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出这句话的是夏叶荷，她收拾着自己办公室里的东西，狼狈不堪地搬进了企划部。

洛可可抬眸看她，红红的眼圈，眼里盛满了凄楚，但也有丝丝仇恨。

“对不起，施总裁他”洛可可暗吸一口气，不知如何安慰为好，她没想到施宇然就站在那门外，就听见了她们的对话，他知道他在维护自己，可是这样的维护会让她更加无法在恒然立足。

“对不起”夏叶荷悲戚地重复着这三个字，脸上的表情让人揪心。

洛可可在众人注目的眼眸里站起了身，有几分愤怒地冲出了企划，进了总裁办公室。

施宇然似乎早有意料，端坐在旋转椅上，手指交叉着放在办公桌上，“有事吗？”

洛可可越走越近，直到靠近他的办公桌，两人之间隔着一米的距离，她死死盯着他问，“你为什么让她降职？”

“这是我的权利。”施宇然回答得简洁有力。

“你这是滥用职权，我不希望因为我而毁了别人幸苦得来的一切。”洛可可怒目圆瞪，她不喜欢这样的施舍。

施宇然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在洛可可的身旁站定，目光带着点深情，“我这是在保护你。”

本以为洛可可会至少因为这样一句话而消一点儿气，可她却瞪着施宇然，大声道：“我不需要，你这样做只会雪上加霜，让我在恒然更加难以生存。”是的，她说的这是事实。

施宇然也是恼了，但尽量克制自己，“那你要我怎样？”他反问她。

“继续让小夏姐当你的秘书，让一切如初。”洛可可安定下来，一双眼乞求着看向他。

施宇然目光深沉，口吻坚定，“我做过的决定，不可能改变，你出去吧。”

洛可可脚步轻移，走至门前时才扭转过身，“如果你执意要这样，那我离开恒然好了，一切因我而起。”

倔强如她，回到企划部，她果真开始整理办公桌。在恒然的日子，她是受不住了，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少了流言蜚语，少了质疑和憎恨，少了许多的心里负担。

“可可，你这是要干嘛？”陈玉梅一见势头不对，赶忙走过来问。

“我辞职了，这短暂的一周里谢谢你的照顾。”她看着陈玉梅，诚恳地说，她是她在恒然唯一信任的朋友。

办公间里的人都惊住了，定定地看着洛可可，或同情或嘲讽。

“谢谢大家的照顾，虽然我知道你们当中有好些人不喜欢，但没关系，我可以理解。”洛可可背着施宇然给她买的小包，站在企划部的门口，对一行人说道，嘴角是苦苦的笑。

九月的阳光依旧明媚，照在洛可可白皙的脸蛋上。站在公交站牌前，看着车流人往，洛可可有种解脱的感觉。受够了那种遭人排挤和嫉妒的目光，离开便是最好的选择。

职场，是一场残酷的人生考验，洛可可算是初步领会了，只惜这初次战役，她输了。输给自己的任性和倔强，但赢得的是另一种人格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