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4月18日 09:05
得能掐出水来,一身气度看着就翩翩不凡。”
“听说仰慕的姑娘排成长队呢。”
“有些公子也看上了,宋府的风流三少不就穷追不舍了好一段时间?”
周牧芸气得鼻子都歪了,蹬蹬蹬跑到水天一色,推开门就冲进去,红着眼睛质问:“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褚远之一身青衣磊落,长袍翩翩,眉目疏朗,正提笔如玉人般立在桌案旁,认真的勾转画着。
左手撩着右手垂下来的长袖避免沾到墨汁,心说还是刚才脱光了比较舒服。
周牧芸又往前几步,大声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褚远之这才淡淡的抬起头,一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满不在乎的样子,搁下笔,踱到架子旁擦了擦手,“你方才看见什么了?”
周牧芸撅着嘴,小鹿般湿润灵动的眸子带着一丝委屈,“我看见姚青从你房里出去,”顿了顿,“他们说,说你们……”说不出口,瞪大眼睛懊恼的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褚远之悠悠的坐到椅子上,身子歪歪斜斜,斜睨过去,“你相信吗?”
“我不想相信的……”周牧芸激动的又向前走了两步,可是如果是褚远之,以他的放荡不羁推测,似乎也未尝不可。
“甚好。”褚远之淡淡微笑,手一抖,折扇哗啦打开,语气疏远泛着冷意,“我今日有着倦了,你先回吧。”
周牧芸猛的抬头,脸色苍白,“我不相信!他们都是胡说的,我不相信了!”
褚远之一双深幽寒潭般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沉默一阵,忽然叹口气,“诚然,姚青确实不错,可是我……”顿了顿,摇头愁苦,“算了,你不懂的,先回去,我眼下心里很乱。”
短短的几句话让周牧芸听得心里七上八下,上前两步想问清楚,可是褚远之已经低下头陷入愁思,她只好收回脚步,折身往门外走去。
走的时候随意瞟了一眼摊在桌上墨迹未干的画幅,上面是一个相貌颇为清秀的公子。
周牧芸的背影一消失,褚远之就笑了,那是恶意的、使坏的笑容。
门缝合上的时候他刷的站起来,不顾形象的踹掉一双鞋子,赤脚走到桌子前面,拿起桌上的画像,喃喃自语,“青遥啊青遥,这回你有麻烦了。”
幸灾乐祸的同时,头一次有点喜欢周牧芸坦荡直率有仇必报的脾气。
刚才他绝口不提青遥的另一个大夫的身份,也没说青遥最初来的目的只是为他治腰,甚至还恶意的引导周牧芸去误会什么,就是想借刀杀人,好好整治一下青遥那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是以周牧芸误会,他巴不得,甚至还小小的推波助澜,成全了这个误会。
周牧芸走后,褚远之又褪下衣裳,只穿一层薄薄的纱布像刚才在青遥面前穿得那样,眼角瞥见角落里几乎没有存在感的男子不屑的撇开头。
挑了挑长眉,眼睛里闪烁着恶意的快乐,“没错,我就是在报复。”
报复青遥居然把他忘得一干二净,那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他摊开手,坏笑,坦荡的承认自己的目的。
而被他连蒙带骗的带向沟里的周牧芸已经快把一口银牙咬碎了,头顶冒烟,浑身充满了火药味。按照褚远之想的,十分用心的开始“惦记”着无辜又可怜名叫青遥的炮灰。
城里流言蜚语传的漫天飞舞,短短一天关于她与阑珊公子是如何认识如何好上的流言已经有了好几个版本:
碧水楼里褚远之懒洋洋的靠着椅背,“妙手回春?”
面具男干巴巴的不带表情,“阑珊公子身患重病,奄奄一息之际,姚青从天而降,一身灰袍难掩风华绝代,于死亡边缘将阑珊公子拯救回来,阑珊公子醒来看见清秀怡人的姚青顿时倾心,奈何家人不许,于是相约私奔,到了西河城,继续长相厮守。”
“那一见钟情又是怎么回事!”
城主府,周牧芸抱着一盘葡萄,盘腿坐在床上咬着后槽牙,手里的葡萄捏得粉碎。
红苏抖了抖身子,“这个,其实我也是听别人乱说的,当不得真……”
“让你说你就说!”
红苏身子一抖,立刻坦白。
据说是一次阑珊公子出去游玩,忽然惊马,骏马在闹市狂奔,眼见就要撞上前面无辜的孩子,忽然有一个单薄俊秀的公子电光火石间冲出来将那孩子抱走,阑珊公子控制住骏马,回过头来扶起跌在地上的公子,那公子一抬眼,阑珊公子顿时沉迷在清泉般的眸子里,不能自拔。那人就是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