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5年09月08日 16:58
,阿邦不时地打量着坐在副驾驶的女子,这也是昨晚偶遇后第一次认真地看她。她昨晚脸上的妆容还没卸下,估计是上车前那会哭过,现在整张脸看上去有些凌乱。
到了医院,在急诊室看到了她的孩子,是一个大概三岁模样的男孩,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鼻口中还插着管子,胖嘟嘟的脸上却看不到一点血丝,好似没了生命一般。
迎面一个中年妇女和她交代了几句便走了,此时女子冲进去便附在孩子身边痛哭了起来,连一旁的护理人员都拉不起来,这时一名小护士走了出来,冲着阿邦就训斥道,“你待在这里干嘛!还不快劝劝你老婆,她这样会影响我们抢救孩子的。”
阿邦看上去很为难,但也没有和那位护士小姐辩解什么,他走进抢救室轻轻地拉起孩子的年轻妈妈,一边递纸巾边安慰道:“没事的,不要担心,让大夫给好好检查一下,我们先在外边等着吧!”
站在抢救室外的长廊里,女子向阿邦要了支烟,但被他拒绝了,因为这地方是不允许抽烟的。突然刚才那个小护士又走了出来,她让他俩先把孩子的医药费给去医院大厅交一下,之后阿邦看着那女子拿起皮包便向科室外走了过去。
看着女子满身疲惫的身影,阿邦心底猛然升起了一股歉意,可能是因之前自己的粗暴和轻浮让这位伟大的母亲受到过伤害。
就在阿邦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位女子叫住了他,回头看着女子犹豫不决的脸,阿邦心想她可能又遇到了什么困难。阿邦走到她面前轻声问道:“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
“我…我钱带的不够,能不能先借你一些,回头我一定会还你的。”女子低着头吞吞吐吐地道。
“你等我一下,我去车里给你取。”阿邦说完便快步走出了科室。等安顿好一切已经晚上9点左右,孩子病情已经基本稳定,只是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大夫说需要再观察几天。
那晚女子向阿邦倾述了许多,她说她叫王怡心,以前是学美术的,后来中途辍学跟一个在酒吧上班的男人混在了一起,然而好景不长,她发现那男的开始给她介绍不同的人去认识,直到有一天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阿邦听着她讲完,顿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傻很天真,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和理解她的所作所为,或许她还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告诉自己。临走时,阿邦给孩子病床上放下了些钱,不为别的,就是为的就是让自己心里能好过些,起码这样也能给王怡心一丝安慰。
花了大概两个钟头去讲和王怡心结识的来龙去脉,而陈梦溪却用两秒钟总结了中心思想,那就是阿邦有点犯‘贱’。但内心来讲,其实陈梦溪也挺同情王怡心的遭遇的,一个女人没有正当的职业,靠做这样的勾当来养活孩子,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去承担啊。
关于王怡心的感情经历,陈梦溪想说的是有时候所谓的‘爱情’并不是幸福和快乐所能阐述的,它也可能是一种追求,一种来源于自我的追求,当然其间肯定包括了对自我的肯定及否定,简单来说,这也就是一种成长的历练。
然而当有一天阿邦说想要和王怡心一起走下去,陈梦溪对此也并没感到特别的惊讶,因为从他们身上陈梦溪能感觉到有一些共性的东西存在,只是这种东西他一时还未能领悟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