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1月06日 14:01
才十几个小时而已,你就为了我当一次速冻咸鱼不行吗?再说中间转机还能让你暖和会儿呢!’
‘关键你也没提前腌呐!’
‘谁让你嘴上毛少,不用随身带剃须刀呢,不然我肯定阉了!’
‘哎呀妈呀,幸亏我长得干净!一不小心还保住条小命!’
我笑了,辛炎总是能恰到时机地逗我开心,我发现自己开始依赖他了,这种依赖,不是物质上的,却也和思想无关,它——来自于心。
没有离别前的痛哭流涕,也没有苦口婆心的万般叮咛,当我一个人推着行李通过海关时,家人只是挥着手跟我说到了地方电话联系。
飞机是夜里的航班,可是我却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的全是辛炎,闭上眼睛梦到的也全是我们俩过往的点点滴滴。曾几何时,我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喜欢上他,曾几何时,我把‘啦啦’加上‘小猴子’写成一个结果为‘爱情’乘以‘游戏’的恒等式,曾几何时,我以为和他之间此生不会再遇而当他的身影清晰了我梦中的每一个瞬间时,我也清晰了自己,那个没有了他就不再完整的自己。
飞机抵达中转城市莫斯科的时候,是早晨6点多,可是外面却漆黑一片,别说黎明前的曙光了,连点儿亮都没有,只有被大雪覆盖的地面上反着一层阴森森的白色月光。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下错地方了,莫非前面还一站?不能吧,这是飞机呀,又不是我们学校门口那35路小面的,你挥挥手它就给你靠边停一下。
我看看手里的登机牌,因为是中转站的原因,所以上面没有注明登机口。还是去问问吧,鼻子下面是嘴,这年头只要嘴勤快,腿勤快,就有捞不尽的金砖砖。
我找了一个看起来人圆面善的欧巴桑级别咨询员,边问她我这趟航班从哪个口登机,边在心里嘀咕着‘就这档次的货色也能混进机场当地服?这要是搁在中国,最多也就扫扫厕所还差不多,还得是手脚麻利的!’
“21。”嗯,这大妈回答得倒是挺麻利。
在莫斯科中转的时间不是很长,也就三个来小时,我并不打算在机场乱晃悠,何况这个时间也没有开门的免税店可让我逛,于是我在写着‘GATE1’的登机口附近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可是坐了一会儿我就感觉不对劲,这么大的飞机总不能就我一个旅客吧?我不记得自己是包的机呀,怎么这都剩下一个小时不到了,竟然连一个候机的人也没有?不能再等了,嘴勤快过了该换腿上阵了!
我呆呆地看着显示器上‘GATE17’的字样,有点小迷茫起来,到底是17还是21啊?感情大妈那是忽悠我呢呀,于是我又去问了一遍,她还说是21,而且很是热情的用她那打着嘟噜的纯正俄式英语给我解释了一大堆,可就是没一句能听懂的。我了个去,这我也整不明白呀,放眼望去貌似其他地服还没上班呢,这可咋办?
其实我一上飞机就知道不妙了,从北京飞往莫斯科的俄航飞机是用三种语言介绍机组成员的,但是我却发现哪种也没听懂!一开始说俄语的时候我还没太在意,我自知学的不咋地,听不懂也算正常,可是英语我也没听懂几个词,这就有点奇怪了,但也全当是这段时间不学无术,英语水平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嗖下滑的结果。然而,听到最后一遍中文的时候,我那小心脏就开始拔凉拔凉起来,你妹的这空姐是什么水平!您是跟着土家族妹子学的中文吧!?
多亏了17号和21号登机口离得并不远,也就一百来米的距离,我来回折腾了几次之后终于确定了正确的登机口就是17号,并且发现和我一样被那位大妈忽悠的旅客还不少,都在那边擦着一脑门子的汗边抱怨呢,此刻我对俄罗斯机场人员的‘敬佩’之意犹如烫猪开水,翻滚冒泡!
这时候天已经有点亮了,虽然仍不见太阳的影子,但远处的地平线依稀可见,我又一次想起了辛炎。国内已经是中午了吧,他有没有吃饭?早上起床的时候有没有想我?想我的时候是带着笑还是很忧伤?
说实话,这一刻我才真正有了恋爱的感觉,原来这世上最美丽也最忧伤的事情,就是想着一个远方人。
我把头偏向与大地呈四十五度角的方向去看远方的天空,有人曾说过任何女生这个姿势都是最动人的,我希望在五小时外天空下的辛炎,每次想起我的时候,眼前浮现的都是这个样子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