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年01月01日 23:53
允许官上纤这么做。一路小跑来到学校,学生们还三三两两的在校园里走着。官上纤所在的学校是一家县级示范性高中,听上届高二高三的学长说,学校申报示范性高中花了好多时间,而且全校动员,办社团,搞活动,弄了好一阵。
这么个大的学校,真应了那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什么玩社会的,玩黑道的,等等等等…官上纤还经常被那些人威胁。不过他抱着以武力解决问题的人都是蠢人,以此安慰他们这些学校里的弱势群体!
官上纤所在的学校有四栋教学楼,高一高二高三各在一处。一路狂奔来到他们所在的教学楼,官上纤不要命的往五楼爬,但是那催命的钟声还是不要脸的响了起来。
“艹”官上纤暗骂一句,加快速度朝五楼跑去。别看平时几分钟的事,这时候官上纤简直恨不能长双翅膀飞上去。不过这也只是他一瞬间的想法,因为他已经到了五楼他们班的门口,而且他的噩梦就在门边训斥几个和他一样迟到的学生。
这个时候,官上纤已经不抱任何期望了。脚步放慢,一步一步往他的班主任那里走,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李老师,”
李谨是官上纤的班主任,一头染了烫,烫了染的黄头发扎成一把枯草吊在脑后。一双妒忌人的眼睛在厚厚的玻璃镜片下正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几人。从高一开始就带了官上纤这个班,但是却每天都说她本来是不愿意做班主任的。说什么是教导处主任骗了她,说接这一届等到新老师来了就让新老师接下班主任的位置,还说是看教导主任是她曾经老师的面子,才勉强接下班主任这个职务的。
“你们先进去”!操着一口平翘舌不分的普通话,李谨对几个被罚站的同学说道,这几人,就是官上纤班上的老大。和在西街“发拉里”发廊理发的几个社会不良人员混,就说自己是黑社会的。平时没少欺负官上纤,但是老师们都不管。即便是李谨,也只是偶尔说几句。
“官上纤,我要怎么说你?你整天不是迟到就是睡觉,还经常旷课,与其这样,你不如回去帮你妈做农活,还能够自己求生活,你在这里读书,你什么也做不了。你成绩一般,家庭条件又差,即使以后你考上大学,能够贷款上学,可是你爸妈还不起钱,你也还不起不如赶紧出去了,读书是不适合你的!”李谨说话的声音很大,几乎所有的教室里的人都听到了。全部看向官上纤,官上纤顿时觉得尊严什么的都已经不复存在。心里就像被人用刀一下一下的割,鲜血在他的心里滴着,伴随着他的心跳声“嘀嗒咚,嘀嗒咚”!他只觉得心很痛。低下头,泪水噙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官上纤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够哭,绝对不能够流泪。使劲眨了一下眼,对面刚好吹来一阵风,官上纤看着空旷处,眼里闪烁的泪光就好像是被风吹出来的一样,让人没有怀疑他此时的心里是有多痛。
“我也不管你了,反正你会听就听,不会听就随你,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有下一次,我直接叫你家长把你带走,你父亲跪下求我我也不让你进来。你想找后门,可以,那你来我就不来,看学校是要我还是要你。“趁现在,赶紧回家了”!”李谨“苦口婆心”的和官上纤说,就希望给官上纤找一个好的“出路”
“李老师,我以后一定不会了。”官上纤觉得没有什么要说的,就只能认错。这个人,又有两个男生来迟到。这两个男生,一个是官上纤政治老师的儿子,一个是县长的亲戚。
“李老师”两个男生和官上纤来迟到是一样的,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
“你们两又来迟到,等一下我给你们的家长打个电话”!李谨就像是责怪似的看了一眼两个官二代,然后直说进去吧,一会儿我来听写单词。
此时,官上纤在心里只有无尽的委屈和感到上天待他的不公。为什么他要出身在农民家里?只不过,这些都只是他的问题,没有人回答过他,就连他也不知道要怎么样回答!
“天这么冷,要是让你进去。可能还把你给热的睡着,不如你就在这里站完这个早上吧!我会叫老师监督你,如果坚持不住就退学吧,反正你也学不了!”李谨裹了裹身上的皮衣,然后管都不管官上纤,关上门走进教室,留下独自站在高处的官上纤享受寒风的洗礼。
有事在身的日子是漫长和痛苦的,官上纤站了一个早晨。只有和他关系最好的几个人跟他说话,那就是他的同桌刘彬,邻桌温朝坤和吴鹏。
刘彬的绰号叫做小猥琐,人整天就是缩腰蜷缩着头。官上纤一直喜欢叫他阿宾,是因为官上纤也看过一些不良书籍,上面的阿宾就是猥琐的代表。官上纤这么叫他,他也不反对。
温朝坤是官上纤的邻桌,一天就是和刘彬伸手在官上纤的背里面。大冷天的,这就是几人最爱玩的游戏之一。温朝坤的绰号叫做温撸撸,他们整天就是戏弄他,问他晚上是撸几次,结果说的次数多了,他也就承认了,虽然可信度不高,不过大家都是闹着玩儿!
吴鹏,大家都叫他大鹏。但是有一天官上纤和刘彬玩拆字游子,一不小心就给他拆了个无用鸟,于是,几人整天就是玩玩闹闹,叫他鸟鸟!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官上纤把头埋得低低的,等别的同学走了他才走。刘彬几人也在教室里等着他,这是他唯一的朋友。官上纤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可能是大家都是农村人,他们才有的共同话题!学生们上了早上的四节课,肚子都饿了,一放学大家就各自回家了。不过每个人走过的时候看官上纤的眼神都带有浓浓的嘲笑和戏虐。
官上纤也不说什么,走进教室里,和刘彬说起话来。教室里的人不多,但是也有好几个。官上纤直接大骂,骂那个偏心的老师。他也不遮掩什么,在这教室里的人大多被他们的班主任李谨无理的惩罚过。特别最多的就是罚钱,扫厕所。罚钱一次就二十块,扫厕所就是一星期。李谨每一次都会对那些“坏学生”说,你们是农村的,读不了书就赶紧回家去帮父母做点农活,在这里你们是吃你爹妈的血汗,农村孩子读书不容易,可是能够读好的没有几个。他们这些城里的我对他们就没有你们苛刻,因为他们家里有钱,他们比你们聪明,他们的爆发力强,你们是比不过他们的。你们就是在这里衬托他们的绿叶!
官上纤记得他从高一到现在迟到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但是李谨似乎就是对农村人有偏见,每一次都要给他说这些话。有时候官上纤说自己是青春期遇上更年期,运气不好遇上了这个三十八九岁的女人,可有时候官上纤还是敏锐的察觉到李谨是对农村人有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