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知道她是米朗的妹妹吗？”

王希晨瞳孔放大，摇摇头：“不知道。”

“我想知道，关于朗哥，你知道多少？”老爷子问。

王希晨犹豫着，向南天向自己打听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朗哥对自己有恩，而如今朗哥意图和向飞抢夺南天会老大的位子，向飞是老爷子的孙子，就算是领养的，可是从小带到大，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

自己应该怎么说，要是诚实说了，万一对朗哥不利怎么办？朗哥曾经不止一次救过自己，自己不能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眼前的向南天故意接近自己，可是这种故意，本来自己并不知道。对方完全可以隐瞒的！既然对方告诉自己，是不是代表着对方对自己也足够有诚意？不会对自己不利？

“你不要害怕，我只是单纯想要知道而已。”老爷子从王希晨的表情看出王希晨内心的斗争，呵呵一笑，说，“相信很多事情米朗都告诉你了。我的儿子向准虽然如今担任南天会的老大，可是他志向不在此处，我也很疑惑。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可是我就想不通，为什么我这个唯一的儿子不愿意将我的事业发扬光大？呵呵，或许每一个人的选择不一样吧。”

“嗯，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王希晨重复。

“可他毕竟是我儿子。”老爷子接着说，“我不会太过勉强他，早年间，还以为他是觉得干这行丢人，硬让他做了这么些年，我也看出来了。他是真的不是这块料。本来想着，儿子不行，就指望孙子吧。可是谁知道，天意弄人，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辈子罪孽太深重，老天竟然连一个亲孙子都不给我。有些事情真的不是人力能够改变啊。”

“是，有很多这样的事。”

老爷子接着说：“向飞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如今看来，算是一员虎将，在道上也算混出了点名堂。可这其中大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身后的光环。而且他可以作为战将，但是不适合做统帅。在交际和人缘处理方面，他太不擅长了。而米朗不同。看到米朗，我仿佛看到了年轻的自己。我曾经派人仔细调查过，米朗太普通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

“那老爷子知道的有关朗哥的事情应该比我多。”王希晨听到老爷子简单的陈述着自己的一生，说道朗哥这里，打断说。

“是，有关他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少。”老爷子顿了会，说，“可是关于这个人，我知道的太少。他太会隐藏自己的感情了，他对敌人够狠，对兄弟又够讲义气。隐藏的太深，我看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而且双重身份，也是他自己施行的。要我说，既然打算混社会，一旦入了这条道，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可是米朗这个家伙不通。他似乎心里有担忧，而那种担忧，我觉得只可能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米夏雪！”

“关于米夏雪，你知道多少？”老爷子问王希晨。

自己知道多少？

自己可以说知道好多，也可以说知道好少。王希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大小姐出道不到两年，可是在杀手界已经闯出了自己的名头，一个二十岁不到的丫头，我实在想不出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老爷子看王希晨不说话，自己开始讲，“米夏雪听她哥哥米朗的，每次任务都要请示。米朗对这个妹妹执行的任务筛选很严格，每次执行任务回来，米夏雪总是能带回任务完成的消息。而第二天，这种消息也可以被各大媒体确认。可是这些任务无一例外，都是短期任务，太快太快了。让我想要了解一下这个丫头，连个机会都没有。我本来以为这种机会再也不会有了。可是突然，听到阿荣汇报说，大小姐第一次接了一个不是暗杀的任务，就是待在你身边。我自己惊讶极了，顾不得社团里老兄弟们的反对，带着阿荣，去了你那里。故意安排了和你相遇。倒是米夏雪那丫头突然说自己是郑启君的徒弟，让我感到很惊讶。”

王希晨静静的听着，原来自己的生活从老早以前，就和这些人联系在了一起，只不过，当时的自己毫无所觉罢了。

“米夏雪这丫头的话我并不相信。我看她白天总是一副没有精神，冰冷的样子，的确和一般杀手表现的没什么不同。但我还是向我的老朋友确认过了。你猜老郑怎么说？”老爷子犀利的目光刺向王希晨，问。

王希晨摇摇头。

“他说他是曾经教过两个学生，但是那个女孩，两年前就死了。”老爷子说，“他的两个学生都很优秀，准确来说，一个是徒儿，一个是徒孙。那个女孩，是徒孙。而徒弟，就是如今洪叶门的老大狄秋云身边的三大红人之一刘永革。”

“两年前死的？他的徒孙？”王希晨感到背后发凉。

“是。”老爷子肯定的点点头。

“大小姐也是两年前出现的？”

“是。”

“老爷子，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哈哈！”向南天仰天大笑，“要是真的有鬼，我都不知道该死过多少回了。”

这句话，王希晨相信，向南天孤身一身，能够创下如今这番家业，要是双手不沾血。说出去谁都不信。但是如果世界上没鬼，那眼前老爷子说的灵异事件又怎么说？

“你没有派人调查米夏雪？”

“查过。”老爷子说，“虽然叫这个名字的人不少，可是和现在的这个米夏雪符合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王希晨知道，或许自己认识的米夏雪应该就是大小姐。不！不是或许，自己认识的米夏雪绝对是大小姐！

一定是！

“我说过了。看到米朗，觉得就是年轻时的我。”老爷子接着说，“虽然我不知道他心里藏着什么。可是这一点我不得不承认，他是最适合从准儿手中接过这杆大旗的人。向飞太冲动。我希望你可以在米朗的身边，帮我探探，他内心的想法到底是什么？放心，这些对他本人，没有任何伤害。”

“这是卧底吗？”王希晨问。

“卧底？”老爷子笑笑，“算不上。就算是我对你的要求的回报吧。”

“回报？”王希晨不解。

“你记得当时米夏雪那个丫头为了让我教你太极拳，曾经和我做过一个约定吧？”老爷子耐心解释。

“记得。”王希晨点头，自己对这点一直很好奇，曾经向夏雪询问过，可是米夏雪本来话就不多，对这个问题，更是闭口不言。

老爷子说：“你想知道吧？”

“想。”

“你或者她答应我一个条件。”老爷子强调，“任何条件。”

任何条件！？

这个约定也太重了！

可是米夏雪为什么要为了自己做出这样的约定？似乎这对于她没有任何好处啊！

王希晨眯眼看着老爷子：“我怎么相信你？”

“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老爷子笑笑，“算了，你要是不答应也行。我看的出来，你喜欢那个丫头吧？要是我对那个丫头提出什么她不愿意的要求的话，那可就说不好了啊。”

老爷子开始威胁自己了！王希晨觉得眼前的这个老头真是太可怕了！且不说将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这里，这些谈话更是透着一股坦诚！仿佛在自己面前，根本没有必要说谎！不！是不屑！是一种霸气的不屑！

“抛开杀手这个身份不谈，她是个好女孩。”老爷子又说，“可惜离开杀手这个身份，她同样也都什么都不是了。”

老爷子似乎矛盾的话没有让王希晨听进去，王希晨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的：“我答应你。如果我得知朗哥的任何消息，会告诉你。”

“看来在你心中，米朗没有米夏雪重要嘛。”老爷子笑笑，“阿荣，送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