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年12月31日 19:20
但是真正要走的时候,看着每一个地方,都有满满的舍不得,未兰就沿着无人的路一遍遍的走,漫无目的,走着走着,竟就走到了紫金殿。
紫金殿外只有几个侍卫把手,殿门紧闭,时不时有宫女太监进去又出来,他们都端着点心或酒或汤药,未兰就看着他们,想象着这扇厚重的殿门后面,欧阳澈伏案疾笔的样子,他以前就喜欢坐在龙案前,仔细的翻看每一道奏折,总是看到深夜也不停,如果不是她嫌弃太吵,他都不会停下笔来哄她。
御药房的太监端进去的汤药,又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未兰蹙眉,为什么不吃药,这样伤怎么会好。
她从暗处走出来,走向端着汤药的小太监,挡住他的去路,看了眼还温热的药,还好不用重温,否则就过了吃药最适当的时间,“把这个给我,你回去吧。”
小太监看是未兰,犹豫着要怎么做,未兰直接从他手里抢过托盘,“不要乱嚼舌头,做好分内的事才能在宫中活下去。”
小太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一溜小跑不见了。
守殿的侍卫,看了一眼未兰,互看了眼,为她打开了殿门。
欧阳澈如她所想,坐在龙案后仔细的翻看堆成一座小山试的奏折,未兰尽量放轻脚步,不发出声音打扰到他。
欧阳澈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未兰浅笑盈盈走到他身边,等他看完一封奏折,扶头苦思的时候,把药端给他,“澈,该吃药了。”
“放那吧。”
“药都凉了,再不吃,你的伤怎么能痊愈。”“再说,吃药而已,不需要很多的时间,就一口灌下去吧,一口就好了。”
“你可真唠叨。”欧阳澈接过药,蹙了蹙眉,仰头一口灌下,口里苦涩极了,他在案几上翻找,未兰递给他一块芝麻糖,“在这里呢。”他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仿佛看到这块芝麻糖是一件无与伦比的幸福事情。
把糖丢进嘴里,苦涩味道被甜味替代,欧阳澈满意的微笑着又开始看奏折。
未兰悄悄的进来,又悄悄的出去,开门的时候回头,他还伏在岸上,头都未抬。
“再见,澈。”
沉重的殿门关上,欧阳澈疾笔的手突然停下来,刚刚他用过的药碗就放在旁边,他真的喝的一滴都不剩,嘴里的花生糖一点点融化,突然有点不舍得吃掉,左手上还有她手掌的余温。
“既然皇上舍不得,刚才为何不留下她?”
如鸢突然从后殿走出来,冷冷的质问他。
“出去。”欧阳澈冷冷的开口。
如鸢气的浑身颤抖,发髻上的流苏叮当作响,“你明明就喜欢着她,还特地派齐鹰去照顾她,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纵容我欺辱她,你从一开始就是在利用我,对不对?”“未兰已经死了,就算你永远都不能忘掉她,我不在乎,只要皇上在心里给我留一点角落就够了。”
“是朕利用了你,你放心,朕会保你在宫里锦衣华食,算是朕对你的补偿,以后就不要出现在紫金殿了。”
“皇上,如鸢不要什么荣华富贵,如鸢只要能够在皇上的身边,哪怕是做牛做马,只求皇上不要赶走如鸢。”
欧阳澈一根根掰开如鸢的手指,再看她时,面上没有一点感情,“朕说过,朕会让你锦衣玉食,在宫里你永远都是如妃,不要妄想凭你,就可以替代兰儿的地位,连芙雨都不要想。”
欧阳澈命人把纠缠不休的如鸢带出去,让如鸢颜面尽失,如鸢擦掉眼泪,整理繁复的彩衣,咬牙切齿的看着紫金殿的大门,“欧阳澈,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这辈子,你都不会知道,芙雨就是慕容未兰,她没死,但是却被你伤透了心,呵呵,让我如鸢不痛快的人,一个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