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晴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茶水湿了脸，茶叶又黏在发髻上，模样倒是滑稽可笑。

“贵妃娘娘，糖水来了。”琳琅托着一个白底红花的瓷碗，看着宁初晴的模样，面上纹丝不动，眼里却露出了笑意。

“这个就交给其他宫女，你跟本宫说说，你家主子是怎么摔下台阶的。”

“贵妃娘娘，您一定要为主子做主！”琳琅双膝落地，额头对着地上就是三叩。“今儿用完早膳，娘娘就说想去城墙上看雪景。宁昭娣比娘娘先到，站在台阶的最顶上对主子冷嘲热讽，主子没有理会，宁昭娣也就被丫鬟扶着走到了城墙上面。刚上完台阶，宁昭娣又折了回来，主子始料未及，一脚踩在了宁容仪的披风上。主子又是下跪又是道歉，宁昭娣还不解气，挥手要打，主子也是个受不了委屈的人，一看宁昭娣要动手，当下就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就被宁昭娣一推胳膊，摔下了台阶。”

琳琅的言语间不乏添油加醋，秦樱芝与辛夕颜也不是什么吃素的主，但比起宁初晴的无事生非，还是安分守己多了。

“宁昭娣，你不是跟本宫说，是一个耳光太用力，秦婕妤没站稳才摔下去的么？”这两个人的说辞相差不远，唯一有出入的，就是脸跟胳膊的差别。但若打的是脸，秦樱芝就只能怪自己挑错了日子出门，若推的是胳膊，那宁初晴难逃责罚。

“她家丫鬟自然是帮她说话，公平起见，娘娘也该问问本宫的丫鬟。”新仇旧恨，宁初晴对我的态度自然是好不到哪去，就算知道针锋相对只会吃亏，她也不是那种拉得下脸的人。

“你若是能让秦婕妤开口跟本宫说说当时的情况，本宫也自然会问问你的婢女。”端起宫人新添的那盏茶，用杯盖拨了拨茶叶，缝隙里便冒出一缕热气。“你手上使了多大的劲，才会让秦婕妤站立不稳，失