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5月27日 21:43
她扶着门口楼梯的栏杆缓缓地站了起来,痛苦的神情在她脸上若隐若现。
“你跑哪了去了?还喝了这么多的酒?”陈梦溪说着捡起了佳妮掉在脚下的手包,连忙把她搀了进屋。到了房间还没坐下,佳妮便急忙冲进了卫生间,反锁起里面的门后便听到他阵阵排山倒海的作呕声,任陈梦溪在卫生间的门外怎么喊叫,而躲在里面的佳妮就是不开口说话。
停了一会儿,陈梦溪把耳朵贴在门上面细听了几分钟,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如哭泣一般在卫生间内呜咽着。不对!里面发出的明明就是佳妮呜呜的低泣声。陈梦溪靠在门板上又仔细地听了一会,那断断续续的哭声突然让他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他甚至不敢再去触碰一下挡在自己面前的那扇门,就像撩开那扇门就会一下子走进佳妮伤心的世界。
瞬间!卫生间的门猛地一下被打开了,佳妮的脸上也没有显现出陈梦溪想象中的难过表情,只是泛红的眼圈还带着些许的异样。佳妮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陈梦溪径直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她拿起扔在一旁的电视遥控器对着眼前的屏幕随意地调换着频道,一副淡然的表情,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陈梦溪也搞不懂是不是每个女人都这样的善变,回忆里曾经的白芳菲也是那般的不可理喻,记得那时在他们快要毕业的前夕,她总是会莫名其妙地因一点琐事而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哪怕是每天穿衣服的颜色和她不搭,白芳菲都会一整天不理睬自己,然而当陈梦溪重新换上合适的衣服再找她时,她又会说他发型什么的之类,反正每次面对他的都是那挑剔的目光。
总于有一天当陈梦溪再也忍受不了她的这些脾气和她理论时,白芳菲却一脸从容地对他说,“女人善变的只是脸,男人善变的才是心。”后来分手的那天,当陈梦溪再次提起这句话,一向口齿伶俐的白芳菲却变得掩口无言,面无表情的脸上只是多了些空洞的苍白。
坐在沙发上佳妮还在注视着电视上的画面,陈梦溪走过去想和她说点什么,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或许还在为佳妮出门前的那场对话而抱有愧意。然而这时佳妮却回过了头,往常冰冷的眸子里此时多了一点柔情,她靠一旁挪了挪身子示意陈梦溪也坐下,两人并行坐在一起倒像是一对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能抱我一下吗?”佳妮的声音很低沉,但坚硬的语气却不容抗拒。陈梦溪侧脸看了她一下,她脸上沾着的红晕还没完全消退,在电视荧屏的反光下显得很是娇娆妩媚。
按着佳妮的要求,陈梦溪顺着沙发向她靠近了一些,然后把左手臂轻轻地放在了她柔软的肩头。一切动作刚做完,谁知佳妮却顺势一头贴在陈梦溪的怀里,任陈梦溪怎么动弹,她就是不肯起来。
差不多夜晚十一半点的光景,陈梦溪对着电视屏幕的眼睛已经渐渐地迷糊,而佳妮却早就躺在他的怀中熟睡了起来。看着她漂亮的脸蛋,陈梦溪很想俯下身去亲吻一番,可他拍了拍脑袋还是忍住了。他悄悄地抬起佳妮的头,然后抽出发麻的身体活动了下,见她还是那么安详的睡着便没有唤醒她,而是从她的卧室拿出一条毯子放在了她的身上。
那晚的夜空很明朗,无数的小星星像聚会一般都跳了出来,静静地停留在夜空的最高处。坐在沙发上的陈梦溪对着窗口不知在默默地念叨着怎么,认真专注的样子像在哼唱一首歌,又像是在朗诵一篇诗歌:“因为爱着你的爱,因为梦着你的梦,所以悲伤着你的悲伤,幸福着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