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2月19日 16:54
我喜欢在宿舍里关着门把所有的嘈杂都隔离在我的世界之外,半躺在床上,看着闲书,或是抱着笔记本看看新闻,和中学的朋友聊聊各自的大学生活,听着外面隐隐约约的吵闹,感觉就像是被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我们都在做着大学告诉我们大学生应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在努力的实现宏观的价值,可是我们埋葬了我们个体的真实需要,我们心照不宣的把它当成是人性的罪恶,那种与生俱来随时能湮没生命的罪恶,所以,我们像是动物园里的管理员为了保护动物而将各种动物用铁网层层围困起来,让人们让动物们放心的相信这是一个和谐而安全的世界,然而却不知道因为别人的需要,他必须得面对着死气沉沉的动物们,这对于疼爱动物的他们来说,无疑是在囚禁自己的灵魂。
我们都不是伟大的人,我们在意很多细小的东西,比如失去,比如不快乐。所以,我们愿意选择勇敢放开囚禁的邪恶。在以后的日子里,或疼痛,或彷徨,或迷惘,或开心,或得意,或不悔,我们只知道我们的旅途需要一次冒险,竭尽全力。
自从夏天出了事以后,夏天的床就一直空着,我的这一边一下子就变得空荡荡的了,这常常让我产生一种说不出的孤独和酸楚感。再加上杨蕊和萧晓晓像是也都经历了一场生死一般,感情一下子从白热化升级到如胶似漆,每天患难见真情地一起跑图书馆,一起上自修室,一起吃饭,一起洗澡,一起睡觉,忙得灰头土脸的,却一副乐在其中的嘚瑟样子。
她们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似的雄赳赳气昂昂地在为她们考了三次还没过的英语六级做最后的殊死拼搏。她们可以轻易就拿到奖学金,却很神奇的怎么都搞不定英语,也许真如我高中同桌三年的那个同学所作的不是名言的名言:每个学生总是有个让其抓狂的死穴,所以不管你多优秀,不要得意,总有一次,你连跟小葱都不是。
因为下个学期就是我们几乎所有法学专业学生都必须要面对的传说中最难的考试——国家司法考试了,所以,所有关于下个学期的行程唯司考独尊。司考一般在九月中旬,所以司考过后就是大四的毕业实习了,那些各种证啊证的考试你就必须要在大三第一个学期完成。但是我不想去想这些,心里越来越乱,夏天的一场车祸过后我敏感的特别害怕失去,也连带着特别想要得到心中想要的东西。
我百无聊赖,还是一如既往的宅在寝室里什么都不想做,值得欣慰的是,我现在是真的什么都不要做。这本应是最忙禄的时候,我却颓靡得不像话。
很理所当然的周末去医院看夏天帮她拿衣服拿书等东西的任务就完全属于我了,我倒也乐此不疲,至少可以逼着自己出去走走,陪夏天说说话,不至于在这个空气潮湿得黏糊的城市里变成霉菌,更不至于把她们俩对我忽视的孤独上升为被世界遗弃的悲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