠玑,摇头说道,“你不懂,值钱的不是字。”是字里面的东西。
周牧芸皱皱鼻子,眼睛亮晶晶的,孩子气的娇嗔,“那你说谁懂?”
褚远之敛住淡淡的笑容,认真的、有点严肃的看着她,缓缓吐出几个字,“姚青懂。”
周牧芸脸色顿时煞白,瞪大眼睛望着他,声音带着哭腔,“姚青……”
“姚青懂。”褚远之目光沉沉,扭头望向窗外,蓝天白云,碧空如洗,他听见自己说,“姚青他懂得,我的字和我的心,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懂我了。”
身后周牧芸几乎要哭出来。
“可,可他是、是大夫……”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那又如何?”褚远之继续说,“就像俞伯牙和钟子期,一个琴师一个樵夫,依然能够高山流水士为知己死,姚青就是那个人。”
“知、知己?”周牧芸结结巴巴的问。
褚远之转过身子,眸中浮现万般色彩,美好而生动,确定的说,“姚青就是我的知己,即便她只是个简单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