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9年08月01日 20:32
不用请假的,两天就好了。我连忙说:不行啊,我这脚再训就废了。您就行行好吧,阿姨,我先上几天药,不行了再来拔掉您看怎样?那阿姨正与同意了给我开个证明。你们这些九零后的孩子啊,就是会偷懒,像那时候我们上学的时候生病了都坚持住不请假,实在是不行了还一边打着点滴,一边看着书。那阿姨一边把证明递给我一边说道。我接过证明,一阵阵的欣喜,这回不用军训了。我在心里说道。我和重嘉拿着医务室开的证明去找辅导员,辅导员是一个中年的男人,他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说:不会是逃避军训自残的吧?我看懂了他眼神的潜台词用眼神回敬他道:你不要把我想成那么硬骨头,我没那么大的魄力也绝非地下党。最后他终于半信半疑的给我开了张假条,条件事儿不准离开操场,也就是说肉体上不参加军训,精神上也要熏陶下。于是我就坐在了操场旁边当看客看着他们挨罚,在心里收获着小人得志的快乐。重嘉从容归队,我成了孤家寡人。无聊开始蔓延,于是我给楚云发信息:小云,你的杨明成残废了。等了好久她都没有回信息,于是我彻底无聊了。操场上的人民群众们则还生活在“抗日”的水深火热之中,对此我只能深表同情。这时我想起了老费,不知道那家伙军训的怎么样,我在心里想道。我仔细瞅了瞅操场,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哦,对了,那家伙是历史文化学院的和我们根本就不在一个场地。
我闲散的目光到处游离,仔细的瞅了瞅,发现学校的环境还不算太差,有山有水的。虽然山是人造的,湖也是人挖的。我瞅了瞅时间还有两个半小时才能解散于是我看起了电子书。
终于放学了,我抬头瞅了瞅天空,太阳已经不见了。只见重嘉有气无力地向我走来,咋了?是不是很享受啊?抗日英雄?我揶揄他道。重嘉闭上了眼睛躺到了我身上一句话都不说,大概他是太累了。我继续玩手机,我们俩就坐在那等楚云。过了会儿只见楚云气冲冲地走了过来,然后往我旁边一坐一句话也不说。看见她气呼呼的样子我乐了,那样子太惹人疼了。我说小云同志这谁有惹你了,姑奶奶被人欺负了,楚云冲我吼道。谁?报出名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他。我大气磅礴地说道。人民解放军你去收拾吧!楚云很不耐烦地说道。啊?你今天也挨罚了?我压低了脑袋问把头埋得很低正在生闷气的楚云。楚云还是不说话,于是我连忙安慰她道:好了,好了,小云,看着是什么?我挥舞着手中的假条。楚云一把抢了过去,哪来的假条?她一扫刚刚脸上的不快问我道。你看我的脚,我把鞋子脱掉把脚露了出来给她看。怎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都快残了我。楚云满脸的心疼,也不嫌脏在我脚上摸了摸去。好了,没事儿了,医生说过几天就好了。假条你拿着吧,明天别去了,你晒黑了怎么办啊。我连忙宽慰她道。说完我仔细瞅了瞅那俩人,竟然没有一个变黑的。好了,好了,咱吃饭吧!重嘉扶起我,我们往餐厅走去。我说你们来咋就不黑呢?晒了一天了还是比我白,本来吧我是一个标准的黄种人,但跟你们俩走在一起我就成非洲来的了。哈哈哈,我说完,两人乐不可支。
说话间已经到了餐厅,这回人更多,秩序则更乱。准确的说应该早就没有了秩序,大概新生们训了一天了,各个饿的都如猛虎下山,饿狼扑食,也就忘了什么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因为在人最本质的需要面前其他的一切都是虚伪的。最后整个就是一个抢饭运动,那场面比民国时期通货膨胀大家到银行抢着兑换黄金的场面有过之无不及。不多会儿就看见有体弱的女生被挤倒了,然后看见有人的饭也撒了一地,结果叫骂声,哭声,摔东西的声音交织成了交响乐,那声音特别刺耳。幸好我们没有参战,要不然我这个残疾人可就惨了,我说道。走吧,咱们,出去吃。重嘉建议道。于是我们三个往外走了出去,我叹了口气,哎,人性又暴露了。那俩人瞅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奇奇怪怪的东西,读者朋友们都是聪明人自己意会吧!
出了东大门我们又去了上回去的那个小饭馆,给老费打个电话吧,我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手机。在哪?赶紧过来,在东大门外的快餐店等你。我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们俩人打电话从来是有事儿说事儿都说不废话。小明子给哀家捶捶腿,楚云捏着嗓子指着自己的腿冲我说道。嗻,老佛爷。我甩了甩胳膊帮她捏腿,旁边的眼球全都被我们这两个神经病给吸引了过来。重嘉捂着嘴在那傻笑。
明子,你看那个人,楚云拍了拍我的背说。怎么了?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角落里一个家伙正双手合十的在那祷告。那个家伙怎么那么眼熟呢?楚云自言自语道。我仔细瞅了瞅,那不是我们宿舍的郝建嘛,是吧,重嘉?我问道。重嘉站了起来往那家伙旁边走去。还真是郝建,那家伙回过头来冲我们打招呼,我也冲他挥了挥手。可不是眼熟嘛,他就是你们班的,我对楚云说。这时郝建端着自己的饭和重嘉一起走了过来。
你是基督徒啊?我问郝建。那家伙笑了笑说:我们家很早就信教了。见过基督么?呵呵,所有的人都笑了。搞什么呢?笑的那么开心?说话的是老费。我说你搞什么呢?来那么晚?是不是胡总书记请你商量国家大事儿去了?老费白了我一眼然后坐了下来。我开始介绍道:这时我的最佳损友费烨,我指着老费说道。这是我的室友基督徒郝建,楚云他们班的。刚说完,老费没忍住乐了。好贱,好名字。老费自言自语道。我踩了他一脚。郝建显得有些尴尬,我连忙说道:不好意思,他脑袋有问题。郝建笑了笑没说什么。你认识她么?我指着身边的楚云道。郝建看了看楚云,楚云也冲他笑了笑。认识啊,我们班的嘛!是啊,她是我女朋友,以后麻烦兄弟多多照顾了,呵呵!我笑着说道。郝建笑了笑,脸色变得绯红。那家伙真是个老实人。
老板多加两个菜,我大声地说道。好嘞!老板答道。再要一箱啤酒,老费吼道。你军训有功啦?凭什么让我请你吃饭还要请你喝酒?想喝酒自己买去!我冲老费喊道。你叫我我才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来啊?真实的!老费一脸的不屑。装吧,你就装吧!我回敬道。我们俩无聊的打起了嘴仗。好了,好了,二位大哥,今天我请,重嘉说道。坐下,插什么嘴啊,你的不就是我的啊!我蛮横地说道。重嘉笑了笑坐了下来,那家伙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从来不顶嘴。坐在一旁低调了十几分钟的楚云终于开了口:你的还是我的呢!那当然了,财政大权不都在您掌握着嘛!我见楚云黑了脸连忙赔笑道。她撇了我一眼接着说:我发现你是看谁老实你欺负谁,以后你再敢欺负重嘉你试试?她又来了气。嘿嘿,不敢了!我厚着脸皮儿说道。郝建被我们这几个人轮番的嘴仗给弄晕了,长大了嘴巴看着我们。没事儿,兄弟,习惯就好,我们这几个除了重嘉都不是善茬。郝建无奈地笑了笑。
不多会儿才就上来了,兄弟再吃点儿,我一边往郝建碗里夹菜一边说道。吃什么菜啊,来先喝一瓶。说着老费就把一瓶啤酒啪的放到了郝建的面前。郝建面有难色地说:谢谢兄弟,我真的不会喝酒。男人哪有不会喝酒的嘛,来喝一瓶没事儿的。郝建的确是个老实人见老费那么热情实在是盛情难却,于是忍着难受像喝药一样的拿起酒瓶喝了起来,他那表情告诉我他很难受。我见他实在是喝不了的,于是抢下了他的酒瓶子。明子,你装什么大头啊?老费冲我瞪眼。我二话没说拿起酒瓶子就开喝,很快见底,老费见我不服也来了劲儿接着打开了一瓶像我一样一口气喝完。我喝了三瓶之后被楚云把酒瓶抢了下来,而那家伙还在喝。最后走的时候那家伙腰都直不起来,重嘉扶着他,楚云扶着我。我满脸通红坏笑着对老费说:老费,这回你惨了,哥可是请过假的,我看你下午怎么办?哈哈哈!我小人得志的大笑。哈哈哈,凉拌!老费一如既往的嚣张,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来得知那天老费的确洋相尽出,连向左转向右转都总是转错方向,闹了不少的笑话,还挨了不少的训。军训生活很快结束,而我的脚也随着军训的结束神奇地好了起来,我真想亲一下那使我免受皮肉之苦的神脚。
明哥,起床了,大学的第一节课千万不能迟到。重嘉对还躺在床上的我说。好了,知道了,你先去吧,等会儿我就起来。我眼睛都没睁地说道。那好吧,我先把你的书带去了。好了,知道了,你先走吧。说完我又睡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还多了,糟了睡过头了。我连忙穿好衣服下了楼,靠不会吧?我自言自语道。外面正下着大雨,而我根本就没有雨衣,算了,反正不太冷,我冲进了雨中往教室奔去。我们公寓在新区,离教学区还有一段距离,我狂奔了近十分钟才奔到教学区。我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成了落汤鸡,于是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往教室奔去。老师正在往黑板上写着什么,也没发现我,我偷偷地溜了进去。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开始在人群里寻找重嘉,无果。喂,同学,你们是哪班的啊?我问前面的女同学。七班的啊。那女声答道。糟了,走错教室了。我又准备溜出去,这时那老教授已经回过头来发现了我于是问道:你出去干吗啊?我连忙说道:对不起老师,我走错教室了。话音刚落,下面一阵哄笑,大概我的那副形象实在是太狼狈了。走出教室我连忙给重嘉打电话,他才告诉我在哪课,我又飞奔而去,可刚坐下不到三分钟老师就宣布下了课。
明哥,你这是怎么啦?重嘉问我道。不跟你说了,倒霉死了。我浑身不爽地说道。第二节没课,我去找楚云,给楚云打电话:喂,小云在哪上课呢?在二楼的东北角第一个教室207,干什么?等着我,我去。说完我挂了电话。你去找云姐啊?重嘉问我道。嗯,是啊,你也要去啊?我瞅了一眼重嘉。我没事啊,我也去吧!他笑着请求我道。我立马不耐烦起来,说道:你能不能不天天跟着我啊?你总得给我们俩一点私人空间吧?重嘉低着头不说话,我也觉得自己的话说的有些过了于是改口道:走吧,那家伙又兴奋了起来。我们去买了把伞,然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楚云上课的教室,结果所有的人包括老师都盯着我们俩目送我们坐到了楚云的旁边。我不知道是我的狼狈相吸引了他们还是重嘉的中性美吸引了他们,反正他们把我看得起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有伞浑身还淋湿了?楚云小声地问我道。去给你买三的时候淋的,我小声地答道。后面那个落汤鸡的家伙站起来回答什么叫做新闻?老师头也不抬的说道。结果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朝我这边射来。我立马傻了眼儿,缓缓地站了起来看着那老师,老师也看着我,我们俩大眼瞪小眼。这回丢人丢大发了,我在心里嘀咕道。这时只见前面的女生把书抬了起来指着划线的句子,我立刻意会了,于是念道:新闻就是新近发生的事实的报道。那老师看了我一眼说道:嗯,好,以后上课不要窃窃私语了哈,特别适合女生,漂亮的女生。那老师不失幽默地说道。下面哄堂一笑,这回他们班大概都认识我了。嗯,我简单的应了声,然后他让我坐了下来。这老师顺风耳啊,我那么小的声音他都能听到?我小声地跟楚云说。楚云没有答话,我再次无聊。
下课休息,哎呀今天倒霉倒大发了。我发牢骚道。又怎么啦?楚云问道。我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讲了一遍,她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笑完楚云说:把湿的衣服脱下来吧,别感冒了。没事儿,我健康着呢。我答道。我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楚云非让我把衣服脱下来,说着她就去脱我的衣服。你干嘛呀你?我就穿一件衣服呢。你别耍流氓哈!说完我和楚云,旁边的重嘉都笑了。
重嘉把他的衣服脱了,他里面还有一件。于是我藏到桌子下面把重嘉的衣服给穿上了,楚云这才罢休。重嘉你不会真的是女人吧?你的衣服怎么会有女人香?我纳闷道。嘿嘿,不是,我撒的香水。我无语了,立刻想把衣服脱掉,我不知道一个男的把自己搞那么香干嘛,表示很难接受。
明哥,你看前面的那个女生,苹果四代哎!我这才是苹果三呢。重嘉指着前几排的那个女生小声说道。我仔细瞅了瞅还真是苹果四代,刚上市的。哎,小云,你没觉得那个女生很熟悉吗?我提醒她道。楚云一脸的不高兴地说道:你看哪个长的有点儿姿色的女的都很熟悉!不是,那次我们接老费在火车站一见的那个,你不觉得很像吗?重嘉和楚云仔细瞅了瞅说道:还真是啊!又是一个拜金女,败家女。楚云对她的人品坚定道。嘿嘿,小云,等我有钱了也给你买最新款的苹果。切,一边骗鬼去吧,楚云很不屑地说道。小云你太看不起我了,你等着吧。我气呼呼地说道。
我把目光转移到窗外,外面还在下着雨,空气中升腾着雾气,那朦胧的景色让人觉得如入云端。看什么呢?喂?楚云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小云我给你写一首诗吧?我一本正经地对楚云说道。她愣愣地看着我,被我突然地一本正经给吓到。你受什么打击了?要写诗?楚云对我准备糟蹋现代诗深感不满。我丝毫不以为意地说道:小云,听听那冷雨、在下着雨的晚上、在长街的转角、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子、她深邃的眸子凝视着远方、远方是一团看得见的雾和看不见的天空、雨水打湿了她的油纸伞、还有她的心、她回眸、枫叶凋零了一地、她拾起一片枫叶、寻找、寻找她凋零的心。《寻找》你看怎样?我现场作的!楚云被我这首临时拼凑出来的朦胧的比窗外的雾还朦胧的朦胧诗搞得彻底朦胧了,说道:我还是喜欢听你胡说八道。我扑哧笑了,靠在她的肩膀上说道:小云,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太了解我了。楚云一把把我推了过去,好了,恶心不恶心,把我比喻成蛔虫。一旁的重嘉也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