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门也麻烦。”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到屋外的磨坊上，挑了条最小的凳子坐下，把两条大些的让给那两个大男人。

“你对我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老大哥瞅着我，又是感动又是感激。“我就说你上辈子准是菩萨，这辈子来人间积功德。”

“菩萨都跟我一样，天庭该来人间收礼钱了。”跟老大哥说着话，想去逗孩子玩玩，却发现这孩子坐在成子怀里，不哭也不闹，鼻头红红的，无精打采的样子。

凑过去拿着孩子的右手把了把脉，脉象虚弱无力，似有似无。

“这孩子是不是偶尔咳嗽，但又没有感染风寒的迹象？”

“恩人，你真会看病啊！”成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以为你是为了叫我们安心收下那些钱，随口胡邹的。”

“是药三分毒，这么小的孩子少吃药，他这是肺虚，平时别没事就抱怀里，让他多在床上爬一爬，注意防寒保暖。给他多吃点白萝卜，去蜂窝里弄些蜂蜜，吃些梨，去山里挖些山药也行，吃着吃着就会好了。”

“诶诶诶，记住了记住了！”成子连连点头，对还不会说话的孩子道。“儿子，这是你干爹，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你记住他的模样，以后见到了要记得报恩。”

小家伙跟能听懂似的，伸着两只手要我抱。

小小的身子软绵绵的，呼吸间都带着一股奶味，双眼因疾病而失去了一些光彩，可还是水嫩嫩地看着我，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两道没长牙齿的牙床跟两个深深的酒窝。我手里抱着的这个小东西，在以后的某一天里，也会长成跟苏慕白一样的男子汉，与自己心爱的女子一同生活，担起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然后会有他自己的孩子，一代一代，生生不息。

生命，就是这么神奇，又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