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6年10月12日 08:51
让给我?”
青衣侍卫继续慵懒地……翻了个白眼:“颜儿,我们不是来度化众生的麽,你怎的一副要争天下的样子。你要真喜欢凡间,我便给你造一个出来,让你当女帝。”
“啊……不用不用,魔君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
争天下什么的,不过这身体原主人的夙愿罢了。
许久我懒懒起身:“好像就剩我没向皇后请安了啊,走吧宛如。”
某侍卫狠狠道:“撒盐空中差可拟!”
在伤口上撒盐这种令人愉快的事,我怎么能够错过?
天光曙,风凝暮。
阳光还是晴方好,只是阳光下的人的心情变了。我一路轻快地走向长生殿,紫纱轻舞飞扬。
长生殿内依旧暖甚春天。凤榻上云髻峨峨的女子端起云雾茶杯并非小抿一口,而是往地面摔去。
这一摔摔得的是白花花的银子,我觉得有点心疼,这可抵我长乐宫主仆一个月的薪俸。
“贱人,你来做什么!”尖利的声音好比绝望的穷奇。
我懦弱回答:“请安。”
“滚!”又是一个月的薪俸摔来,我一侧险险避过,然后畏畏缩缩地退出殿门。
晨光破,谁落拓?面纱下的笑容停也停不住。
古人云:乐极生悲。我径直撞上了坚硬的铠甲,受到反冲力往后一仰,一只练武的手将我揽入怀中,紫色面纱飞扬飘落在银灰色的靴子上。
我从未如此近的看过这朵原宿主烂掉的桃花,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具有北方民族特色的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天空中扑向猎物的年少的鹰,骄傲,而充满危险性。
尤其是,这只鹰还在上下打量我的时候。
“请大将军自重。”宛如一把扶住我,对他低声警示。
“喂,你不是傻子啊。”我心里一惊,少年的独特喑哑声音带着塞外风沙已掠至耳畔,“果然兰紫衣的女儿不能小看。”
以前最瞧不起上官剑乐这种没脑子还竟敢喜欢他的女人,在她被人欺凌时翘着高贵而骄傲的头颅冷冷看笑话甚至再加一把火。突然有一天,他发现上官剑乐原来不是个傻子。
紫纱被拾走,少年的背影消寂于冬日暖阳。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难道这傲气得不可方物的,随便往哪一站都仿佛周围堆满了太阳的少年曾喜欢过原宿主惊才绝伦睥睨天下的母亲?姐弟恋?虐恋?苦恋?不行,不能再被凡间藏书阁的野史小说给祸害了。天知道,她每次读些天文地理、列国游记却总是无意间翻到这些。
“公主……公主的脸是不能被男子见到的。”宛如十分着急,平时柔顺婉约的弯弯小眉此时也竖了起来。
“不然会如何?”我一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